樂古Nak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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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盡的夙願皇之甦醒 更新一章+暫停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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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30-1-2012 05:21
標題:
末盡的夙願皇之甦醒 更新一章+暫停連載
本帖最後由 tea5201314 於 26-8-2012 23:0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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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012 01:13 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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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30-1-2012 05:21
標題:
序章:既是完結,也開夢醒之始
本帖最後由 tea5201314 於 18-8-2012 17:24 編輯
「還是……這裡嗎?」
說話的人張開雙眼。
一種四周令人煩厭的炙熱感迫使他醒過來。
緩緩地抬起頭來的少年,雙眼滿是愁緒望向四周……
一望無際。
就只有這個形容詞可言的世界……
舉目無一物的傷感傾刻令到少年淚目滿盈。
淚水多得令他想要從此合上眼簾不再觀望這個荒涼的地方。
或許更應該明確點說,他早就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值得回憶起來的事。
少年的腦海中就只有裝載種種必須傷害別人活下去的日子。
每每回想起每一個人安祥地死去的臉容。
少年雙目的淚珠愈發厚重,每一個為他而活著的人……似乎是一種相當沉重的負擔和磨耗,壓根兒任誰都不想回憶的過去。
他知自己必須忘記它們,忘記任何人,以至於忘記一切有關於活著的事……無奈結果還是憶起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然後再次繼續以這雙手傷害他人。
天際間雙眼就只有厚密的灰雲,彷如隨時就要下起傾盆大雨洗去身上的血水。
透徹雲海的昏黃日光淡然可見……
「啊……伍資哭斯。」
呆在寸草不生的土地上良久。
他的感官已經麻木不仁,或許直接點說就是這個世間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沒有任何生命,沒有任何細菌或是微生物,只有供給他活著的氧氣和水滴。
唯一陪伴他的……就只有那隻右臂上毫無生命氣息可言的鮮紅色使魔刻印。
五次皇之命令權。
過去的時間裡即使他身處隨時喪命的險境也沒有把它們當成救命稻草……
時光飛逝,它們就像被賦予了生命一樣不自覺地相連成「龍」的紋樣,猶如一條活生生的「蛟龍」偷偷地繼續活在他的右手背上,栩栩如生的尾巴還幾乎伸延至那條寬敞的肩膀上。
結果……所有的事與物最終還是黯然逝去。
他的夢想也實現了。
這個世界因此再也沒有惡的存在,戰爭也完結了。憑著他自己的雙手再次拯救了所有人。
可是……
那種自我嘲諷的表情,令人看上去總不會想起他的一生做過了什麼,就像是為世所選中的道具,只能以孤獨一人活下。
總有一天……
他知道自己也會跟著所人有一樣死去,回歸大自然的塵土。
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12-2-2012 21:23
標題:
一章一回:才剛醒來又要睡著了
本帖最後由 tea5201314 於 26-8-2012 23:09 編輯
「喂,喂!」
一聲喝叫,夾雜著人們之間爭吵不已的說話。
拼命的搖晃,與強烈的移動感。
「嗯啊……」
睡眼惺忪的人張開眼來。
四角形的雙眼,看見一張漂亮的臉龐。
少女白裡透紅的皮膚,看上去吹彈可破。比起人間的庸脂俗粉還要出脫。
「喂,睡醒了沒?」
只是,這一張臉孔。明顯與她的主人性格大相逕庭,彷彿就像是上天故意賜與一個凡人如此出眾的外貌。
那鮮艷的連身白色女生長裙,那美好豐滿的身段,毫無疑問是一個十分相襯的少女裝扮。
以至略帶灰色的銀白長髮,及肩的髮尾讓每一個人無不要想試試它們的手感。
對,比起那渾圓豐滿的胸部。
少年的右手不自覺地伸了出去細意感受那滑不溜手的髮尾。
「喔……真是日語中的綺麗呢。」
嘴角留著口水的少年,迷迷糊糊地說出他的手感。手指還要相互磨擦那些頭髮。
「變態!日語應該是伍資哭斯吧!別用那種怪叔叔的語氣摸人家的頭髮!而且哪有日本語言不合格的人還如此裝神弄鬼?說起來,你這個學生會長為何會議中途睡著了!怎麼拍搖打拖踹也醒不過來……」
話語間,少女揪起了少年的衣領,整個人被她輕易地提起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女暴走族遇上懦弱男。
可是謾罵間,任何人也能夠看出少女心中何其著緊這個散漫的少年。
「不過是昨晚玩網遊玩太兇了吧?」
坐在近門的張哲予,同為學生會人員的他語帶相關地嘲弄這個睡得不省人事的會長。
「我看是與副會長大人晚上做愛做的事太多了?」
他身旁的廣政逸,更露骨地說明兩個學生會長之間的感情瓜葛。
「屁,我看是一個下載動作片看太晚,另一個則是看日本男男同人吧?」
張氏左邊的少女,雪美兒合著眼隱藏她的真正心情,為了她崇拜的副會長而出言護航。
「倒是,會長睡得這樣死會不會是身體有什麼毛病了?」
終於有一個說話與思考方式比較正常的人道出客觀的看法。是他們當中最足智多謀的稱如意。
「說起來,我們應該合力在副會長大人的面前把那傢伙抬走才是上上之策啊,不然會長這個樣子怎麼處理往後的雜務?我這個總務和大家一起在學園生活勞碌過不停耶。」
蹺起二郎腿,雙手交叉於胸前的宗光望了望身旁的迷米尋求相見。
「啊,啊……那我們總不能什麼也交,交交,託,託給會長,長大人吧。」
說話結結巴巴的迷米,狀甚害怕盯著那個脾氣看起來有點不好的少年。
「切--」
如意算盤敲不響的宗光,把臉別向一旁。
「宗光,別欺負害羞的迷米,那傢伙可是我們學校中最弱小並且最接近女生的存在,敢惹哭他的話……嘿嘿。」
鐵青的會長大人仍被他們六人口中的副會長揪著半空中。雙腿懸空著……
幾乎快要口吐白沬的樣子狀甚痛苦,可是沒有人理會這個會長的生死。
「是的,夕司若大人。」
崇拜這個見義勇為的少女,與她年紀相若的同學,雪美兒彷彿就是一個追尋兩人間百合發展的狂徒,一臉癡迷地和應少女的命令。
如果她口中的女生正是一個S系女王,那麼她就是絕對的被虐狂。
「副會長,容子豪會長快要掛掉了。」
良久,那個戴著眼鏡的軍師,稱如意才提醒那個副會長。
「啊!我忘了他。」
可是,當少女尖叫並放手的同時,會長整個人砰咚一聲跌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如……如意,你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幾乎嚥盡一口氣的少年,痛苦地說出中最後的遺言昏死過去。
「啊啊啊!快抬起他,快抬他到醫療室。」
少女驚叫著猛力搖晃這個剛從夢鄉回到現實的少年……
只是,誰都沒有理會到,少女的右手正慢慢地流出血來。
在少女的命令下,房間內穿著同一白色上衣,黑色學生長褲的五個男生合力前後腳抬起這個身形略胖的會長。
「呼……」
學生會室內,此時剩下兩個女孩子。
理應是兩人進入秘密時刻的機遇。
身後的雪美兒,壓根兒毫不擔心會長大人生死安危的少女開口了。
「小若,妳的右手……」
「欸?」
「怎麼流血了?是揪起容子豪的時候劃傷嗎?還是準備聖誕祭的工作時弄傷了嗎?」
雪美兒注意到那道血痕,彷如河流的五條分支,格外醒目。
「沒耶……到底是何時弄傷呢?」
「痛……」
言談間,滿頭粉紅色長髮的雪美兒感到自己右手赤痛。
舉起手來一看。
「咦?怎麼我也受傷了?」
兩人一臉狐疑地看著手背上那個十分相同的圖案。有如魔法師刻意隱藏起來偷偷給予她們兩人的寶物。
「看來,這七人的歡樂時光也差不多了,沙爾科拿?」
學生會室對外的天臺處,一個同樣右手背上流著紅色的血液,拿著望遠鏡偷看室內最後兩個少女也離開房間的少年暗自發笑。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披著斗蓬的人,像是隨從的成年人靜靜地點了點頭。
「現在……還不是讓你出場的時候,我不喜歡在對手還未準備完成的階段先發制人,明白嗎?」
面對少年的話語,成年人異常乖巧地馬上點頭表示他明白少年的用意……
彷彿少年就是富有子弟一樣,聘請了這個成年人充當照顧他的一切起居生活。
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17-2-2012 05:04
標題:
第三章1節:皇之夢
「又是夢嗎……」
違和的感覺由心開始,少年張開雙眼看到四周變成一個種滿樹木的花圃,
若然要形容的話,那麼這裡只能以「神的安樂園」來說明,鳥語花香、柔和舒適是人世中相當難求的寶地。
(奇怪,這種地方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少年不知為何連在這個夢裡亦感到身心舒暢,就像遠在他鄉打工良久沒有歸家的勞動者,
之前與使魔戰鬥造成的傷勢消失得無影無縱,但是肩膀仍有無法根治的痛楚,
在他面前的是一柄插到地上的巨劍,比起他所認知的皇者之劍還要巨形更有威嚴,雖然它在前少年的面前,但明顯他毫無拿起它的緣份。
「放棄吧,在很久以前你在那個地方的一切早就完結了,現在那裡並不是任何人應該去的地方。」
少年坐在一棵綠葉滿盈的榕樹之下,雖然倚靠著這個地方帶來的安心就像告訴這裡是他本來的歸屬之處,但是他的倦容正在提醒每一個人,回來這裡並不是自願的……
他抬起頭來望向說話的方向,是三個與他年紀相向的年輕男女,他們都是一身穿著沉重的鎧甲,分別是緋紅色、錠藍色和金黃色,在他們背後並沒有什麼神殿、寺廟,只是一望無際的花草林木,還有雀鳥在棲身當中,
「還未行……」
少年倦怠的臉容略帶笑意地拒絕三人的要求,但是他根本無法站起來,就像經歷過死亡的責難而令到全身乏力……
「身為第一位面的你即使回去那個地方,也只是無窮的輪迴而已,既然是一本注定無法完成的作品,作為『失敗之作』就乾脆燒得一乾二淨不是更好嗎?至少忘記它的存在誰都不會因此難過。」
三個人對於他的固執表現顯得相當不耐煩,與其說他們正在好意提醒更像是為他說明將會看到的東西。
「人若是活著就必會有不同的決定,既然知道是絕對性的錯誤而沒有反應,那麼我們這種行為與人類心目中的『既定理想』有何分別,只有想像卻什麼都不做結果我們還是原地踏步啊。」
少年說出意義不明的說話,連為何在這裡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爭辯?就像一個遭到責備而狡辯的小孩子,
「難不成你以為自己仍能為那過去做些什麼嗎?」
緋紅色鎧甲的少年皺起眉頭看著他,神情與說話就像諷刺他何必多此一舉。
「也許只憑我們三個人的說話根本無法說服你,但是痛苦也無需任由它延續下去。」
金黃色鎧甲的少年有點洩氣,望著坐在地上的少年感到有點失望,
「勸你還是聰明點及早回頭吧,你連身處的地方那個才是現實也分辨不出來,憑你一個人?去那種沒有結局的世界可是自殺行為!」
連錠藍色鎧甲的少女亦苦苦相勸,即使她亦知道少年的回答並不會改變,
三個人就像老早認識這個少年,只是……
(這是夢,這是夢……我必須醒過來!)
少年與三人的想法卻背道而馳,是因為遠方仍有一個人在等待他,僅餘的記憶提醒他本身不能信服眼前所知道的事,
心底裡只有掙扎著,他……一刻都不想留待在這個地方,即使這裡猶如天堂一樣能夠令人將所有過去拋諸腦後,
「看來你的心裡還是只有那個地方,多說無益。我們會一直留在這裡,時間將會證明,你終會明白我們這刻的說話意義何在。折衷的辦法就只有等到你需要我們的時候把關鍵的四顆石頭毀掉,我們自然就會去到你所在的地方。」
三個人放下執念決意放任少年。任由他選擇離去這個與動亂和痛苦沒有關連的樂園,
(這三個傢伙……)
少年看著三個人,似曾相識的感覺猛然襲來。他依稀記得眼前三人是誰,只是……
「還未需要你們。」
他說出來,打從心底裡這份執著由終至今都只想自己一個人來完結,屬於他長久以來一直等待完成的夙願。
「真的嗎?」
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反問,對少年有著如此執念感到不可思議,
「那個地方自古以來都只需要一個皇而已。」
「……」
三個人面面相覷,對少年的回答默不作聲。
少女拿出一本發出藍光的舊書本,殘舊得連書目也模糊不清,看來持書人肯定保養不周。她掀開書本,每一頁都是被書蟲蛙爛的白紙,直至掀到完好的一頁,
「那麼按照你的意願回去吧,『大地守護者』……不對、應該是『明君,慕容垂』。」
她走近少年,右手倚著那棵榕樹,輕輕將書本放到他的雙手,
「謝謝。」
少年接過書之後,看著書中完好的一頁發出無比強大的白色光茫,燦爛得漸漸奪去他的意識,
少年笑著合上雙眼,沒有一絲後悔……
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21-2-2012 18:05
標題:
RE: 末盡的夙願皇之甦醒 第三章2節:皇之夢
「夢嗎?」
少年再次獲得意識,張開雙眼感覺之前發生的事猶如南柯一夢,
第一眼看到的是藍色天空,附近幾朵白色的雲煙慢慢在大氣層上方移動,少年感覺到現在的天氣變得天朗氣清。
如果可能是極樂的世界,少年這一步應該早已抵達。沒有敵人、沒有峰火和人為意外的世外桃園……
「啊……」
少年坐起身來,太陽穴有種莫名其妙的痛楚,一如宿醉造成起床的劇痛,又有如身體出現毛病引起的冤痛。
(這裡是……)
看清楚四周是一個皇室宮殿的內庭,屋頂上每一處角落都排滿以翠玉鑲嵌的磚瓦,顯得主人家相當富貴顯赫,
除了少年自己之外,在這個廣闊而美輪美奐的庭園內,無數個宮女和侍衛正忙碌地四處奔走,與他這位無所事事看得入神的少年相映成趣。
「將軍,有什麼不妥嗎?」
良久才有一名侍衛察覺到他的存在,神色慌張地提問,彷彿少年的身份地位就像是擁有這座豪華皇宮的王侯將相,
(將軍?果然又是夢嗎……)
「沒,沒事。」
少年爽快作出回應,果斷地打消了侍衛對自己的疑心。
「那麼請將軍盡快準備,陛下命下屬特意前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若然沒有特別吩咐那請恕小人要先行告辭。」
侍衛留下提點的說話徑自向宮殿的黃金大門走去,看來這個地方正緊鑼密鼓準備些什麼,忙得連如此可疑的人亦無法理會。
(我在這裡目的到底是……)
少年在內庭徘徊走動,發現身上衣著不知何時換成一套麟片裝飾的盔甲,背後連身及腳的紅色披風上更包裹著數個錦鏽花球,
(啊靠,這什麼裝扮。難不成玩那些角色扮演遊戲太多了?)
毫無疑問這身打扮就像度身訂造一樣穿在他身上恰到好處,是只有重要和身份高貴的將臣才相稱的打扮。
「將軍,我們得走了。」
一個年紀與他相差無幾的少年從宮門外走進來,宮女與侍衛望見這個少年的人都顫慄地低下頭,
龍麟片制成的頭盔、盔甲、護腕、護腳和掛在他背上金光閃閃的大刀,不用多做動作已經架勢威風凜然,俊秀與瀟灑的樣子令這個閒來無事的少年感覺相當面善,似曾在那個地方看見過一次。
「嗯……」
少年順其自然地跟從他,雖然感受到這個人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違和感,可是既然在夢境裡即使發生什麼事也沒不會有問題,
兩人步出宮門,一路走著遇見的宮女和侍衛無不低頭恭送。
「對了兄長。你真的決定這麼做嗎?」
兩人在一條漫長的走廊上緩步行走,在兩旁是種滿荷花的水池,綠油油的宮內御花園四下無人,這個少年突然語重心長地向他的「哥哥」問道,
「嗄?嗯啊。」
不知所云的少年沒有多加考慮就衝口而出回答了他的問題,還相當自然地低頭加強說服力,
「我被符堅編制到主力部隊之中,即使那傢伙並沒有明確以妻室要脅我,但參與謀反這種罪行無庸置疑任何有關係的人都會受到牽連,雖然如此我仍然無法作出決定。」
走在前方的少年側過頭來偷偷看著身後的「哥哥」,語氣似是試探情報,神情卻又像是觀察的樣子。
(那麼留在乖乖的留下來不就行了,問我幹什麼?)
「笨蛋,你以為我一個人的性命值得抵上數十條人命那麼重要嗎?即使這場遠征注定符堅一統天下我們仍可以見機行事,就算事敗了要追究也只是我的問題而已。」
看著自己「弟弟」的樣子慢慢沉下來。少年雖然不知道為何這個人如此打算,但是仍然堅決地拒絕他的好意,
這個夢,雖然明知道是夢,但被他稱為哥哥的少年,心裡是不想任何人勉強自己,即使看著眼前人竟然連至親性命亦不在乎。
「可是……我倆同時以祭祖為由留守大後方也不是什麼問題,而且王猛那個老狐狸已經不在估計也沒有多少人會懷疑這種舉動吧。」
「為兄知道你的心意,可是萬一被察覺的話連你也會被牽連其中,你要忍心這些親族為你而擔愁嗎?」
「哥哥,在過去二哥迫害你的時候我就在想……」
兩人爭辯間,背著金色大刀的他突然停下腳步,隨後的少年亦煞住雙腿停下來。
「嗯?」
(還有二哥喔,到底他的家裡有多少人……)
少年心裡思索,這段情景似曾在那個地方認識,環看四周與心目中的回憶漸漸接合……
「若然你決定謀反的對象就算是我們親屬,即使不知道結果能否成功我亦會跟隨你。」
(謀反?什麼謀反,難道……原來我是王族,還要一直想著發動叛亂?)
「所以?」
少年恍然大悟,自己夢裡看見的這些影像的原因。
「要活,就一起活著。要死,那怕萬箭穿身,范陽王慕容玄明無悔追隨!」
少年雙膝下跪,脫下頭盔與背上的金刀放到地上表明意志堅決不移,
古語有諺,男女尚且可以非君不嫁非卿莫娶,若然戀情尚可至死不渝,那麼單純的兄弟關係何以促成這個男生如此勇於拋開一切?
「我有點後悔竟然讓你知道這件事。」
少年知道,自己做了一個極大的錯誤就是與這個「弟弟」對話,所有談及的只有這個俯身跪地的他才知道的事實。
「即使不需明言,就算歷史上沒有誰會知道當年死去的那個人到底是吳王慕容霸還是替身慕容垂,但是那存放於你心底裡的理想竟然如此龐大,一個人肩負起這所有重擔閃爍精彩得……五哥,這話題就此完結,往後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們鮮卑慕容為了歸還你而做出來。」
(說什麼鬼話,教科書上不是寫著慕容垂單純只是一個燕國的復興帝皇嗎。)
「隨便你了。別說為兄的心腸軟,回去家裡好好和家人聚一下。」
少年嘆著氣,腦海充斥著現在與歷史書上那位所謂「皇者」的反應,慢慢合上雙眼……
眼簾下漆黑的心底世界,他聽到身前的「弟弟」站起來身道別,同時漸漸舒暢起來。
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29-2-2012 04:53
標題:
第三章3節:皇之夢
「咕啊!」
二零零四年十月二日,一個掛在牆上的日曆清楚顯示著這個本已過去的日子。
少年滿頭大汗,臉頰留下兩條仍夾雜著水份的淚痕,
「夢……可是連遇上弟弟的一切也只是夢這麼簡單嗎?」
連掛在牆上的時鐘也指著數字五和六之間,比起平常起床準備上學的時間還要早,仔細觀看之下較長的指針底下日期亦是……
十月二日,除非有人主動用爬梯特地走上去改動它,時間根本不可能因為沒有電源而一直停頓在這一天。
少年不相信,那些情景都只是一場夢而已,當下什麼也顧不上衝出自己的房間,
「這是……」
什麼都沒有改變,除了自己和女朋友居住的痕跡之外根本毫無外人來訪過。
自己女朋友房間的門仍然關著,內裡冷氣機震動的聲音清晰銳耳。
電話顯示屏上也是寫著十月二日。
開放廚房乾淨俐落,沒有一絲污漬。
這個家的一切就像告訴它的主人,你該醒來了,該是時候清醒過來認真看清楚那一個才夢,這個家才是真實的地方。
「痛楚與傷勢也完全恢復,但是……」
雖然現實種種的合理狀況迫使他相信眼前的一切這才是現實,可是。
「王者之劍和這頸鍊仍在,難道是我現在身處的時間是被回朔了嗎,還是……」
從他的手中拉出來的劍明顯有幾道金屬刮痕,過去的確曾經遇到那幾個人。
少年摸索項鍊上那塊黑色原石,確確實實是存在的物質。
「怎麼了子豪?」
女朋友的房門被打開來,從裡面走出一個少女,披頭散髮的女孩子睡眼惺忪左搖右擺地扶著牆壁,
「沒事,這條鍊子是妳送給我的嗎?」
少年從衣領裡秀出那條女朋友送他的黑色項鍊,
「有這回事嗎?」
忘記了,少女在這天一同外出所做的事都已經忘掉,至少她的神情完全不像是說謊來騙他。
「沒有吧,我想起有點事要找一個朋友。」
只有一個可能性,少年心裡思索著並走回房內,神情氣急敗壞。
「早餐吃過才出門吧,我現在去煮。」
少女不知道他心裡的打算,起床的梳洗工夫也節省下來直接走到開放廚房,
少年一邊換上便服,左手拿出行動電話按下號碼,撥出之際螢光幕彈出群組上標籤好的名字:弟弟。
「子豪,聽到嗎?」
可是電話的另一面並沒有接通,似是在這麼早的時候故意關掉電話避免別人吵擾,少年心裡亦同樣希望是這樣,並沒有留意到女友從廳裡呼叫,
他用食指在螢幕上畫寫幾個中文字,並以訊息文件寄到剛才那個號碼,
「希望,夢的情景是虛假吧……」
行動電話上顯示出訊息傳送成功,螢幕回到草稿那一頁上,清楚寫著:
「你在庫爾洛的話,趕緊回電!」
少年握著電話,換好衣服打開房門走出客廳,迎面看見女友站在身前,
「在房內做什麼啦,喊了你幾次都沒反應。」
少女不滿意地鼓起臉頰兩個腮紅,表情就像一個畫上臉孔的紅蘋果,
「怎麼了?剛在想一些事。」
他沒有說謊,正為弟弟的下落而擔心。
「就是來告訴你一個人出去的時候要注意安全,剛才學校的情報小姐發現都內有不尋常的元素能量反應,而且有好幾處同時間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才怕你這笨蛋糊裡糊塗捲入什麼麻煩啊。」
少女擔心著他,即使在儀器探測和實力比試之下他的能力比起她本身傾盡全力還要強,
「難得的都市紀念日還要忙得不可開交,可難為幾位就讀情報科的同學們假期也要為妳們服務呢……」
他為那些同學抱不平,就像是故意引起少女的不忿氣。
「誰叫你這個第一名那麼懶散!」
少年的激將法成功,引來少女不服氣的用力踹了他一下。
「是痛、痛痛痛,看樣子屬於治安維持人員的妳也有的忙了,那晚上的飯菜我就放在雪櫃裡。」
那一腳踹得他流出眼水,慌忙轉移話題。在一迅間,發現少女背後的客廳裡飯桌上早已放好早餐,少年下意識趕緊離開這個尷尬的場景,走到浴室……
「早餐煮的不錯哦,那麼我先出門了。」
梳洗過後,少年坐在椅子將女友煮的早餐吃個清光,滿足地向少女道別。
「路上小心。」
少年擦乾淨嘴上的污漬,披上外套一個人離開,留下沒有多問的少女獨留在家裡。
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8-3-2012 00:27
標題:
RE: 末盡的夙願皇之甦醒 第三章4節:皇之夢
「殘留的魔力反應,果然我已經打敗了那個女生的槍使嗎。」
少年回到先前強行召喚對手的地方,那個與弟弟重遇的球場中央,
大鐘顯示的時間是早上七時,不意外的是日子同樣是十月二日,還有不少晨練的年青人和上班族仍在跑道上走動,
「咇咇咇--」
他走到那個曾經畫上魔法陣的中心處,手頭上的電話突然發出響聲,
「什麼,高能量接近中!」
少年意識到這反應的意義,周遭隨機傳出更吵耳的避難警報,
「欸?是演習嗎?」
場內的民眾無不認知這種聲音,在這個城市內各種保安需知與戒備訊息都提醒他們聽到警報,都必須集中到類近這些容納大量人休息的空曠地方,
「少年,你要去那!」
穿著休閒服裝但明顯是從事公職行業的男人,一看慓悍的外表就知道是休班警員,他看著場中央的少年並沒有因此坐下來,反倒過來隻身衝出球場,
這少年沒有回應他,跑得比他更快向著住宅區跑去。
「難不成,這傢伙是學園中唯一被介定為普通能力者的最強!」
男人從後追趕著少年,跑到球場外不能再超越的法定安全避難範圍馬上停下來,看著這少年奔跑的背影想起了這種魯莽行為世間上僅有那種人才會這樣。
「距離三百米,嗄這種反應,嗄、嗄……是召喚使魔的法力反應。」
少年一邊奔跑一隻手看著電話螢幕上的紅點,急速衝刺的體力消耗令他不斷喘氣,
「有可能……嗄,是子俊為了繼續打下去,嗄……召喚吧。」
他深信夢雖然不過是虛幻,但既然已成發生之事……他必須確認自己的弟弟已經脫離危險,
手中的電話顯示他本人已經與巨大能量反應的位置僅是轉角之隔,
可是……
「容子豪嗎,等你很久了。」
等待他的人是一個短束黑髮男性,藍色衣著並帶著長槍的成年高大男人,雙手握著槍身似是早就在這裡久候著少年的到來。
除了他身處的地方離奇凹陷之外,位於樓層內的人都紛紛走到屋外,什至連每間商店也空無一人,四周的人聽到警報都只顧避難,
「英雄使魔?那個女人明明只有一個槍使……」
少年眼中看著他身邊泛起紫色光茫,手中拿著的長槍兩側連著兩個向外彎曲的新月,巨大的槍頭顯得它相當沉重,
「小伙子眼光不錯嘛,但是誰向你說過每個人只能召喚一次使魔那麼簡單?」
男人笑了,左手鬆開來並舉向天空,四周頓時泛起淡淡紫色的光茫,將所有事物染成詭異的紫色。
「嗄?結界!」
少年看著四周一切染成那個使魔身上怪異的顏色,自心底裡感到難以形容的恐懼,在男人完成結界之時四周的事物一同停頓下來,
是元素師才會使用的結界力量,除了位於此處的兩人,幾乎所有人的眼簾也沒有眨動。
「看清楚這傢伙,堪稱最強的兵器!」
使魔揮動長槍,快速地刺向少年,沉重的外表並沒有令他攻擊緩慢,
「可惡--牙傷!」
少年看著槍尖從面前刺過來,下意識令到雙手出現一把長槍,不是那把中空的王者之劍,而是只有一邊有彎刃的長槍。
雖然沒有架住攻擊,但是一迅間少年在迴避槍尖的同時將手中的武器反擊向對方,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敢違抗主人命令的槍兵為何要把能夠解除毒性的藥水交給你,但是那傢伙的失敗正好告訴我解決容子俊之後必須要處理你這個麻煩的存在。」
可是,
只有一面彎月的長槍並沒有刺中這個使魔,他僅是輕輕把頭別向一邊就躲開了少年的反擊,
兩把長槍只消幾厘米就能傷害到目標,但是現今兩人的距離僅有兩步之隔,各自的手都用力握著對方的槍身陷入僵持局面。
「弟弟他……」
少年聽到使魔的說話心神頓時變得恍惚,握著槍身的手漸漸失去力氣,
「放心,主人的妹妹正在某處好好折磨著他,別左思右想了!你這個擁有明君能力的怪物!」
泛出紫光的男人發力令到那把巨大的長槍甩開少年,
「咕,這種力量……」
少年後退幾步,並沒有拿出皇者之劍,雖然閃過正面攻擊,但是對方的力氣之大令他一下子感到相當不妙,
「你這傢伙到底是……」
少年心裡思索眼前這個男人錦衣之下的真身,
「呂布,別號呂奉先。」
使魔自報來歷,令少年雙目瞪著難以置信。
「在方天畫戟之下,這次你可沒有機會活下去。」
這一次使魔伸出左手,變出一把金黃色的長弓並把長槍變成箭矢向少年快速射擊……
「轟!」
電光火石間,少年的前方引起一場威力強大的爆炸,金色的光茫四散開來。
「咳嗚……金元素力量。」
少年全身染滿灰塵,在正面接下這一招的同時他意識到眼前自稱為呂布的男人實力並不像上次那個槍使般簡單。
「什麼,你這傢伙還要繼續嗎?」
使魔雙手變得空空如也,對於少年竟然平安無事地原地站著,表情顯得相當既驚奇又快慰,
「還,還有別人在……」
少年手中的長槍亦早已不知所縱,在其背後不遠處有為數幾十個平民被結界所固定,
最重要的是,在這幾米的距離之中仍有一個人能夠自由活動。
「子,子豪?你為何會在這裡!」
人群之中明顯有一個少女全身沒有染上結界的顏色,那臉龐是少年相熟的女孩,
「原來如此,你是因為這裡有別人的存在而無法使出真正實力嗎,那麼……」
使魔再次運勁,憑空在雙手變出剛才的長弓和箭矢彎弓搭箭。
(可惡……要同時兼顧身後的小若,唯有盡全力嗎……)
少年略作考慮認為別無他法,在召出王者之劍的同時轉身向著身後的少女飛奔過去,
「子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時鐘停頓了、人也不動了、連這些偵測元素力量的電子儀器也失效!」
少女驚惶不已,手中還握著一個傳出沙沙作響的無線電傳呼機,
「別問長問短了,在這個環境中能夠活動的人是不能受傷的!唯獨我們這些另類的人是不會被回復原狀!」
少年以右手傾盡全力抱起女友,同時間以左手拿著王者之劍回轉身擋住攻擊……
「轟!」
手中的劍雖然完美地令攻擊失去效用,但是那個使魔以更快的速度,什至比起空間轉移更要快捷的速度一下子就撲到少年的面前,
嚓--
「愚蠢的傢伙,在生死關頭還有空閒顧慮別人安全,誰跟你說我只會用弓了!」
使魔的長槍刺中了少年的肩膀,令他手中的劍迅間跌落地上,
「可惡,難道一直在等待我使用劍……」
槍尖深深插入少年的左肩,血液洶湧而出,多得連少年的胸口也染成深紅色。
「沒有皇的武器,你這傢伙還能夠做什麼!」
少年被步步進迫的使魔藉機奪去王者之劍,即使再次召出名為牙傷的長槍,但是在抱著少女的同時根本無法招架他的攻擊……
「子,子豪放下我!」
兩個人一邊迴避攻擊,明顯顧及到少女安危的情形之下,少年的體力消耗得相當快,雙腳與反應逐漸變得愈來愈慢。
「逃吧,拼命逃命吧,你們能夠去的地方只有冥土而已!」
看著使魔倍速的密集攻擊,少年的壓力倍感吃不消,
(夢嗎……到底那一個才是我該歸屬的地方。)
使魔更猖狂得用搶來的劍刺向少年,筆直地直刺向他的胸口……
在劍快將刺中少年一刻,劍尖的銀白色將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去。
「拿長槍的使魔,是呂布嗎?」
少年定晴細看下,眼前看到的是那個使魔,自己的嘴巴不知因何發出一張女性的聲音,
在這景象中,他看到使魔身後有一道魔法殘留下來的痕跡,幼細得幾近肉眼無法看出來的紅線,同樣地這次少年同樣失去嘗試郁動的權力,只能死死地看著這個使魔。
「是的,主人妳的願望是什麼?」
使魔禮貌地望著撐開雙眼的人發問,在其身旁還站著一個先前他遇見的女生和女性使魔,少年看到這境象心裡確信這個使魔就是那個身穿藍色衣服的少女所召喚出來……
「把那個擁有明君能力的男生打倒,或許這就是解除他的痛苦唯一方法。」
少年看著並聽到自己的嘴巴竟然向使魔懇求,
「但是前生與今世的緣份可完全沒有關係,妳為何如此執著那個握著劍的男生?真的只是因為區區一個擁有皇者力量的人類打倒了使魔那麼簡單嗎。」
使魔充滿疑惑的樣子質問,在他身後的兩個女性表情著了慌看著他們。
「前世與今生都要肩負同一種命運的人,你能忍心任由他繼續那樣折磨自己嗎?這是命令,把王者之劍搶過來!」
少年自己的嘴巴下達命令,看著使魔回頭答允,傾刻間他看見本應是敵對關係的兩姊妹身上衣裝換成了古裝,並向著自己微笑……
剎那間少年眨動眼簾,意識一下子回到現實之際,三個人之間出現一道足以吞噬他們的藍光……他胸前的項鍊被王者之劍尖端刺成碎片,碎石中央形成一個魔法陣,將使魔撞開來。
「使魔召喚法陣!」
使魔說著並以劍插到地上緩和突如其來的衝擊力,雖然劍身大半部份已深入地裡,但仍無法令他減少一點力度,三個人拉開的距離留下長長的裂紋。
三個人回過神來看著從半空的魔法陣中走出來的女生,錠藍色的大劍掛在背上,穿著滿身雪白色打造的金屬盔甲,底下的每一處布衫都染成靛藍色,
「吾乃劍士,應皇者之約而來。」
少女自說自話,雙手握著背上的劍柄將大劍舉起來,其身上散發出來的藍光豔麗迫人,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名戰士,更像是皇族侯爵身邊嬌縱過度的貴妃在把弄武器。
「管妳是誰!」
使魔將王者之劍化為淡淡的藍色光茫,以長槍正面刺向少女,可是……
「噹--」
連逐漸冷卻的時間也省下來,自稱為呂布再世的他,那柄長槍被大劍迅間冷凍為冰塊並打成碎片,化為粒粒晶瑩剔透的冰粒落到地上鏗鏘作響,
「王,王者之劍!」
使魔驚嘆不已,幾乎連手也要被少女的力量所凍結,幸好早就鬆開那把變成冰的槍……在他們眼中少女握著的大劍慢慢變成了一把巨大化的王者之劍,只是中空部份上的浮石變成藍色,
少年和他的女友看得目定口呆,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任由這個看上去比他們還要年輕的少女揮舞大劍與對方打鬥,
兩把同為王者之劍的武器,竟然勢均力敵……
「主人,請下命令。」
少女並沒有因為使魔利用那把寶劍而著了慌,反而呆在原地等待指示,沒有氣急的情緒和魯莽的衝動,
「欸?」
少年不明所以,發現左手的背面有不少血跡,起初他還以為是肩膀的傷……
「作為在這個時間中召喚我的人,告訴我你現在想要為你做些什麼!」
在少女尋求指示的同時,少年才察覺到她並非以自己力量召喚出來的人,只是他發現自己和她的手背上有五條猶如血液流過的紋路,這個相同的怪異圖案正是兩人之間的契約象徵,
不對,實際上這東西本來就是深紅色只不過看上去像是血跡形成的刻印而已,它竟然還會發光就像使魔在尋求主人命令而閃閃發亮。
「切,想不到關鍵時刻才召喚使魔……少年,你的劍我就不客氣了,有機會再會吧兩位皇者。」
使魔略為停頓一下,似是意識到情勢不妙慌忙馬上在三人面前漸漸變得透明,很快就完全失去蹤影。
「等一下!」
少女正欲追擊,但被背後的男生大聲喝止。
「結界已經快完結了,再繼續下去會危及周圍的人!」
看到少年身上的傷逐漸復原,四周染滿紫色的事物漸漸回復原狀,拿著大劍的少女黯然接受他的命令將武器放到背上。
「劍怎麼辦。」
少女回過頭,卻發現少年根本不在乎這個問題,只是一味與自己的女友解釋剛才的事……
「等下再……」
在少年徹底安撫女友之後,四周回復正常的情況,卻失去了這個藍色的皇女蹤跡。
「那,那個女孩人呢!」
雖然略微明白事件來龍去脈的少女暫時放過了他,但是她仍然記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生,
(現出形體對你的生活多少有不便吧,我會一直跟著你倆的。)
少年的耳邊略略聽到她的說話,在四處張望搜尋聲音來源的同時發現店舖櫥窗上映出他面前正站著剛才的少女,並不是他右手邊的女友,而是與他自身一樣左手擁有血色刻印的女性使魔。
(鬼魅……)
少年有點鐵青了臉,心中馬上想出這個形容詞,
(白癡,是我……尤莉亞.菲卓啊,你以為不用嘴巴說出來我就會聽不到嗎,我在你身處的世界可是被稱為「使魔」啦!)
少女的聲音有點懊惱,暗地裡從他背後一拳打下去。痛得少年拼命忍著呼叫……
「結果,這麼巨大的能量反應也只是某人在此處召喚使魔嗎,看來子豪你的弟弟麻煩可大了……」
少年的女友通告控制室,將身後仍然響遍全市的警報聲停下來,發表令少年相當擔心的結論,
「此話怎說?」
少年急忙發問,迫切得將臉幾乎貼近她。
「依剛才的情況來看,對方可能準備下一次再見面就是真正決勝負之時吧……」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接下上別的話題,唯有雙雙回家,兩人身後的透明女生什麼也沒有說,靜靜地跟著他們。
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18-3-2012 04:34
標題:
RE: 末盡的夙願皇之甦醒 第三章5節:皇之夢
「道明--」
年輕而充滿天真活潑口音的少女在皇宮中高聲呼叫,在金黃色瓦片裝潢的後花園內,士兵與宮女無不低頭注視這位少女,
雖然她年輕,但已經身穿貴族公主的藍色長袍,美麗的外貌絕對令不少年輕女子羨慕不已。
「怎麼了,在皇宮內應該稱呼朕為陛下或是燕皇吧。」
少年駐足看著她,即使少女飛撲到他的身上亦沒有動怒,就像年齡相差甚大的兄妹,
可是,兩人看上去都只是二十來歲的年輕青年而已。
「道明、道明、道明!」
少女並沒有因為皇族宮規而避諱,反倒更猖獗地在眾人面前直呼少年的別號,換轉是普通人恐怕早被問斬於殿前。
「有事的話快說吧,我還得和范陽王商議政事。」
少年雖然衣著草莽,顯得不符合為一個皇應有的裝扮,
他並沒有責怪女孩的驕縱,還伸出手輕拍她額頭。
「姐姐,別像個小孩子難為相公了。」
在少年身後的宮殿內,走出與她一模一樣的少女,語氣與舉動明顯比前者來得穩重、成熟。
「吵死了!段靜,別管我的事。」
少女不忿氣,手還抓著皇的衣領不讓他離去。
「段尤姐姐……陛下可不能長期留在宮中,帝皇可是拯救我們一族看大人物啊。」
站在少年身後的女孩伸出手拉開她姐姐的手,
「妃嬪、皇上聖安。」
一個男性的聲音以敬語打斷他們三人尷尬的局面,
「喔,是玄明嗎。」
衣衫褸襤的皇看到聲音衝口而出那男性的別號,
「臣弟來看看皇上而已,想不到……」
身穿一身重型鎧甲的男生說出來意,對皇兄陷於兩個女人之間的尷尬情況偷偷發笑,
「連范陽王也來接朕了,妳倆先回後宮吧!」
皇擺出嚴厲的表情命令兩個女生自行離去,顯然他與自己的弟弟正有重要事處理,卻任由兩個女人截停他。
「遵命。」
妹妹拖著她的姐姐彎身行禮,目送著她們的夫君走遠……
「慕容霸!」
可是少女並沒有心死,突然間向著兩個男生的所在處大叫,即使這個皇宮內僅餘的宮女與侍衛不多,
「喂!不是跟妳說過別提起那個名字!至少叫我慕容垂、慕容道明啊!」
皇有點氣惱回過頭來責備,對於少女的腦筋輕率簡單感到既好笑又可愛。
「要回來喔!」
少女臉上帶點寂寞的表情望向屬於她的皇,有如一個小女孩送別遠行的父親……
「道明……答應我和姐姐,一定要回來喔。」
連少女的妹妹亦狠下心來向皇要求。
「嗯,約定了哦。」
皇回過頭來,看著兩個女孩竟然強忍淚水。他笑了,為兩個如此我見猶憐的少女而笑出來,
連其身邊的王弟亦笑了出來。皇,不忍心讓兩個女生失望,把手放到弟弟肩膀上向兩人許下一個簡單的承諾,
兩個女生聽到皇許下的諾言,破涕而笑……
「夢……為何又是古代的夢。」
矇矓間,少年驀地張開雙眼發現看見的不過是場無法理喻的夢,只是他無法理解為何會重覆走進這種夢境,
刺眼的晨光映入房間內,他環望四周的景象,掛在牆上的時鐘顯示是十月三日,早上六時三十分,時間沒有因為他作夢而改動,
「滋--」
少年起床第二件事除了梳洗就是準備屬於他和女友的早餐,對於夢中所見的東西一如概往不作多想,
等到要煮的早餐都端到桌面上,這天早上他造了兩人的煎蛋三文治,他手上拿著一杯溫熱好的牛奶走到女友的房間前,
「起床了喔,再不起來可要遲到了。」
他打算女友的房門,少女仍然在床上睡得正酣意。那臉龐以至身驅,與夢中所見的兩個少女截然不同,
「失火了!!」
少年湊近她的耳邊突然大聲咆哮,
「啊啊啊!火災?快跑!得把子豪從床上趕起來!」
突如其來的大叫嚇得少女從床上彈起身,驚恐之餘仍忘不了少年的安全,逗趣的樣子令他看得相入神。
「早餐煮好了,趕快起來吧,噗……」
少年看見少女著了慌並左顧右盼的樣子忍俊不禁,
「你這傢伙……」
知道被少年耍了一道的女孩揮拳相向,少年手中的牛奶幾乎差點跌到地上,
「抱歉,抱歉,看到妳那麼休閒的樣子就想欺負一下。」
少年忍著笑臉慌忙雙手抓緊手中的牛奶,並遞給少女。
「主人,早餐準備好了。」
少年的女友正欲向他發飆,卻被其背後出現的身影煞停這一舉動,
(來的正是時候吧?)
這個身影在晨光映照之下,比起穿著鎧甲的時候更像一個脫俗美人,透過心靈感應她無需說出話來就能讓少年知道其想法,
她不是無法觸碰的妖魔鬼怪,也不是曾經死亡而失去肉體的使魔,而是一個真正十七歲留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女站在少年的背後,
只不過,與他們兩人不同的是她身上泛起陣陣靛藍色光茫,就像有不存在的人將染色劑灑到她臉上將眉毛、瞳孔、髮色以至其普通的衣服都薰染成藍色。
「我說,憑你這傢伙如此半桶水的能力為何召出是人型的使魔?」
少年的女友看著自己男友看到出神,不忿地伸出手握著這個不速之客雙手,那細嫩柔滑的觸感連少女也摸不清當中有何奧秘,
可是,少年就像有種熟悉的樣子看得相當入神……儘管其身邊的女友向其問話,甚至怒目瞪眼少年所注視的位置,他所召喚的使魔左手中那五條刻印所組成的符文。
(喂,你的女人要呷醋了,我現身可是為你的惡趣味打圓場而已,再這樣下去她要殺了你可別向我求救!)
使魔聲色不變地向少年連番叮囑,嚇得他慌忙把注意力轉向少女,卻發現自己的女友此時近乎氣得滿臉通紅地盯著他,
「啊,我想是項鍊的關係,畢竟我也很好奇自己手背上這種咒印代表什麼意思。」
少年伸出左手讓女友看到兩人所擁有的刻印,除了男女的手掌大小有別造成兩個圖案顯得略為不同之外,幾近是同一個橡皮圖章蓋上去……
「回去問一下老師們吧。」
少女得出一個結論,直接打斷了有關使魔存在於她們兩人家裡這個話題,三人坐到客廳上的桌子吃完早餐後一起出門,只是自稱為尤莉亞的少女乘著兩人不注意的時候早就隱去身影。
「今天特別花點時間處理一下班務,就是有位新同學從日本轉過來我們班上。」
回到校內,新一天上課班主任剛進課室就公佈令全體學生都為之精神一振的消息,
「新同學?會是男的還是女生?」
學生們議論紛紛,似乎對日本的轉學生抱有各種期待。
「我想想看,名字好像是這樣寫……叫野上優奈,應該來到庫爾洛了吧,怎麼還不見人影……」
老師在黑板上寫上四個中文字,還徑自步出課室似是尋找轉學生下落,甫打開門他已經停下腳步,還向著室外的人說了些話,
「各位同學你們好,我是野上優奈,請多多指教。」
室外的人被拉進來,相當有禮貌更夾雜羞澀的態度向列座的學生自我介紹,引來各個同學震撼的歡呼聲,
可是,
在少年眼中,卻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黑色秀髮長及腰部看上去保養得宜,即是配搭普通的學生制服亦難以遮掩其華麗高貴的外表,
是那個持長槍的少女,能夠使用水元素力量和操縱帶槍使魔的人。
「順道向各位同學說明一下,轉學生可是日本西部政府測試過為擁有AA級的高級元素師。」
老師略為介紹少女的來歷,
「騙人吧?AA那豈不是很強的嗎!」
老師的說明引來各同學哄動,
唯獨少年注目盯這個少女,猶如重遇仇敵的神色……
(意外吧?想不到對手會走進你的生活。)
野上優奈靜悄悄的看著他,以他人無法得知的心電感覺向少年說話,
在別人眼中少女的臉容卻是天仙下凡般難求,
(妳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
少年同樣沉默並以心電向她詢問,眼前的少女深不可測令他感到相當不妙,
(阻礙的人都必須清除掉而已,不過你最好放聰明點……以我和呂布兩個人的力量現在就足夠將這學校所有人打倒。)
少女以威脅的說話迫使少年不敢輕舉妄動,同一時間兩人都望向班上一名少女,
(所以妳來這裡目的就是她嗎?)
少年心中略為驚恐,要是現在動起手來必然波及室內的學生,還會影響到自己與女友往後的日子……
(你是絕望到腦袋壞了嗎?區區一個只擁神聖能力的人能夠做什麼。)
少女即使沒有說出來,但是當中的嘲笑聲卻毫無保留地傳進少年耳中。
「那麼野上同學妳先坐到……」
老師打斷了兩人心底的對峙,這說話亦引來各同學爭相要求轉學生坐到自己旁邊,情況幾乎進入男生單方面開始的暴動,
(我得說……)
「是的老師。」
少女一邊回應老師的提點,一邊透過心底向少年發出警告,
(嗄?)
少年看著這個笑意盈盈,表裡不一的女孩正走近他所在的位置,引來他思索這人究竟心裡打什麼如意算盤,
(你在她的身邊,正無時無刻引領她的生命走向必然盡頭。)
「妳……」
少年看著面不改容,猶如下達戰書卻對他突然站起身來裝扮成不知所措的少女感到憤怒之極。這舉動引來在座的學生以至少年女友都向他投以詫異目光,
學生都難以相信庫爾洛都市內位居第一名的少年竟然認識這位轉學生……
(喔喔,你不相信?即使這一次你們能夠活下去,這個世界還有千千萬萬個夙願會抓上你。)
(什麼!)
(別想太多了,到頭來你總會明白為何自己會擁有元素能力,最終會後悔自己成為明君這個特殊身份。)
(……)
少年默而不語,眼神極度憤怒的看著她。
(或許你能召喚使魔並不是偶然的事,放學後你就回去那個獲得項鍊的店舖看看吧,不論你願意與否你必須走這一趟,否則你和那個使魔清楚我會怎麼利用呂布在此表演。)
少女依然笑面迎人,任何人看上根本一絲敵意也沒有。
「老店員你好。」
少年認命乖乖地來到先前記憶中來過的精品店,打開門就看到那個落力賣給他與女友四條項鍊的老人,
「歡迎光臨,少年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難不成想辦理退貨嗎?」
老店員稍微看了一下來者的面貌就記起來,明明現在的時間上他並沒有來過這地方,
可是店內的裝潢與擺設根本與過去相差無幾,
「來找前輩你指教一點東西。」
少年並沒有詫異,從口袋中拿出被擊成粉碎的黑色項鍊,
「喔,你已經使用了嗎,果然第一個出現的是尤莉亞。不過,恐怖你已經也沒有什麼東西是知道的。」
老人竟然什麼也沒有問就知道,少年召出來的使魔名字。
「你是怎麼知道的?」
少年將數塊碎片和鐵鍊交到老人手中,不由得對眼前人顯得有點避忌,
「老身在這個地方可以被稱為神的存在。」
「神……!!」
老人的說話令少年震驚不已,
「可是在尤莉亞和其餘六個神祇的眼中,我只不過是書本中的條目而已。簡單來說,我不過是一個管理書中物的老人。」
「尤莉亞也是神!!」
少年聽到老人的說話,難以相信其身邊的女孩子是神……
「老爺子,話別亂說……」
少女突然現出身影,並將三人所在的店舖置身於結界之內,防止閒人此時走進店內聽見他們的對話,
時間突然間停頓下來,只剩三個人仍然能夠活動。
「喔,尤莉亞大小姐別來無恙嗎?我看兩人仍未使用過命令,那兩個女孩的能力看來並沒想像中難纏嘛,到底今天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事。」
老人看到兩人右手的刻印都是五條紋狀的圖案,笑著說
似是很多事都暪不過他法眼。
「我想知道更多關於尤莉亞的事。」
少年說出來意,引來兩人注視他,何其不想相信他竟然有如此閒情逸致探知這種事情,
「尤莉亞喔……」
老人欲言又止,望了一下穿著少女服裝的尤莉亞似是觀察她的反應,
「我和你一樣都是擁有君皇力量的人,只不過……」
少女說著,似是有難言之隱馬上停下來。
「她在這世界確實是名為使魔的存在,只是不同之處她並非回應召喚者意願而來到這世界,在某個過去她與某人因為完成一定條件抵達永生的境界,得到這種待遇的人可以穿梭至任何地方,並從我這個書中人取得協助。」
老人代為說明,簡潔而有力地像一個讀書機械解答少年的疑問,
「那完成了五次絕對的命令會發生什麼事?」
少年單刀直入地問出那意料之中必然會發生的情況,
「被召喚的神並不會回去原來地方,而是擁有自行決定去留的絕對權力,換言之是讓召喚者在五次命令以內決定他們的未來,得提醒你一下尤莉亞並非第一個以項鍊來到這裡的使魔。」
老人滿意地笑了,直接回答這個看似辣手的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
「嗯?」
兩人對少年的說話感到稀奇,他竟然沒有因為事情如此荒誕而亂了方寸,
「我與弟弟還有夕司若兩姊妹,到底與尤莉亞相關的地方在那裡?課本上教導我們召喚的使魔可必須與召喚者有關係才會出現……」
「看著這個錢幣,去到夢中你就會明白了。」
老人從櫃台裡拿出一個中空的錢幣用繩子緊緊綁起來,拿到少年面前讓他專注看著渾圓的中心左右擺動,很快地少年就慢慢沉睡過去……
「清醒了嗎?」
少年張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是把頭髮放下來、雙手放到大型王者之劍的把柄上,身上穿著的鎧甲沒有任何變動,
少女按著插到地上的王者之劍,神色相當擔憂的向這個剛醒來的少年提問,
「尤莉亞……辛苦妳了,特地把我從那種場景中喚回來。」
少年累極而望著少女,第一句說話就是道謝。
「沒關係,在緊要關頭我還是會在那裡,倒是夏里遜和阿歷桑不太滿意你的狀況……他們現在好像都溜出去閒逛了。」
醒過來少年並沒有追問什麼,反而是點頭附和少女的說話。似乎在這夢中,他才會清楚記得所有事。
「是嗎……妳能告訴我該怎樣做嗎?與自己喜歡的兩個女人為敵,另一邊則是被她們追擊的親弟弟。」
兩人的關係顯然並不陌生,少年更向她尋求意見。
「想你所想,做你所做。我唯一能這樣提示你。」
「的確……轉世數千年仍要被約定所束縛的兩個生命,還有……」
「嗯?那邊還發生了什麼事?」
「不,沒有事。」
少年似是發覺到自己有些說話並不能明言,並不是害怕身邊的女友將會面臨什麼危險,而是心裡開始懷疑當初是為了什麼而去到那個地方。
「是嗎,你還是決定要回去『失敗之作』之中嗎?」
面對少女的提問,少年堅定的點頭認同。
「那麼在此次以後,我們將不能夠以這種再於此處再見面了。作為你在那世界的使魔,這相當於我五次性命的刻印,也就是我和你左手上面的『絕對命令』將是會唯一為你排除萬難之器具。」
少女說完奪去他手中殘破不堪的書本並打開來,書自然地在她的力量操縱之下浮在半空中自行翻到其中一頁,是少年先前掀到唯一完好的頁面,
驀地,書中所有黃色起皺、殘缺不堪的頁面跌到地上,只有緊接著「完整一頁」之後,佈滿被書蟲蛀出各種大小不一的洞口,沒有寫上任何字的黃色頁面仍留在書中,
少女念咒,剎那間書本黃色的一頁,漸漸在兩人眼前修復成雪白乾淨的紙張,
少年又一次笑了,睡意漸漸奪去他的意志,合上雙眼之際他隱約這本該是被遺棄的頁面現出各種文字……
「夢醒之時。這就是你想完成的夙願嗎,明君慕容霸,不對……應該是心願仍未了結的容子豪。」
少女看著雙眼再次合上的少年,手中空白的一頁被填上數個文字:「第一章:皇之妃夙願。」
少年張開雙眼,回到眼前是老人與自己使魔身處的店內,憶起了所有事。
「我是……慕容垂,遺下過去無數個渴望而轉生的人嗎。」
兩人點頭表示認同少年的說話,一切原來不過如此簡單。
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28-3-2012 04:55
標題:
末盡的夙願皇之甦醒 第三章最終節:皇之夢
「歷史上將這次民間學者自發性的運動稱之為……」
回到日常的課堂生活,轉學而來到少年班別的野上優奈在他注視之下完全沒有任何異樣,不止外表、連言行和離開學校往後的時間都像極一個普通的美少女而已。
(拜託情報科的同學稍微監視這傢伙,竟然沒有發現她以自己能力攻擊別人的證據。)
「喂,容子豪--上課時候專心一些,看女生也別在我的課堂時候這樣明目張膽。」
可是,被老師發現少年目光注視並非黑板的同時,老師不滿的訓斥引起同學們注意,
(怎麼了?你以為我必然會在這一周時間內與靜晶她們聯繫嗎?別笑死我吧,憑那幾個普通人或是擁有優秀情報收集能力的學生如何從我身上找到任何魔力殘餘。)
少女與別的同學同樣望向了這個被稱為容子豪的男生,唯獨只有少年著眼的這個少女嘴角輕微上揚,狀似嘲笑他的愚昧,
(……妳來這裡目的到底是什麼。)
「抱歉,剛才在想東西想的出神了。」
面對少女的嘲諷,少年站起身來向老師陪罪,一邊心底裡再次向她質問,經歷一周的時間似乎連少年也學會表裡不一地說話,
「那麼告訴老師,你看著野上優奈同學的方向是在想什麼事?說不出來的話就回家給我抄寫這堂歷史課所教的內容十次。」
老師狀甚惱火的恫嚇著少年,並沒有因為他排名第一而給予什麼優待,
「我發現優奈同學就像會分身術,如此普通的存在竟然在街道上會遇到那麼相似的人。」
少年不假思索就作出解釋,引來同學哄動的反應,
「你該不會是藉著似曾相識的理由公然接近轉學生吧?」
老師眉頭一皺,顯然對少年的說話抱持懷疑。
「子豪,你都有學園第一漂亮之名的夕司若了!」
「別一腳踏兩船喔!」
「你這傢伙果然是花心公子嘛。」
連老師也質疑引來更多學生藉此起哄,各說各話的為難少年與名為夕司若的少女,
「喂,果然要好好著緊子豪這個優質股份,不然會被那個新同學搶走了。」
夕司若被坐在其附近的女同學調侃,少年注意到她神情既害羞亦帶點失落,
但是他現在根本考慮不了這麼多情況,
「都安靜下來!現在是課堂時間,誰告訴你們現在可以這樣無禮地自說自話。所以容子豪同學你確定庫爾洛有第二個野上優奈的人存在?」
老師突然嚴厲地呼喝,將班裡幾乎失控的竊竊私語場面控制下來,狀甚認真地尋求少年的回應。
「嗯。」
少年點頭承認,比起會被誤會成花花公子,他更重視的是另一個此時下落不明的女生必然對自己弟弟不利,
(等一下,難不成你想……你忘了現在這裡所有人都是人質嗎!)
少女察覺到他的用意,心底裡企圖制止他的輕舉妄動。
「那麼這一堂今天轉為自習,子豪跟我來一下教員室。」
老師把放在教師桌上的課本蓋起來,態度急轉直下的決定帶同他離開課室。
兩人離去的時候,同學們紛紛歡呼起來,似是認為他將要被老師責罰,執迷不悟的態度定必會死無全屍……
可是,
少年離開課室的時候再偷看了一下野上優奈的位置,
(我是明君,既然擁有明賢君皇之名這一步路無論如何也是會走出去。)
他留下一句只有兩人之間聽得見的說話,同時間少女亦發現屬於他的使魔以透明姿態坐在少年原來的座位上。
(單憑一個使魔就想牽制呂布和我……)
「早就有不少報告發現天空常常出現數個身影相互戰鬥,而最有力的證據就是這張照片。」
老師與少年來到教員室一處,正值上課時間正好令到寬敞的室內只有他們兩人,
兩人甫坐下,老師就開門見山拿出只有特殊人員才看得懂的符號報告書,比起數十報告中貼有無數張矇矓不清的照片,當中一張寫滿古怪符號的紙張特別清晰,相中人正是少年的弟弟,
其正面恰好被拍下一個少女的側面。毫無疑問,在少年眼中他看到的剎那間早就認出少女的身份,
四阿散發著銀色光茫的樣子,是那個拿弓的妹妹正追擊自己的弟弟。想不到竟然會被市內的監察電視拍到身影……
「這男生……」
少年正欲說明相中被拍下正面的人身份,
「你的弟弟吧,不用怎麼說明就知道世間上怎會有這麼相似的人,根據資料庫所記載現時屬於大陸東北三省新建城市--遼信的學生,等級判定為AA的元素使。」
老師打斷少年的說話,將自己所知的情報一一說出來,少年無可否認連連點頭。
「這照片上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老師的手指放到那張照片上,打算盤問出少年知道的情況。
「事實上……」
少年一五一十的說出與弟弟相遇開始,唯獨沒有提起偶而會夢到難以解釋的夢境。
「所以,現在的優奈同學是攻擊方,而你和夕司若同學正身處危險之中?」
老師聽罷少年的解說,總結出整件事現時發展的情況,少年再次肯定地點頭,
「雖然以我這個局外人的身份來說有點怪,不過既然當事人是學園第一名的親屬,你的要求我沒理由拒絕。」
老師略作停頓,似是等待少年的回應。
「嗯,我指名排行第三名的廣政逸,以及其親妹廣儀協助。」
少年提出兩個人選名字,老師親自在一份文件上簽寫自己的姓名,簽名的左面寫著「政德學園實戰訓練官」,這紙張中寫滿兩人詳細資料的最上面寫著「學員出動同意書」,
這老師決定助少年一臂之力,將批准學員動用武力解決問題的紙張遞到少年手中,
「咳唔,二年生廣政逸與一年生廣儀請到教員室報到。」
還未等到少年拿筆在文件上簽字,他已經透過廣播傳召少年心目中能夠大派用場的兩人。
「老師,沒有問題了,謝謝你的信任。」
少年將紙張放到老師的辦公桌上站起身準備離去,
「帶上這個定位系統應該能準確找到魔力反應較大的地方,祝你好運。」
老師稍微盯了桌面上的紙張,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看上去像是輕觸式手提電話的電子器材拋到他手中,嚇得少年慌忙接著。
「你想去那裡?」
是野上優奈,這個少女手中握著一把連不知從何而來的巨劍擋在校門口,一個人離開課室似是預料到少年早就會離開學校,
「去子俊身邊,那傢伙正等待我的出現。」
簽過出動的文件之後,少年胸有成竹的正面迎戰眼前這個態度突變的少女,
「什麼……你還要繼續嗎,明知道即使擁有屬於明君的皇者力量在失去劍的同時是什麼也做不了……」
少女握緊巨劍的手柄,準備好隨時發動攻擊,但她明顯希望這個少年別從眼前離去,
「並不是因為什麼做不了而放棄……」
少年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女友正在課室之中,隨時可能遭到那個呂布的襲擊而退縮,
「嗄?」
少女完全摸不清眼前的男生心裡到底打什麼如意算盤,
「他是我的弟弟,所以我這個哥哥必須幫助他就此而已。」
少年再一次說出自己目的,雖然手無串鐵但仍然沒有後退一步,
「那麼即使我在這所學校裡以身體擋住你,你亦要無論如何都走過去找尋形同生死未卜的那個弟弟嗎?」
少女知道他是有備而來,但唯獨想不出有什麼東西可以令到他從如此困局中站起來,
「嗯,不是什麼前生因果,他是我現在的弟弟這一點誰都無法將這個事實改變,即使妳和呂布站在我的面前,我亦只能傾盡全力而戰。」
「兄弟之間的牽絆就那麼重要嗎……」
聽到少年堅定的說話,少女不期然感到眼前的男生與夢中所見的人太過相似了,
「不止如此。」
「嗄?你又想說什麼東西?」
少年突然臉色一沉,將少女的注意喚回來。
「那個被加諸在妳身上的束縛也該是時候完結了。」
「!」
少年說著雙手憑空形成牙傷同時攻向她,在電光火石間巨劍擋下長槍的一刻少女憶起夢中常常看到那個帝皇的自信表情……
「玄明……」
一個少女哭得死去活來,趴軟在地上向穿著皇袍歸來的男人抱怨,
「段尤,皇早已經仙遊了。」
男人脫下皇袍,換回范陽王的衣著說出原本那個皇早已經拋棄眾人離開塵世。
「不,只是累了吧……」
少女不相信這個人的說話,在王的寢室內繼續哭哭啼啼,
「歸途中的親衛隊都看著皇咽下最後一氣,他是真的……」
男人不忍心,仍然說出真相好讓眼前這個少女心死。
「那就是你們放任他一個人留在這個渺無人煙的戰場之中?」
少女責罵男人,她無法相信出陣前皇的諾言會落空,
「他真的留下我們離去了!」
男人無奈地反駁,人死不能復生如何將那個已離去的皇帶回來?
「不對!他,他只是放棄繼續皇而已!」
少女指著男人帶回宮來,插到地上的大劍,劍身繡上兩個大字「斬空」,一把既象徵為皇權的利刃交託到這個皇弟手中,
「這劍明明交託給早已戰死沙場的兒子,為何會在這裡?慕容德你好好說……」
少女的淚水使視線模糊不清,誤將眼前的劍當成早已去向不明的那一把劍,
「玄明,肯定是當年慕容令並沒有死去!他回來把破空留下是告訴我們陛下仍在生!當年必定有人家把那孩子救起來……」
鴛鴦的兩把大劍若沒有劍上的字,恐怕會連慣常使用的本人亦分不出來,少女只深信歷經萬難重回東方故國的皇必然會得到蒼天庇佑,
「這是皇生前隨身的寶劍並非那把破空……」
男人已經抱著放棄她的心態直接把插在地上的劍拿起來,
「好了……我們該起行回宮,不然太子會懷疑本王要趁虛而入勾引兄夫人呢。」
在少女眼中,男人的背影既冷酷亦無情地漸漸離去,
「你回去吧。」
少女悲從中來繼續飲泣,並非因為皇的逝去而將成寡婦孤獨終老……
「妳清醒點!那裡可是根本一戶人家也沒有的白骨荒野,還要死過上萬人何來人影!」
男人背向著少女,根本想不出任何方法令她放下心結。
「回去吧,我會履行約定的,一直會那個王的休息之地等待他回來找我。」
少女迫令男人離去,梳起長及肩膀的秀髮紮成辮子,並將膝下的長裙撕去,
「……妳為何不肯相信我,就當是我圖謀不軌亦好。」
男人沉下臉,猜想到少女接下來會去的地方,寧願讓她認為自己貪圖權位而將病重的哥哥棄而不顧,
「謝謝你,慕容德。作為明君的弟弟那麼忠心到底。」
但是,少女心知這種事根本不可能會發生。
「隨妳便……」
男人離去,留下少女一個收拾行李……
失去可以寄託的皇,少女帶同妹妹來到那個改變國運的地方,
同樣是咀咒並吞噬皇性命的參合坡上,
兩個少女四處打聽皇的下落,嘗試找尋事實的真相。
可是根本沒有人知道,那場大戰之後的所有事,與其說是因為皇而曾經發生的第二次戰爭,更像是隨著皇的不在而從每個人的記憶消去,
兩人四處尋找,
范陽王所說白骨堆之中王的依靠,
但是最終找到的,卻只有一柄被侵蝕得不成劍形的大劍插到岩石之上,
劍身上隱約殘留一個字:
「破……」
少女深信,這處岩石與白骨所構成的平地之上就是所謂的皇休息之地,因而親力親為建起一座木屋並住進去,
歷經不知多少年,無數個春秋夏冬皇都沒再回來這塊土地,即使皇國在敵人手中變得分崩離析,少女與妹妹還認為這個皇必然會從遠方再次歸來……
可是,連路過的平民都問道:
「婆婆,為何妳會住在這種遠離城鎮的不毛之地?」
年華早逝的老婆婆卻微笑著回答:
「我在等待一個人回來,即使知道諾言早已不會實現……」
比較年輕的老婆婆補充她姐姐的說話:
「我倆依然覺得,還是需要繼續遵循約定等待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歸來,所以我們選擇在這塊土地上留下來。」
兩人的話語引來無數個路過的人流下熱淚,他們都知道這兩個婆婆口中所說的人正是燕皇慕容垂。
沒有盡頭的等待,與早已逝去的生命根本就在折磨這兩個女人,
儘管兩人即將步上死亡的時間,
段尤向著早已老得不堪入目的妹妹許下遺願:
「妹妹,若然有來生的話妳還會選擇這樣等待皇嗎?」
話音剛來,兩老只笑著合上雙眼……
往後的日子,不論生為何方何時的人,她倆都是以雙胞胎的姐妹身份再次活過來,並記著這一生的事,無所事事地等待,
即使……
「所以,這就是妳重生所擁有的記憶?只有二十五年生命的咀咒妳已經厭惡了嗎!」
少年看著眼前的少女雙目通紅,拿著兩人夢境中所見到的大劍與自己交鋒,是「破空」劍,只需要輕輕一揮少年手中的長槍迅即被打成碎片,
她沒有多言,就像默認與生俱來等待皇的歸來是她必然遵守的義務,即使無法向任何人傾訴,但是她與妹妹依然如此活下來,
「那麼讓妳知道夕司若現在是我的女友,妳仍然決定以武力妨礙我嗎?」
「笨蛋。」
少年得悉自己與眼前人的關係,不是感到悲哀而變得心軟,即使少女嘲笑著他,
「什麼輪迴,約定。」
少年知道必須要做一件事,讓她明白根本無需為過去而肩負什麼擔子,
「妳眼前不是看見了皇嗎?」
看過那種平白等待數千年時間的兩張臉孔,少年眼角泛起陣陣淚水,
「嗄?」
少女知道現在自己只是少年的敵人,即使他明白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
「若然皇有心避開妳的話,妳認為我們還有機會重遇嗎?」
即使在破空劍擋下任何攻擊,可是少年並沒有鬆懈加緊拿出更多牙傷和無名的長劍,
「!」
少女一邊擋格,眼前只有各種金屬和木頭的碎片四散開來,少年的話語驚醒早已陷入迷途的她,
「已經夠了,妳們等待得已經夠了,雖然這句說話太遲……但是。」
「我回來了,段尤,不對……慕容優。」
少年斷斷續續的說,雖然眼前人實際上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白癡!你以為事到如今提起那些陳腐的過去,能夠挽回什麼。」
「為了將我手中這把破空,屬於那個皇的利刃粉碎,你那個弟弟可是歷盡萬難才拼命守護至今,我與妹妹才會追蹤到這裡,而且……令你往後徹底忘記皇者的力量可能是最有效的結局。」
少女的淚水決提,幾乎說出她們會來到這個地方的原因,
「砰!」
一聲狙擊鎗從學校高樓傳出來,這發子彈正好擊中兩人之間的石英地上,兩人抹了一把汗向聲音來源望過去,
是一個把頭靠近瞄準鏡的女生,雖然與他們兩人距離遙遠但看的出來她年紀不過十四、五歲,
「難不成你要利用學生來牽制我!」
少女恍然大悟,原來少年早已棋勝一著。想要拿起武器的時候,狙擊鎗已再次開火射中她手中的劍發出極其響亮的金屬聲音,
她只能目送少年遠去,不然樓上的女生將會……
(看來唯有向夕司若下手了。)
少女偷偷以心底話向同伴傳話,同時告知正在某方的妹妹注意情況的轉變。
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17-4-2012 04:38
標題:
RE: 末盡的夙願皇之甦醒 第四章:三戰呂布(上)
「別盯得這麼緊,不過是去個洗手間而已。」
在數十名學園保安人員嚴密監視下,野上優奈視幾乎失去最基本的人身自由,
雖然連她亦自知在被扣上手銬的情形根本不能做什麼花樣,但是尤莉亞靜靜地跟隨著她進到洗手間裡面,
隱去的身影除了野上本人之外,當下誰都沒有發覺這個特別的存在。
「喀嚓--」
背著狙擊鎗的少女默而不語,從裙子的口袋內拿出鑰匙解開手銬,好讓被監視的少女能夠自行方便。
(別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看著我啦,令人緊張得連上個廁所也不能來得暢快啊。)
少女心底裡向著隱去身影的使魔連番調侃,雖然尤莉亞受少年的命令而留在學校內,
(誰知道妳會不會打什麼鬼主意。)
偏偏子豪的女友這個時候並在廁所內,心裡的說話令使魔身體表面像有陣水漣漪流動全身,
尤莉亞即使只是守候在夕司鈴的身邊手上仍握著那把透明的王者之劍,
(果然貴為皇者的僕役,但是妳的腦筋太死板了。)
上完洗手間站在梳洗台前的野上優奈望著鏡子內使魔的臉冷笑了一下,
「砰--」
尤莉亞驚覺到外頭傳來強大的魔力,仍未反應過來就傳出一聲巨響,某種衝擊力將洗手間的牆壁打得粉碎,
塵土將她的視野弄至什麼也看不清楚……
無數個拿著畫戟的男人在塵土落定之間以畫戟無間斷地攻擊守在外面的保安員,
「什麼!」
(竟然隱藏了這個數量的使魔……)
尤莉亞迫不得已現出身影擋住其中一個衝進來的男人,定晴看清楚發現令她驚訝不已的事實,
迎面而來的人正是她認識的臉孔,呂布。
「又見面了,拿劍的女皇。」
畫戟與劍相互架住,尤莉亞察覺到說話的男人與他身後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傢伙幾乎是倒模複製出來,不對……
少女手中的劍讓她的意識到眼前這些男人全都是同一個人,
「呂布,呂奉先!」
尤莉亞猛地突然咆哮,雙手用力緊握劍柄將眼前的男人整個震開來。
「嗚……」
男人退開幾米,想不到他要應付的少女比想像中更難纏,論身形與體力怎麼都強上幾倍……
(得在此解決掉這麼麻煩的對手嗎。身後可是還有子豪的夕司若……)
少女並沒有追擊,比起自己能不能打敗對手反而憂慮到她主人所交託的女生安危。
「雖然不知道妳是來自那裡的英雄,但是這種履行主僕命令的精神我相當敬佩,不過現在應該沒有機會讓妳顧慮什麼了,看看裡面還有什麼。」
被擊開的男人面露滿意的笑容,以讚賞的口吻提醒他身前少女應該注重什麼,
「夕司若?你的主人把她帶到那裡了!」
少女側過頭來發現,身後根本一個人影也沒有,那兩個本應在她後方的兩個少女無聲無色地消失得不留痕跡,
尤莉亞整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跳起來以巨大的劍身壓制住男人,她的臉容猙獰得就像被揭穿秘密的少女一樣怒不可遏……
「我的任務就只是妨礙妳這個明君而已!」
男人笑了,在他心中是許久沒有如此歡樂過,雖然當下以人數上來說無疑他佔盡了優勢,
「噹--」
劍鋒打中畫戟的槍身,男人雖然雙手擋住了這一擊,但是他並沒有因為對手是女生而選擇讓步,
更進一步召喚出數個相同的自己,讓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愈拉愈大……
「……」
少女停頓下來把劍提在面前,沉思的樣子不像為眼前一面倒的情勢而擔愁,即使更多、排山倒海出現似的呂布站到眼前,
「怎麼了?妳作為那個小子的使魔就只有這種能耐嗎!只是人數比你多幾倍就害怕了嗎?」
即使男人如何挑釁,這個滿身泛著陣陣藍光的少女在學生面前、無數個呂布眼中都不為所動,……
「廣儀!立即把所有人撤離這裡!」
少女突然說出一個沒有人向她提起過的名字,其左手背上的刻印其中一條紅光特別鮮艷奪目,身上的藍光亦愈來愈耀眼,
她的言行令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大惑不解,單憑一個少女何以有如此勇氣獨自留下來應付數量已構成軍團的敵人。
「可是……」
拿著狙擊步鎗的少女嘗試向尤莉亞發問,但映入她眼中的是根本沒有看過的景像,
一個束有髮髻穿著盔甲的少女合著雙眼沒有流露任何恐懼和慌張的神色,只是默默地等待著她和身邊的人離開現場,
在子彈以及爆炸性武器都沒有辦法傷害任何一個不知從何出現的男人之下,形同現場指揮的她作出了選擇。
「打開火警訊號,全員撤離!」
就是讓這個使魔單獨留下來一個面對所有敵人。
「快走!有多遠就走多遠!」
尤莉亞大聲喝令周圍的人,手中那把王者之劍發出的藍光閃爍幾近與太陽般令人不能正眼看著,
在學校內所有人都離開現在的同時,少女察覺到這個拿劍的女孩子表情就像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妳該不會認為自己一個……」
一眾臉容相同的男人幾近同時間開口嘲笑著少女的愚昧,
但是在少女心中,她正在回應那個身處某方努力的少年,
(子豪,在等一會……)
在幾層樓高之上,少女背向著他們縱身躍到地面,迫使那些男人堅隨著她來到空曠的球場。
「末!」
少女回過頭來說出第一個字,巨劍徐徐被高舉起來,猶如一把準備刺向蒼天的利刃,這個舉動令她眼前的男人們面色突然大變,
「落!」
第二個字亦說出來,每一個呂布都下意識提起畫戟撲向她處,急速、猛烈地圍攻這個少女。
「咒!」
面對全方位的攻擊,並沒有令少女停下來,她握著劍輕輕轉身將最接近的男人全都斬倒,巨大的王者之劍迅捷、靈敏、並沒有因為劃到對方肉身而減慢劍的速度……
傾刻間,最接近的數十個男人同時間倒地,隨即第三個字衝口而出,連少女手上的刻印變為剩下四條線,突如其來的威力就像是契約自然賦予她……
「妳這傢伙……」
在前排數十個自己被擊倒之際,男人方才意識到眼前的情況對自己相當不妙,
「呂布、呂奉先,不對……在這種時刻我更應該說出你的真實名字。」
少女唸出男人的名字,卻馬上作出更正,像是……
「什麼!」
即使無數個男人蜂擁而上,但根本就像被迫入絕境的殘兵敗將在做無謂的垂死掙扎而已,
肉眼無法看見的風將所有迫近她的人以至地面上的石頭碎都吹開……
「張遼、張文遠,歷經這麼長的時間來到這裡,再見了。」
男人眼中看著少女輕輕的微笑,在藍光襯托下彷如仙女下凡的脫俗臉龐令他震驚不已,
少女所說的名字非但沒有機會令他提出異議,而是絕望,他絕望得只能死盯著這個隻身索命的美少女……
「崩!」
最後一個字說出來,巨大的劍身化成數百米高度巨型的藍色光柱,少女高舉大劍的姿態深深烙印在男人的眼中,
一把猶如連接蒼天的王者之劍,此時變為審判他而開啟的天之藍梯,一條通向天空的樓梯,
藍色光茫漸漸澎漲,將所有事物以至她本人都吞噬而盡。
「好冷……沒有人?能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廣儀與其他人等回到學校現場,閃光過後沒有任何東西留下來,只遺下無數個冰塊散佈在學校各處,冰底下的痕跡都形成一個個圓形的坑洞……
「這種元素能量殘留,是水屬性、沒有錯是水元素的操縱者……份量就像源源不絕的水倒進杯子裡溢出來一樣,剎那間爆發身體裡所有力量向外傾倒。」
身穿白袍、雙手戴著白色手套的少年沾了一些地上藍白色的物質放到測量器材上,得出一個形同宣判剛才雙方都已經戰敗的結論。
「在光茫爆發的一刻,你有聽到嗎?那個女孩所說的名字,那些人竟然會是張遼……」
背著狙擊鎗的女孩不斷向穿著一身白色厚衣的少年發問,完全漠視正在埋首工作的他根本無空閒理會自己。
「嗯--我在懷疑……」
「怎麼,怎麼了!想到什麼了!」
少女聽到他似是想什麼的神情,隨即用力不停地移晃他企圖套取更多話,
「人形使魔,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出現,但只能這樣形容那兩個強大得像怪物的傢伙。」
「嗄?」
少年的解釋令女孩眉頭緊鎖起來,一時間對他的說話摸不清頭腦,她所看到的男人和少女,樣子根本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分別……
「呼啊--」
駕著六人黑色房車的少年驚心動魄地叫了出來,車子在高速公路上不斷超越前車,彷如拍攝動作電影的場面令人掐一把汗,
支援他們的警察在各個登上高速公路的入口都亮起屏障,避免更多車輛接近儀器上所指出的高能量發源地,
「距離太遠了,這個位置開火的話根本沒可能命中目標!容子豪,是男人的話給我再開快點。」
另一個少年頭伸出打開的車頂外,臉靠近狙擊鎗上的瞄準鏡盯著正在遠方樓宇頂層間飛躍的兩個身影,
車子急速左右扭動,亦沒有妨礙他的專注,比起危險駕駛隨時出意外的狀況,他更著重於遠處走進眼邃之中的目標,
「靠,我叫廣政逸你來幫助我可是如何協助解決這種事情,別抱著展露身手的心情漠視我這個駕駛員的苦況!」
方向盤一旁的速度儀標示著他們坐的房車現正以時速一百八十公里飛馳著,駕車的少年滿額大汗左閃右避前方的車輪,高速公路兩旁懸掛的限速警示牌只有一百公里現在令他們窒礙難行,
但是把上半身伸出房車的少年,即使被強風不斷吹襲他的臉頰,還令他看著準繩中心的右眼因為碰觸異物而變成褐紅色並慢慢滲出眼水,
「子豪,再快點!距離只是稍微接近了一點點,還是不能達到有效射程範圍以內,這樣子根本無法制止眼前那兩個目標!」
少年只有催促,毫不理會在駕駛座上極力地避免出車禍的同伴,
「嗄!」
坐在駕駛席上的子豪突然發出一聲驚吼,車子前方閃出一個男人身影踩踏在他們的黑色房車車身上……
「轟--」
整個車頂在男人出現的同時由左至右被分成兩半,造成的衝擊力強大到將車內的兩個人順勢攆出車外,
「咕啊……」
凌空中兩人摔個幾圈撞到路邊的石牆才停下來,一下子將兩人弄得暈頭轉向,名為廣政逸整個人攤軟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呂……呂布!」
子豪抬起頭來意想不到的是,前來妨礙的男人竟然亦是那個自稱為呂布的使魔,服從自己的尤莉亞明明仍在與他交手中……
(子豪!那,那不是真正的呂布!)
說話的源頭來自遠方,女性聲音以自身的法力讓他聽見這些心底話,
同時令到擁有命令權利的少年能夠以肉眼看到使魔雙眼的境像……
(尤莉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到暈眩的他因為使魔的魔力而激發起他保持清醒的意志,幾經掙扎方能從地上爬起身來,
在雙眼矇矓的影像之中他看到眼前來襲的男人與聲音那邊的男人樣子一模一樣,相似得連他自己也覺得太難以置信。
(抱歉……那個女人把夕司若帶走了,現在……)
尤莉亞自責與失落的聲線,將他腦袋裡暈眩的感覺一掃而空,
(什麼!)
少年震驚的在心裡吼叫,難以相信對方竟然能在她的目光之下擄走自己女友,
(抱歉,以手上的符咒向我下令把我召喚過去你那邊,由我來把所有的呂布……不,是把所有張遼都打倒。)
女聲吩咐道,伴隨著少年手背的刻印其中一條線紋發出陣陣藍光,
「將軍了!明君!」
那個被尤莉亞稱之真名為張遼的使魔彎下身來以畫戟筆直地刺向他,
「牙傷,現身!」
「噹!」
「什麼!」
少年的雙手召出比使魔手中畫戟更巨型的牙傷長槍,就像握著劍的姿勢拿著木製的槍身以槍頭擋住了畫戟。
(現在……不是我命令妳的時候,倒是妳替我想想如何馬上找到夕司若!)
(可是……以你目前的實力根本不是他對手!時間愈拖延下去,她的情況可是會愈糟糕!)
(……)
雖然少年並不想以命令的方式去奴役少女拯救自己,但是她的說話卻提醒了他當今刻不容緩的情況,
(吹拂大地的風……)
(等一下!尤莉亞!)
少年聽到她在另一邊說著奇怪的話,似是咒語的前述一樣。
(化成雨霧洗滌暗夜遺下的塵土……)
(為何妳不等我一下!)
盡管少年嘗試以說話阻止她的決定,但是從語氣強硬的態度感受到她是來真的。
(尤莉亞,過來吧!)
(再一會、再一會,子豪,等我一會就馬上過來。)
一道藍光憑空在他胸前出現,慢慢演化成一個魔法陣,將他們兩人的武器冷凍成冰塊……
(末、落、咒、崩!)
少女突然從中飛出來,手中握著仍殘留藍光的王者之劍將他面前的呂布擊開來,
「這是……難不成是召喚術!!」
呂布退開幾步來,兩把長槍結成冰塊迅間粉成碎片散落一地,雖然他詫異眼前的境象,但並沒有因此改變他原本在這裡的目的。
「使魔,尤莉亞.菲卓遵循皇的命令現身於此!」
散發著藍光的少女落定於地,握著的藍色大劍慢慢散去原有的艷目光茫,劍中間的浮石漸漸變成灰白色的黯淡光茫,
「尤莉亞,難道你剛才……」
少年發現左手原本的五條紋路只剩下其中四條,線條還演變成一個菱形狀的圖案,
「子豪,現在你想要做的是什麼事!」
少女並沒有回應他的問題,反而提醒少年本身應該要注意的地方,
「但是……」
「安心去你弟弟的身邊,別擔憂倒在那邊的廣政逸,我會兼顧好他的。」
少年感覺到她的體力變得虛弱起來,但是滿額大汗的她顯得相當沒有說服力,
「支持不了的話,告訴我……」
「了解,主人。」
「你們兩個完全無視我件的存在了!」
言談間,少年唯有遵從少女的決定向著遠方跑去,留下約定之際那個張遼惱羞成怒召出大量畫戟擲向他們三個人,
「噹噹噹噹--」
「什麼!」
「你的敵人只有我一個。」
少女背著遠去的少年,將飛過來的上百把畫戟都擊落,說著她把頭頂的髮髻解開來,長髮及肩的樣子看上去本應等待著外嫁的賢淑女子,
「尤莉亞.菲卓,妳到底是那裡的人……」
男人在她手中死過一次,雖然看見她臉色不像先前那樣,但是一下子將無數個自己同時擊敗,難免好奇眼前這麼柔弱的對手到底是誰,
「我嗎?我是來自皇的國度,一個與你們三兄妹不同的地方。」
少女披頭散髮,雙手握著劍突然間快速地撲向他。
「子俊!你在那裡!」
與尤莉亞分開的少年奔進其中一座商業大廈裡面,奇怪的是大樓內繁華無比,人來人往的商店前面都繼續原本的活動,好像根本沒有發現他正在喊叫,
(你在做什麼?)
一把男性聲音突然從他腦海深處響起,似是熟悉的感覺令他四處張望,卻發現眼前所有事物並沒有什麼異常,而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時間被停頓下來……
(是誰!)
少年心底裡向聲音質問,遍尋不及來源令他相當緊張。
(我是夏里遜。)
(就像尤莉亞所做的一樣,正在看著你在這裡的情況。)
「夏里遜,你在那裡?」
少年大叫那個聲音的名字,希望從人海之中看到說話的源頭,亦想有什麼人能夠察覺到他,可是他現在每做什麼動靜都像是受到看不見的東西在阻撓他,
(現在我透過這個地方的男生,容子俊身上的寶物向你問話。)
(什麼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意識間,少年對這個人印象已經陷入相當壞的地步,在只有自己被隔離於世的情形下,他變得惶恐萬分。
(你,現在想拯救的人到底是夕司若,還是那兩個姓野上的女生?)
(剛才見到子俊仍被追擊著,你這傢伙趕快解除我身上的結界!)
(那麼,接下來你要做的是將掛在子俊身上拿回來。)
(等……)
男性的聲音自說自話,不讓少年問清楚來龍去脈就中止他身上的結界,
更將他傳送到子俊的面前……
「嗄!這,這是……」
穿著銀色皮甲的少女手中拿著一把王者之劍,正要正面直接刺中突然出現的少年胸膛,
但是在他出現的同時,劍像是有靈性的感覺強制止住了她步伐,令劍只能夠停頓下來……
「哥,是你嗎!」
受傷的子俊跌坐在地上,他面露驚訝的表情看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哥哥,
(別磨蹭左看右望了!趁你的劍仍然有意識保護自己主人!)
「子俊,把那個東西交給我!」
緊迫關頭少年竟然說得含糊不清,
「什,什麼東西?」
弟弟摸不著頭腦,面對他哥哥失去王者之劍的情形下,兩人根本是毫無勝算的一方。
「項鍊,夕司若送你的項鍊!」
在子豪說話的同時,他後方的少女早已拿著劍再次刺向他倆,在劍即將刺中他的一刻,
坐在地上的少年胸口突然泛起一陣緋紅色……
「容子豪,你的夙願由我來完成!」
那把男性聲音從中現出真身,王者之劍被合著雙眼的使魔以一道赤色的火災障壁所擋下,障壁散發高熱的溫度迫使少女後退幾步,
「使魔召喚,還要同時擁有操控兩個的能力……」
少女拿著前端被熔解的王者之劍,看著這個從紅色六茫星法陣中現出身影的男性與子豪有一個共同通點,
兩人右邊臉上都有五條碧綠色曲折線紋組成的命令刻印,
走出來的使魔全身穿著緋紅色布衣服,看上去是年約十九來歲的少年,雖然年紀比起他們看似還要大但一頭紅色長髮和秀麗的臉龐,若非聲音明顯是男性音質,恐怕任誰都會誤將他當成女生。
「容子豪,作為皇者之間的約定,夏里遜.艾多盧降臨於此。」
一身紅色的使魔張開雙眼,紅黑色瞳孔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異感帶給少女莫名的壓力,
「要打倒這些掛著呂布之名的張遼不是問題,剩下的張茜、張文初可是和我同職種嗎……」
「什,什麼……」
站在少女身後拿著銀色長弓的女使魔沒有作出糾正,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男性竟然連她真實名字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感到十分驚訝,
而且竟然還有自信應對正隱去身影的上百名拿著畫戟的張遼……
「消失吧!阻礙皇者之路的雜魚們,你們不值得我像尤莉亞那樣使用二階能力剷除你們!」
全身緋紅色的使魔一動也不動,原地就憑空召出無數把王者之劍,
一把把中間浮石染成紅色的劍在半空飄舞,有如一場驟雨突然射向少女和她的使魔處,
(只能賭一把了嗎……)
被夏里遜犒為張茜的使魔心感不妙,拉弓搭上數萬支箭矢還擊,
「夏里遜,別傷害到野上……」
少年突然大叫,彷彿想以命令制止這個紅色使魔的攻擊,子豪他深怕眼前來助陣的使魔威力難以控制……
「別傷害到野上靜菜,別傷害到慕容靜!」
「那麼去做你要做的事!三戰呂布的你,想著自己要做的事必定能夠有所達成的!」
被提點的夏里遜不肖地伸出左手向子豪他施法。無數的紅色王者之劍在高樓上空與箭矢發出連續而響亮悅耳的爆炸聲,一如節日的七彩霞虹煙火……
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1-5-2012 04:56
標題:
RE: 末盡的夙願皇之甦醒 第四章:三戰呂布(下)
「我看現在除了張茜這個拿弓的少女之外,其餘的人是讓我來熱身嗎?」
紅色使魔輕挑的口吻、浮在空中漫不經心的樣子,讓人感覺到他極度輕視現場任何一個對手,
他頭頂上仍保留著約有百把亦未射出去的王者之劍,本應不存在任何東西的地方,一個個「呂布」都被紅劍插成榴槤,
他睥睨天臺上五個人,除了自己有些戒心的女性使魔仍然健全之外,那些被打中的「呂布」全都化成紅色粒子消散,
「這……這傢伙到底是來自那個時代的怪物!」
被女性使魔以身體擋下攻擊的野上靜菜目睹著整個猶如屠殺的情景顯得驚惶萬分,
這個突如其來的紅色援手,散發的氣勢比起任何人都要來得強好幾倍,
可是她看見發動這種力量的人依然浮在半空中,他似是在等待什麼的樣子。
「Master!請先行撤離這裡,沒有妳姐姐的使魔在……單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很難打敗他們。」
染上那些被殺死的呂布們噴灑出來的血液,兩人身上的銀白色衣裳和皮革都沾上鮮明的褐紅色,
紅色使魔壓倒性的表現,儘管兩個女生的手裡仍然拿著武器,但是女使魔果斷地提議放棄繼續留在這裡。
「我可沒有因為妳們兩個都是女生就留手,雜魚!」
無數把紅色的王者之劍再次射出去,儘管第一波攻擊被女使魔拼盡全力擋下來,名為夏里遜的紅色使魔顯然完全漠視他的主人吩咐,
劍就像先前一樣密如暴雨飛到上空再次落到她們身上,根本是毫無保留的致命攻擊。
「現在有真正的王者之劍在手,難得能夠有機會打倒那個傢伙怎能夠因為一個傢伙搞局就……」
少女仍分不清現實的差距,自己的使魔拼命擋著劍產生的撞擊聲響不絕耳,
她仍然執意留這裡等待機會,可是使魔以自身法力製造的護盾已經現出清晰可見的裂紋,
她的行徑只有一直加劇使魔的負擔,死亡……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那……那麼以妳的銀白長弓把那個少年的王者之劍射出去吧。」
女使魔深知自己無法在密集攻擊之中繼續支撐下去,偷偷伸出一隻手碰觸自己的主人,利用自身殘餘的能量將她轉到別處,
「等……」
少女想到制止使魔的行為,可是……一道銀光迅間將她吞進去,在光茫包圍兩人全身的同時,
「轟--」
無數把劍擊中女使魔的位置,發出爆炸的巨響,煙消雲散之後原來的地方只餘下數之不盡的紅色劍柄插在地方,什麼也沒有的石地上竟然燃燒起綺麗的火光……
「喔?不愧是同樣使用弓箭作為武器的女人,自知沒有能力達成主人的期望而選擇堅持至最一刻嗎。」
紅色的使魔看著野上被傳送了幾十米多的距離,不由得佩服已逝者的勇氣。
「你這隻紅色的妖孽……」
幾乎快要從天臺邊緣跌下去的少女,一隻腳還在地面的外邊懸空,她悲傷的咒罵著那個紅色使魔,
除此以外,還能夠做的也許只有自已使魔消失前所交託的方案……
「我是有自己名字的男生,請妳清楚記著我的名字,我叫夏里遜,作為弓手的我得提醒妳即使以元素力量將劍當作箭矢來射擊,妳以為單憑這樣就能打倒什麼人的話,這種投機心態可是在自尋死路。」
紅色的使魔以勸喻的口吻提點野上,頭頂浮現更多更巨形的王者之劍,本來他壓倒性的攻擊已令狹隘的天臺插滿了不少劍,
這番看似是恐嚇性的說話似乎是因為少女的行徑挑起了他的底線而說出來,
若然再次射出這個數之不盡的量,恐怕這次絕不會保留任何讓她站立的空間……
「把你的主人帶回該去的地方!!」
前端劍尖被熔解得不成樣子的王者之劍被野上放到銀白色的長弓上,
透過她自身發出來的銀白色力量,令到劍中心的浮石逐漸轉化成銀色,劍身慢慢變得愈來愈幼細和起來。
「有趣,妳以為這世上只有妳一個人能把劍改變為箭嗎!但是,即使像小丑一樣在本皇面前賣力地表演也不值得欣賞妳的魯莽。」
紅色的使魔伸出右手拿取浮在空中的紅色王者之劍,腳底下的混凝土地面應聲出現一個火紅色的六茫星法陣,
當中那些構成法陣的線條掀起連綿不絕、昇向天空的緋色霧光,令到他鮮紅色的豔麗秀髮不規律地飄揚,
閃來無事的另一隻手,左手緩緩伸到半空中以姆指放到食指頭上就像一個握著透明柱狀物體的拳頭,在兩隻手指間的空隙之中慢慢浮現出一柄緋空色的木質長弓,
劍放到弓身的同時,他頭頂浮動的劍全都消失得無影無縱,就連他的瞳孔也只有閃爍著鮮血般的紅光,
與少女不同的是,這個使魔並沒有令到劍變成箭矢……劍身以至他以右手三隻手指頭握著的劍柄都瀰漫著同一種色彩,
若然並非事前經他本人澄清自己是男兒身,這個全身只有美形可言、輕挑不羈的少年,單單憑外表紅色這種妖艷的顏色恐怕一定會誤將他當成為女孩子。
「夏里遜,停手!別迫我對你使用命令!」
子豪被這個新使魔上身散發出來的魅力幾乎完全吸去所有注意力,儘管他的能力和樣貌都無可挑剔,
但是他知道若果繼續長此放任這傢伙,他是必然會殺死眼前那個被趕到絕路的少女,
「Master,若然你認為自己有能力擋下這一擊的話,那麼我現在馬上停下來。」
被喝令的紅色使魔表現有些不滿,手中的武器迅即消失得無影無縱,
命令的雖然仍然未正式下達,他已經果斷收起雙手放到胸前,同時間那些消失的紅劍再次在半空中浮現出來,
「靜菜,來場交易……」
看到自己的使魔乖乖收起手中武器等待下一步的同時,少年想到一個自認為是雙贏的方案,
聽見少年猶如憐憫她的聲線,少女的專注力稍為分神令到手中的箭矢變回原來的樣子,弓亦消失得不知所縱,
只是,劍身的前端仍殘留著熔解的痕跡,浮石仍是銀白色。
「交易?你心裡想做些什麼,是因為你犯規的召出另一個使魔輕易地解決我身邊唯一擁有的張茜而可憐我嗎?」
聽見少女輕蔑的語氣,少年感覺得出她誤解了自己的本意,連番搖頭否定她的想法。
「我的想法是妳們兩姊妹既然目標是子俊身上的東西,那麼我倆以王者之劍決勝,勝利的一方能夠帶走這個東西的權力,如何?」
「老哥,你這是無視我千辛萬苦逃到庫爾洛的決定!」
少年提出一個近乎無稜兩可的提案,連他身後跌坐在地上的弟弟亦拼命揮手示意不服這種決定,
「可笑。」
少女嘴角輕輕上揚臉露笑意,這一個詞語正好冷冷地嘲笑他的愚昧,
「你以為我們為何搶走王者之劍?單純限制你的皇者能力那麼簡單嗎?」
她提出一個問題,一個令子豪摸不著頭腦的問題,問得少年連番搖頭。
「嘿,虧你擁有那種被譽明君的稱號……得到你的劍,可是能夠絕對壓制你背後那位暴君的能力。」
「嗄!難不成受了這麼重傷是因為……因為我的劍?」
少年驚覺自己的失誤幾乎親手殺害親人……雖然背向著弟弟,但是他恨不得馬上抱著坐在地上的弟弟好好安撫他所受的傷,
「猜想得沒有錯,你以為同樣擁有君皇能力的他為何能夠從國內逃到這裡?以他的戰力來說單憑他一個人就可以上百萬的軍隊,再加上身邊還有那個夕司鈴,你認為單憑我和姐姐兩個人能夠從他們身上取走那個東西嗎!」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少女自己說出整件事的因由,失去武器帶來強烈的罪惡感壓迫得少年不得不提問這一伙人所追尋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物件,
「慕容垂的劍.破空,一柄能夠破除世間上任何幻想所創作出來的東西、象徵引領族群的絕對皇權,巨大的神劍。」
少女說出一個令他似曾熟悉的名字,連夢中也聽過和看見的男人姓名。
「Master,王者之劍借你,讓她看看真正的皇是如何使用劍。」
站在兩人之間的紅色使魔,握著空中的紅色王者之劍擲到少年腳跟前,熾熱的火光令劍尖熔入地面之中,形如傾斜插到石地裡的劍立在他面前。
「夏里遜?」
「我去接一下尤莉亞,那傢伙應對太多呂布有點分身乏術,趁我仍未回心轉意的這段時間好好想一下你要怎麼說服野上靜菜這個女孩子吧。」
紅色的使魔別過頭,留下一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說話就從少年的目光底下消失得無影無縱,那些地面上的劍亦同時間化為紅色粒子散去……
「可惡,連這裡的呂布也是會自體分身嗎……再拖延下去的話……子豪他的狀況就……」
「嗄呼……這副肉身的限制真是太多了……」
尤莉亞一個人拿著大劍已經劈倒不知多少個現身的使魔,喘著大氣的她滿頭大汗,累得僅以雙手握著劍柄攙扶著疲憊的身軀,
「剛才妳營造出來的幻覺呢?難不成妳擁有那種幾乎毀滅整個島的破壞技能也會有冷卻時間嗎,真是個可悲的皇者……」
無數個手拿著畫戟的男人從四方八面,步步逼近這個陷入困境的少女。
(喔,尤莉亞小姐還會遇到這種情況嘛?)
「嗖嗖嗖--」
突然間他們頭頂的天空落起雨來,沒有雲彩的情況下傾盆大雨,伴隨著四周的事物頓時靜止下來,像一套正在播放中的影片驀地遭到暫停而中止所有動靜……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啊……這,這是……王、王者之劍?不,不可能……嗚……」
無數把紅色的劍插在地面上各個一模一樣的呂布之中,每個人都口吐鮮血,
只是剎那間,散佈在高速公路上每處的男人們全身都插著一把劍,每一把都準確無誤貫穿他們心臟的部位……
「夏里遜?為何你會來到這裡!」
「喲,我過來探妳了。」
少女抬起頭來,發現天空中浮現一個紅色的身影,是她腦海中永遠也沒法磨滅的臉容,
無數段過去所見到的記憶浮現在她眼前,
束起長髮效忠於她一生的僕從,黑色的下人制服和慈藹的臉容與這一刻相比,也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的感覺而已。
還有,就算不知道經歷過多長久的時間,
她依然記得清楚,這個男生確實是自己的同伴,她知道他是同為履行約定而來臨於此的人。
「嗄……你是怎麼來這裡的!不是說過你對這件事沒興趣嗎。」
少女放鬆緊繃的的神經,頓時全身累得跪到在地上喘著氣,
「借助那孩子力量的妳在這做什麼?我記得妳不是說過這種地方一兩個人就足夠應該嗎。現在連一個會分身的槍兵也搞不定……」
紅色的男生落到地面上,看著那些伴隨王者之劍消逝的男人忍不住笑了出來,極像嘲笑她根本不應該逞強而導致自己出現這種窘局。
「吵死了,你來這裡任由子豪他一個人嗎?」
比起男生的出現,她更關心那個同為他的主人安全,質問的口吻聽得令人感覺相當刺耳,
「妳一個在這裡和張文遠玩,何嘗不是放任子豪他自己以身犯險嗎?」
「可惡……」
男生說出無可爭辯的事實,但是……
「我來幫妳並不是向誰說教講理,也不是帶著這些兵器來和妳一決高下,只是來叮囑妳一件事。」
他的話語和神情極像安撫這個陷入絕望邊緣的少女,
「什麼?」
聽到他的說話,少女伸手拭去流到臉頰上的汗水,心中頓然浮起的不安感亦顯現在臉上。
「趕快恢復妳的體力,似乎來到這個世界的人並不只有我倆而已,圍繞容子豪的故事早就不知從那一頁已經開始了。雖然,這只是作為射手的我不合理的直覺。」
「還有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尤莉亞聽到夏里遜的說話,面露極度惶恐的神情。
「你問我,我該去問那個老頭子嗎?再說,我會來這裡是因為書頁自己燃燒起來,要不是……」
「什麼!那邊的情況到底……」
還未等他說完,少女已經擔憂得打斷他的說話,那臉容就像是一個戀愛中的少女聽見暗戀對象已經心有所屬般失落,
「我說妳……」
男生看到她的神情顯得相當無奈,雖然有些許不滿但是比起這種熟悉的感情,他還有更擔心的事,
「阿歷桑還在那邊,我倆總算是暫時阻撓書本的自燃,長此下去若沒法知道如何解決那小子的夙願,恐怕我倆也要被困在這種『失敗之作』中。」
「別說下去了,要是讓倒在一旁的廣政逸知道……」
少女的神情顯得相當沮喪,各種引來故事分歧的風險顯然她是清楚知道的,
「我告訴妳一個好消息,別這種表情嘛。」
男生的頭顱左右移了一下,目光並沒有從她身上移開,只是四周早已不知在什麼時候泛起一股深紅的迷霧,
結界,在他出現這裡的一刻早已無聲無色地自動築成。
「你這傢伙,做事還那麼乾淨俐落,該不會是連阿歷桑也要來吧。」
「就算他要來,老頭子一個人亦有能力分神兼顧那邊的情況,何況我和阿歷桑已經對書的本身製造了防火防潮的保護工夫,我想說的是現在要不要試試直接把這個故事撥到結局看看怎樣?」
看到少女的臉容,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想到整件事如何在不打破與少年的約定之下美滿地解決。
「夏里遜?等一下!」
尤莉亞突然被傳回到子豪所在的大廈天臺處,甫站穩腳步她已感到這個心底裡正打著不軌意圖,
但是當下除了容子豪、野上靜菜、容子俊和她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
在她面前的兩個年輕人正以不同顏色的王者之劍近距離對峙,一樣的外觀、兩把劍都自磨擦點開始現出裂紋,
「可惡……假冒的傢伙竟然能夠勝過真品嗎,你所召喚的英雄到底是誰。」
散發出銀白色光茫的野上靜菜雙手不停顫抖,相反她面前的容子豪身上雖然沒有什麼色彩,但是擅長劍術的他也毫不遜色地堅持著,
「Master,尤莉亞我帶來了,你這邊的事還未解決嗎?喔--看情形似乎連我借給你的武器也派不上場。」
紅色的使魔浮在空中,緋紅色的衣裳在半空中伴隨著微風而飄動,他看著少年的雙眼連續眨動數次,
在他眼中只看見自己的主人與少女各自握著一把突然斷開的劍柄,兩人之間有數之不盡的紅、白兩色碎片四處飛散,
鐵碎燒焦的味道相當刺鼻,直薰得最接近的兩個人連忙逃避,連早已體力透支的尤莉亞亦咳嗽連連,
「子豪……現在我只能說,解救你自身的方法只有放棄追縱那件物品。」
野上靜菜放下被熔得只剩手把的劍,手心轉而再次召喚出一把銀色長弓,
「抱歉,既然連你的王者之劍選擇自行消逝來保存主人性命,那麼我只能做的是……」
無數銀色的箭矢突然浮現在他們上空,箭頭都是指向著每一個人,原來子豪遇上她們姊妹之前,這個妹妹一直都在保存實力,
「等等……難不成是把這個區域都轟掉?」
子豪伸出手想要阻止她,卻只能停留在原地,地上的碎片發出陣陣紅色光茫,似是它們在妨礙他的行動。
「哦?這可有趣了,靜菜小姐妳隱藏起來的能力倒值得我欣賞一下。」
浮在空中的紅色使魔同樣令到頭頂現出無數柄王者之劍,只是這次數量多得誇張至肉眼能看到的天空每一處都滿佈著這些劍,密集得幾乎形成了一大片紅色彩雲,
「難說,誰叫我從來都沒有辦法得知你這個紅色的怪物真身是誰。」
「靜菜……等,等一下!萬事好商量。」
「不,既然這次連自己的使魔都輸得一敗塗地,我根本沒有面目實現那個夢的約定。」
「妳也會說那只不過是場夢!」
「不對,那是真的……從遇見你的一刻開始,我和姐姐就知道,除非把那件東西毀掉,否則當你意識到真正的明君本意之時,就是這一切終結之時。」
「所以這就是妳倆一直這樣追擊子俊的原因嗎?那麼告訴我,妳相信嗎?相信人會有前世嗎!」
「坦白說,若然可以選擇的話,我是不想相信……」
少年現實的問題,既普通又殘酷的令到少女眼泛淚光。
「那麼,把手……把手交託給我,至少請相信現在的妳是活著,不是以那種夢的形式而存在於此!」
「抱歉……」
儘管少年如何拼命勸籲,她的表情仍然如一,就像早已準備好隨時死去的樣子。
「靜菜!」
子豪的手碰到少女肩膀一迅間,四周變得一片空白。
「夢……」
少年手心所碰到的她變成一個小女孩,雙眼變得空洞無神,
「是的,這就是野上姐妹過去的一切,被誓約所蠶食的生命、歷經無數個歲月被這個夢所折騰的少女。」
紅色的使魔手拿著一本仍淌出血水的書本,細訴書中寫著的那段故事。
「夏里遜,你在幹什麼!」
尤莉亞向著紅色的使魔大吼,但是她根本不能郁動一步,在他面前,任何人都像標靶一樣欣賞夏里遜才剛開始為他們上演的戲劇,
兩個作為野上姐妹替身的少女幻象年輕貌美,深得同齡的男生所傾慕,看上去都是平凡的女孩,驟眼看上去本應有著正常人的生活與未來。
可是,儘管是不同的一生,最終的結果都是突然死去,
不是死於無藥可救的絕症,
被癌症所折磨、被蟲毒所謀殺、被咀咒所迫害。
就是無法理喻的意外,
被汽車撞死、從高樓跳下而死、被雪所埋葬而冷死。
子豪雙眼所看到的,正是野上優奈、靜菜兩個女孩子重覆著以姊妹的身份再次降生於世上,
成長至亭亭玉立的樣子,憶起與生俱來的皇者再臨誓約,然後……在二十五的年紀驀地被過去奪去性命,
一直、重覆著至今為止,連她們的靈魂都變得逆來順受,接受這個無法完結的輪迴……
「誰來……救我。」
兩姊妹空洞的眼眶各自內流出一滴淚來,巧合的是她們相擁著臉貼臉卻都沒有發現,淚是以相同的位置和速度流出來,
這句說話深深刺痛正在觀看少女過去的三個人。
「夏里遜、尤莉亞,我該……該怎麼做?」
子豪放開毫無反應的少女,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使魔問話,連他自己也痛苦得抱著頭跪倒在地上,到底能夠做些什麼,他根本不知道……
「夏里遜,別……」
尤莉亞想說什麼卻遭到紅色的魔法封住嘴巴,她想要掙扎的神情令那個男生忍不住笑了出來,
「為了妳早日離開這裡,也當是為這結局快點來臨,答案是非常簡單。」
「死,讓她在現今的世界之中再死一次就可以了。」
使魔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個解決方法,並讓夢境回到原來的地方。
「沒有錯,再一次死。這就是我們兩姐妹必然的結局。」
少女就像回應使魔的說話自言自語,眼神逐漸變回原來的顏色,
「只要死於皇之手,或是皇本人徹底放棄成為皇者的機會才能解放她們兩個人,這就是你能做的事。」
紅色的使魔浮在空中,極輕鬆的表現出他毫不在乎兩個少女一切遭遇,
「夏里遜!」
「喔?尤莉亞妳能夠做什麼,現在我為妳們帶來這種突破性發展不正好嗎。」
「絕對不好!」
尤莉亞對於自己同伴魯莽的行為相當氣惱,似乎兩者之間的氣氛已經進入劍拔弩張的地步。
「我放棄重新成為皇……那,把手交給我。」
「那可是不被允許的決定!」
子豪氣餒的如此立下決定,但唯一能做的他只能如此……紅色的劍卻應聲向著少女和子豪處突然高速飛過去,
「以頸上的刻印為證,夏里遜給我退下!」
少年手按右邊頸項上的刻印,以命令的口吻大聲吼叫,一迅間所有的劍高速轉向將空中無數支銀箭擊毀,
「別白費心機了……子豪,即使這個使魔沒有下手……」
看著少年頸上五條線條慢慢演變為四個紅色小圓形,她知道眼前的男生正因為自己而向空中猶如神一樣的存在下達命令,
「只,只要在二十五歲之前將咀咒解除的話……」
少年悲傷的伸出手試圖安慰野上靜菜的心靈,即使明知道唯一能做的只有廢除自身所有屬於皇的力量。
「不,那只是奢望而已,你的命並非為我倆姊妹而存在……」
少女知道,她不想這個人再因自己而艱難地活下去,
「對……子豪,容子豪,請你想起來,想起你的本來願望,你唯一要做的事。」
尤莉亞看著紅色的使魔停頓下來狀甚不滿的合上雙眼,似是他的失望神情令她意識到長此下去,子豪亦會偏離原來的道路。
這些衝口而出的肺腑之言,彷彿敦促她的主人狠心下手……
「在那個世界,既然我被譽為大地守護者,那麼我的存在必然不是破壞的存在。我向妳承諾,靜菜……妳必定能夠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
子豪以他的身份,向著身前的少女許下諾言,
「是時候為這場鬧劇完滿地落幕了。」
合著眼的紅色使魔,氣急敗壞的語氣正好印證,即使被命令他仍然急著想解決這件事。
「在遠方的呂布、野上優奈和夕司若,以吾身之權能,行審判之事,制約歷史洪流的終點,現在回應我的呼喚,現身於此!」
在紅色使魔張開雙眼的同時,他飛快唸唱咒文令到整個地上出現一個巨型六茫星魔法陣,
「姐姐?」
「小若?」
「子,子豪?」
「妹妹……」
「強制召喚,這傢伙到底……」
五個人在魔法陣之中各說各話,是夕司若、野上優奈和那個愛自稱為呂布的男性使魔,
「尤莉亞,現在我問妳,同為守護者的身份向妳提出這個問題,要由我出手嗎?還是要由阿歷桑也來到這裡?」
「不……」
泛起陣陣藍光的尤莉亞提起巨大的王者之劍衝到那個出現的呂布跟前,她……言行一致地回答了同伴的問題,
反應之快,令到拿著畫戟的使魔一時間反應不及而被擊飛開。
「尤莉亞,連妳……」
「抱歉了容子豪,不對。現在是因為有敵人出現的關係,我抹殺了應該退下戰場的動機。」
紅色的使魔冷笑著,似是諷刺單單以退下這種命令就能制止他的行動實在考慮得太過於膚淺。
「即使以刻印命令,這次只能違抗了。」
尤莉亞態度轉變得令所有人為之愕然,
「來吧,戴著呂布之名的張文遠,吼起與尤莉亞三戰呂布的美妙慘叫聲為這場狂想曲劃上終止吧。」
無數個呂布現出身影,頭頂冒出比起被激怒的蜂群更密集的畫戟,
「可惡,去死吧!皇的僕役。」
「還學不精嗎?你的能力在我這個弓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與槍對應的紅劍突然從尤莉亞頭上飛出來,與長槍相撞而發生連番爆炸,
男性使魔抬起頭來發現,那個被稱為夏里遜的紅色使魔,右手上的食指有一道紅色閃光,
只是一根指頭的力量,已經輕易化解了他的攻擊。
不期然間他的目光對上了紅色使魔的雙目,
看得出這個既像女孩子又像少年的他正在微笑,就像嘲笑他根本沒有可能為兩個女主人解除痛苦一樣。
「噹--」
尤莉亞藉著劍的出現,使勁衝向張遼身前攻擊。大劍的直擊令以槍頭擋格的男性使魔幾乎腳步不穩,
「為何,為何明知你們的主人無心戀戰仍然堅持拔刀相向!」
使魔提出一個難以讓人回答的問題,他無法明白這兩個人為何能夠違抗自己主人的命令……
「答案很簡單。」
「什麼!」
看著眼前的藍色少女伸手解開頭上的髮髻,披頭散髮繼續挺身攻擊,那把巨大的王者之劍在他眼中,絕不配這個弱不禁風的大小姐所持有,
天空中的紅色少年頭頂除了是王者之劍之外,就只有劍……
實名為張遼的使魔怎麼也摸不著頭腦,這兩個人到底與容子豪有何關聯。
「因為他是我們的同伴。」
尤莉亞以劍徹底壓制著張遼,一洗先前無力軟弱的慘況,
「是的,既然失去皇者力量就會成為普通人的話,那麼才需要我們充當這個醜陋的角色,讓他記起本來目的、與及醒悟該做的事才是我們兩人回應召喚的原因。」
飛在空中說話的夏里遜以上千把紅劍插向張遼本體以外的分廾,
「是嗎……我來到這裡的原因卻沒有你們那麼深思熟慮。」
劍與槍你來我往,一個個以鏡象所產生的迷霧告訴了尤莉亞因何而出現在兩個被咀咒般活著的少女身旁,
「原來如此,單純因為是遭遇太相似,在某一年與她們兩人成為兄妹關係,所以在這裡就形成了被召喚的關鍵。」
尤莉亞看到三個迷霧融合起來,還能聽得見當中一個影像,少女向著這個成為親兄長的使魔問道:
『哥哥,為什麼呂布要把自己家室交託給部下?』
『因為那一場戰爭裡,他早就預知到自己即將不久人世,故此選擇讓最可信的下屬保護妻女……』
霧影中那個藍髮碧眼的張遼樣子看起來至少與兩姊妹相差十多歲,雖然從衣著看的出年代距今仍有一段日子,
但他輕撫眼前兩個猶如初生嬰孩的少女說出那段鮮為人知的故事,可以斷定他是一個重視家庭的人。
「所以當你回到那個地方並憶起自己曾為張遼,必須來此處完成作為親人的責任嗎?」
尤莉亞看著霧中的兩姊妹依舊無法跨過二十五歲這個關口,在這個早已轉生成凡人的張遼眼底下痛苦、絕望地掙扎至最後一刻……
在少女的提問下,使魔點頭承認這影像所說的就是自己與少女的牽絆。
「野上姐妹的願望,至死不渝。」
使魔轉動手中的畫戟,表示即知毫無勝算仍會全力以赴。
(無聊的藉口。尤莉亞,妳該不會因為可憐他而放水吧。)
(別分神擔心我,顧好你要盯著的野上優奈!)
(That's Funny,妳認為我會像容子豪那麼麻煩,同時要顧好三個女人嗎。)
「可惡,你這個傢伙有種就堂堂正正來到地上和我正面交手!」
野上優奈拿著一把寬闊的大劍,論外形幾近與尤莉亞手中的劍倒模一個樣,不同的是劍身並沒有挖空,厚身的表面繡有無數十隻形形式式的燕子和兩隻楷書字體的漢字:「破空」。
「我猜這個世界,只有想不開的人才會乖乖聽妳說。」
夏里遜在空中飛來飛去,躲開從天臺處飛過來的畫戟,迴避的同時不忘向對手回話,
這態度輕鬆得令人感到他根本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嗖--嗖--嗖--」
紅色的劍在他背後現出來,直接擋下迎面而來的攻擊同時她還擊,
「嚓--嚓--嚓--碰!碰!」
劍在撞倒槍的空隙間,其餘的劍飛快地刺向她,速度之快猶如空中有無數鎗械向著野上開火,可是少女卻靈敏地躲過了所有劍,
「喔?還真有一手嘛,對拿長槍的女人來說這種身手敏捷得太不合常理了。」
浮在空中的夏里遜停頓下來,看到自己飛出去的劍都插到地上,並沒有任何一根命中目標,
「可是這一次又如何?」
他再次攻擊,劍從四方八面出現突擊她,不留有任何躲避空間,無庸置疑是要將她致諸死地的一擊,
「別欺人太甚!」
大劍橫向一揮令正面飛過來的劍全都化為紅色灰燼。
「果然……」
看著少女以手中武器擋下攻擊的同時躍到空中,夏里遜下意識間提升自身在空中的高度,
「嗄啊--」
野上優奈用勁舉起大劍,劍尖差一點劈中他的雙腳。
「果然是凡人用就會變成能夠弒神的利器,在子豪身上就是一把殺戮的兵器嗎……」
「什麼!」
「尤莉亞,把劍丟過來!」
夏里遜如此分析那把野上歷經艱難才得到的劍,還未有任何多餘的行為就突然向著正與張遼交鋒中的少女大叫,
「張遼,抱歉--」
她聽到夏里遜的說話,使出渾身力氣將身前的男人擊退開來,
「霜稜凝華!」
尤莉亞咆哮、並將手中的王者之劍拋向空中,讓飛在天空的夏里遜取得這把巨大的近戰武器,
雙手沒有任何武器的她突然變出兩把瀰漫著冷空氣的長劍,口中所諗到的咒詞令到四周地面都變成雪白一片,
眼前那個男使魔雙腳無法郁動,金屬的靴子被冰塊所固定著,一把霜白的劍不知何時貫穿他胸膛……
「尤莉亞……夏里遜……我不想用這些命令迫使你們。」
兩隻手各自按著身上刻印位置的子豪,形成一個古怪的姿勢,他看著這兩個自把自為的使魔,
正準備下令妨礙兩個自把自為的使魔,卻被他身前那個野上靜菜所掩住嘴巴,
「嗚……嗚……」
他想要掙脫這個少女,可是現在被手摀住嘴只能發出呻吟聲,連和她交談的機會也被抹殺,
「既然演變成二對三的情形,我們這邊可是有這把破空劍和夕司若在手。」
野上優奈拿著劍,望著自己的使魔化成灰燼而消逝,形勢轉變成絕對的不利,唯一能夠依扙的只有這把透過搶來王者之劍而得到的神兵利器,
大劍被她高舉起來,銀白色的劍身反射陽光而閃爍,卻足以令兩個在場的使魔感到恐懼而稍為後退。
「也就到此為止了。」
坐在地上的子俊突然發言,低著頭根本讓人無法看見他的的臉孔,
「什麼?」
被嘲弄自己的決心,野上優奈發自內心盯向這個被自己傷害過幾次的男生。
「喔?傷兵也終於要做秀嗎?一直以來裝模作樣的看得我雙腳也發癢。」
夏里遜飛在天空,一時間無法將頭頂的劍指向那個容子俊身上,
「難不成……」
尤莉亞卻原地踏步,似是想起了什麼。
「是時候讓妳們兩姐妹回到應份的地方去。」
少年全身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茫,與過往被壓住打的頹勢毫不相稱,
「這個綠色的光……」
「喔……竟然有絕對命令?果然早就有同類來到這個地方!」
一藍一紅的使魔異口同聲地認出這個熟悉的光茫含意為何,有如引領生命步向死亡,亦有如守護一切的溫暖之光。
「子豪!」
使用過絕技打倒對手的尤莉亞什麼也沒有說,放下拿著手裡其中一把雪白的劍衝到野上優奈身邊,與她一同握著那把劍並奔向子豪的身邊。
「或許這就是我們兩姐妹必然的結局……」
「等等!活,活下來……」
「姐姐,道明就在這裡,這道光就在證明我倆的約定終於在這個故事中來到結局。道別,別放心中……這結果是我倆早就預料得到,只想在相遇之後好讓你能夠安心能向我們說再見。」
兩個少女伸出雙手,抱著眼前那個等待已久的臉龐。
四隻手帶來的觸感令子豪憶起來自某一年的故事,那個皇回頭向兩名妃嬪所說的話……
「轟--」
一場暴風雨緊隨那道自子俊身上發出的綠光而來,與其說是由這個深藏不露的少年引來腥風血雨,他的行徑就像是為遠在某方的炮擊手作信號一樣。
綠色雨水吹襲每一個人的臉龐,
子豪的雙眼變得通紅,已經分不出是雨還是淚水從他的眼眶中流出來,
「我回來了,優愛妃、靜愛妃。」
「歡迎回來,道明。」
少女們異口同聲的綻放笑容,就像已經釋懷的神情兩人同時放開雙手用力將少年掙脫,
腦海泛起種種回憶的子豪想要抓著兩人,卻得回更難堪的反應,野上姐妹在最關鍵時刻伸出手來的樣子深深烙印在少年眼中……
(綠……綠光?還是白光?)
少年再次張開雙眼,四周除了他腳下的大樓變得充滿裂紋,整個半島城市的一切都被海水所淹浸,
人、樓和物,全都不翼而飛,只剩下這幢海中的孤樓上七個人,
他發現眼前的野上優奈、靜菜兩人伏在自己面前的地上,自己的左右手攙扶著她們,優奈選擇了以畫戟貫穿他的右手、靜菜選擇以弓弦切斷自己的手腕,
殘留在少年左手中的手掌,鮮血儘管遭到雨水洗刷過可是不規則的傷口處仍然不停流出血來,
兩個人選擇寧願平白失去生命也不想繼續留待在他現在的生命之中……
盡管悲傷感猛烈的抽打少年的內心,但他的意識自發尋找那個一直在旁觀戰的女友,
卻發現長有火紅色翅膀的夏里遜,透明的光茫令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實物,
在他背後是夕司若,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之下兩人都安然無恙,
「那傢伙是打算在這個世界上開個洞嗎……」
尤莉亞手中拿著那把破空劍,憑著它輕易擋住了形如屠殺生靈的攻擊,足以破壞一切的攻擊所產生的威力至今仍令她的雙手不停顫抖,
「該是時候算清楚這筆賬了,容子俊。」
可是,戰事仍然在紅色的使魔心中持續著,那些紅劍再次浮現在空中,只是這次劍的方向都指著那個身上仍殘留著綠色餘光的少年,
「為什麼……」
「哦?」
「為什麼要眼白任由這兩個女孩子接受必須死的結局。」
容子豪扭曲的臉上充滿悲傷神情,儘管手裡緊抱著兩個人的身軀仍有些許體溫,現實中的水卻殘酷的告訴他這不過是時間上早與晚的問題,
充滿斥責的語氣彷彿在厲聲謾罵他們為何沒有出手制止這種境況,
看著他哥哥的臉容,那個容子俊站起身來,身旁還形成一個魔法陣……
「喲,想不到這個容子俊身邊那個使魔也是守護者……」
尤莉亞與夏里遜嘆為觀止的看著那個深綠色的魔法陣,當中現出一個少女的倒影,
恰好這個身影連子豪亦清楚記在心底裡,是那個給予自己一次命令權的少女,
少女身上的裝備與尤莉亞幾近同出一轍,只是色澤換成了絕對沒有女生會愛穿在身上的墨綠色。
「小敏,作為生命守護神,我很抱歉這一次要對你幹這種不情願的事。透過兄長的使魔三戰呂布,好讓野上兩姐妹解除約定的束縛,果然如妳所言打倒假呂布就會為這兩個女孩子直接引來結局……尤莉亞、夏里遜,還有吾兄慕容垂,讓你們大跌眼鏡了。」
右手掌背上僅有四道刻印的少女情不自願的走出法陣,一如尤莉亞從遠方傳送至其主人身旁的樣子來到眾人跟前,
伴隨著她的出現,少年解除了周遭幾乎無法看見的魔法束縛,已遭到破滅的一切就像幻象般逐步回復原狀……
生命與死物再一次回到這個現世的境象,真的令這五個一心幫助子俊的人大跌眼鏡。
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13-5-2012 03:16
「你……」
「喔?」
「你這傢伙!」
子豪陷入絕望邊緣的吼叫,身上兩個與使魔聯繫的刻印不斷閃爍,
雖然一切完整的回到原來局面,
唯獨是野上兩姐妹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胸口起伏的呼吸證明著兩個人仍然存活,但是不能變回來的只有她倆人,
只能毫無任何反應的躺著……
「單憑你和兩個守護者同時在場也要把情況搞的這麼麻煩,要不是我的守護者一直在東面海洋待命,搞不好今天要死在這裡的人是你啊。」
子俊面對自己的哥哥直接表達忿怒,非但沒有一絲體諒反而是斥責、責怪少年他連兩個女孩的問題也無能為力,
「她們好歹也是人啊,除了死亡之外就真的沒有任何方法嗎……」
弟弟的說話令少年難掩心中的罪惡感,
「作為生命的守護者,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這兩個女孩子與生俱來的咀咒。」
看著兩兄弟相互指責、劍拔弩張的對峙境況,待在子俊身邊的使魔終於開口打斷他們之間的說話,
「是什麼方法,能夠令兩人再次回到這個現世。」
她的說話,引起同為使魔的夏里遜和尤莉亞警覺,臉容緊繃得似是深怕這個女孩會對自己的主人圖謀不軌。
「由四個同為守護者的人以自身元素力量強行在這個世界打開收容亡者魂魄世界的門,由子豪親自將她們倆人的魂魄帶回來。」
少女不疾不徐地說出形同天方夜譚般的想法,
「不可能,我是知道有那種方法拯救將逝之人的生命,但現在這個地方的守護者算起來才只有三個,以子豪的能力根本仍未達到守護者的狀態……」
尤莉亞當即肯定這個方案是不可行,連同夏里遜亦默不作聲的連番點頭,兩人同為子豪的使魔,證言明顯比起綠色的少女來得更有份量。
「不,雖然子豪與我們擁有相同的能力,但這次不需用上大地守護者本人的力量,而是尤莉亞、我、阿歷桑和容子俊擔當這次開門的人。」
「為何開門人之中沒有我在內?」
少女自以為完美的解答,卻引起夏里遜不滿的質問,
他,在不滿這個陌生的少女竟然如此輕視自己,竟然寧願讓自己主人的弟弟擔當如此重任。
「這道門通向的將會是死者歸屬的世界,當中有什麼在內連我們這些守護神者都不清楚,什至存在著比起我們守護者更強的人。」
「以目前的狀況來說,滋育守護者.尤莉亞已經在不必要的情況下兩次發動自身水元素力量,就算她能夠穿越門進入亡者的國度,這種虛耗過多的近戰能力也不見得有什麼作為。」
「而我也沒有可能在短時間再次使用任何力量,最後一個時間守護者.阿歷桑的能力屬於防守型,我們守護者之中只有你這個支援型的弓手仍保存實力啊。」
「等一下……妳到底是何方神聖?那個生命守護者自出缺以來從未出現過!為何,為何妳會連阿歷桑的事都一清二楚!難不成連妳都在打子豪的主意!」
少女詳盡的解釋,反而引起來夏里遜的不安感,她所說的話就像相當暸解他們一樣……
「與你的存在差不多,我的職責只是照看一切屬於那世界裡的存在,無數書本之中的生命,紅蓮守護者夏里遜,你可以稱呼我為小敏,也可以叫稱呼我為生命之神。」
「喔?我以為尤莉亞為什麼這麼著急的呼叫我,原來是因為這位姑娘就是生命守護者。」
老頭子的出現頓時令雙方投以注目,是那個將召喚尤莉亞和夏里遜的項鍊交到子豪手上的老店員。
「別因為妳是女人我就不會動手,乖乖的告訴我妳所知道的事。」
夏里遜有點光火,頭頂上現出的紅劍躍躍欲動,似是準備好隨時發動攻擊,
「老頭子,許久不見。大抵我們要做的事你明白嗎?」
少女並沒有理會他的牢騷,轉而向這個似是人所共知的老頭發問,
「小敏姑娘,想不到妳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我明白現在的境況。」
老頭子禮貌的以一隻手掩住嘴巴略為咳嗽,手持柺杖老態龍鍾的樣子步履蹣跚,
使得看在眼中的夏里遜不禁自發收起頭頂上無數把劍。
「明君、大地守護者容子豪,心繫那兩個選擇死亡保留與明君約定的少女,現在你們能夠做的事是將阿歷桑從守護者世界拉過來,然後由我擔任那邊的監察人好讓你們能夠在此使用元素力量打開大門救出正要步入另一次輪迴的兩個女生,對不對?」
「嗯。」
對於老頭的解答,少女相當滿意的點頭,
「所以我有一個問題,需要向子豪本人確認。」
「嗯……」
聽得一頭霧水的子豪望著老頭慈祥的臉容,完全不知道這些人口中所說的什麼異世界,
「少年,以你在這個世界上近乎達致神的力量確實可以解救任何人,但是這個女孩子與你的牽絆深得猶如彼此一生均以鎖鏈所固定。」
「此行你將令兩人能夠以普通人經歷生老病死、幸福痛苦種種歷練,但你甘願承諾從此以後將永遠無法再與慕容優、慕容靜兩人在任何時間點上相遇,此後將切斷你們之間的緣份?」
「我甘願。只要是她們能夠活下去……」
老頭的提問,換來少年堅定的回答。
「容子豪……相距這麼長時間,我得再次提醒你,你的心目中仍舊心繫那個女人。那麼尤莉亞、夏里遜、慕容敏,是時候開始將最後一個現役的守護者召喚儀式。」
看見子豪的決意,他們分別站在四個角落並以子豪作中心組成一個正方形的陣式,老頭與三個使魔各自唸唸有詞,令到彼此的腳底都形成魔法陣,
「遠在一方的守護者、諸界的監督者,」
「觀察著每個角落的異變而悸動,行天上人之事,執天界之刃……」
「若世上存在摧毀人心的利刃,那麼回應吾等的必然是守護的盾牌,同為皇者身旁的兵器成全眾生。」
「現在履行皇者的約定,離開皇座,踏上從無間斷的彼道回應我們的召喚。」
四個人同時詠唱相同的咒文,地上的魔法陣漸漸融為一個更巨型更華麗的八角星魔法陣,
跪在陣中央處的容子豪,看見眼前的金色光茫中慢慢顯現出一雙腿,抬起頭來那個迷矓的異象早已凝聚出一個少年……
「啊……金光閃閃。」
強烈的金光漸漸奪去各人目光……
「慕容垂,你為何要回去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
朦朧間,少年聽見一把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在他的面前,藍光、紅光、金光三種淡淡的顏色映入他雙目,
這個聲音帶來的暖意令到他憶起這個名字,似曾熟悉的感覺油然而起,
想要仔細觀察,強烈的刺痛猶如針炙一樣直擊他雙瞳,使得他不禁合上眼,
「因為……」
他想要回答,並努力嘗試撐開雙眼,但是痛楚仍在……
使他趕忙伸出雙手輕揉眼珠,痛不欲生的感覺令他欲言又止。
「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即使我們同樣擁有能夠穿梭任何書本的能力,但是她的存在都不過是虛幻,明知如此你又何必折磨自己?」
聲音似乎相當重視這個少年的處境,可是只需細心聆聽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根本對他的行徑根本是自討苦吃,
「因為……」
「因為我深信自己所欠一個人的事著實太深厚。」
少年不自覺的這樣回答,淚水充滿眼眶令他多少減免眼睛痛楚,但是淚卻無法治癒他目前的視力,
本已朦朧的地方、刺眼的三色光,還要添配一點點的淚珠,使得少年根本無法看清楚聲音的主人究竟是誰。
「明君,想不到你連我也要召過來幫忙啊……」
現身的使魔,少年雙手掩著雙眼是一個看得出只有比他更要年輕的小男孩,矮小的身材配搭厚重金鎧甲相當古怪,
要不是臉蛋仍帶點俊朗瀟灑的外表,感覺上這裝扮似是硬要小孩子去當小丑一樣。
身上那點綴盔甲的裝飾都是墨綠色的襯衣和珠寶,這顏色就像是故意與尤莉亞夏里遜兩人的紅藍兩色湊成一組。
「夏里遜,你準備好和容子豪過去那邊了嗎?我猜想要是這件事……」
尤莉亞擔憂的想要什麼,卻突然……
「阿歷桑,我們沒有時間在磨蹭了。」
老頭子和小敏同一時間打斷了尤莉亞的說話,似是不想聽到接續會聽到的事。
「是是是,那麼我向子豪你提問,你現在要選擇紅蓮守護者?滋育守護者?生命守護者?還是我這位時間守護者跟你去那個死者的世界?」
「哎?為什麼一定要我去?」
子豪對著這個金閃閃的使魔傻頭傻腦地問,以為這些自把自為的傢伙早已經無視他的存在,
「欸?原來你才是最搞不清楚狀況的人嗎!」
少年的說話,引起使魔們頓時冷汗直冒,
「啊哈哈哈……實情我還是摸不清你們的名號和說話。」
「不要緊,若然夏里遜那傢伙若出現無法顧及你的時候儘管用這個命令呼喚我,雖然開門需要四個人但並不用四個施法者同時在場。」
金光閃閃的使魔解開胸前盔甲,胸口正正有一個五條錠藍色線條組成的刻印,
「這,這刻印的色澤……若然你也是我的使魔,那麼你們三個的刻印顏色豈不是對應了?」
子豪正想同樣打開自己胸膛前的衣服好證明這個阿歷桑的身份,
「呸,你當我是什麼人!」
夏里遜卻不滿的發嘮叨,令少年的雙手不禁停下來,
「可是為什麼不讓子俊或是阿,阿歷桑進去?而是讓我這個能力不太突出的……」
子豪一時間對新出現的使魔說得有點語病,但問得倒是發自內心的向他們發問,
「喔,果然聰明。這個地方能與野上姊妹仍有牽連的人,就只有你一個,而且解鈴還需繫鈴人所以必須由你親手。」
「喔……我看情形再以刻印叫叫尤莉亞看?」
「不行,這種東西是有冷卻時間,在完全冷卻之前再次下令的話後果……就是使魔會發生暴走的情況。」
「暴,暴走?」
「嗯,會進入敵我不分的境界肅清所有擁有生命的物種。也可以說成是變為狂暴的形態。」
「喔……幸好金……阿歷桑你說清楚,那冷卻時間要多久才可以再次下令?」
一時間,子豪仍有點語癖的說錯名字,但是他的出現明明是才剛抵步,卻像是早已相處在側的為他一一解答疑問。
「一周時間。」
「那麼,一定要由我進去嗎?」
阿歷桑看似可靠的回答,引來少年不安的再次問道,
「放屁,不是你進去難道要夕司若或是我進去?」
聽到子豪這種明知故問的說話,連愣在一旁的子俊也忍不住抱怨起來,
「喔,好吧……夏里遜,拜託你了。」
「緊緊跟在我後面,別四處亂跑就行了。」
少年拍了一下紅色使魔的肩膀,似是對他抱有極大期望。換來的卻是有點輕視的感覺。
「開始了,容子俊、尤莉亞、慕容敏、阿歷桑。」
老頭子的說話提醒了那四個被點名的年輕人,
這一次在少年眼中,四個人都伸出自己的雙手互相碰觸合十,
伴隨著老人的身影化成光茫餘燼逐漸消失於人前。換成的是四個人全都發出屬於自身的顏色,
唯獨只有子俊一個散發出黑色的光……
「虛無的國度。」
「死者的世界。」
「書與書之間的容器。」
「構築生命的儲藏庫……」
(啊咧……怎麼頭暈暈的,這個畫面好像……)
四個人嘴上說著同樣的話,令到等候的少年突然兩眼昏花,
似曾相識的感覺令他不禁想抓住任何一個人,那怕是一直身處這事件之外的夕司若也好,
「道明…道明……」
野上兩姊妹的聲音突然從四方八面傳來,儼如立體戲院裡上映的情節,
「大門打開了。」
紅光框邊的黑洞浮在半空中,夏里遜先行走在前頭,
子豪卻被一隻手拉著衣服,使得他回過頭來。
「子豪,要小心……」
他的女友只低著頭祝福,不想放開手的表情完全流露出來,
「嗯,讓那兩姐妹回來之後,我倆回到普通的學園生活吧。」
分別之時,就像生死之別一樣的令少女不肯放開手,
直至少年把嘴唇親吻她的額頭始能令那隻依依不捨的手鬆開來。
「笨,笨蛋!在這,這麼多人面前……」
「讓自己的女朋友安心是應份吧?放心,與我同行的是這隻怪物。」
「嗯……」
「對了……你額頭正中處,有點污漬。」
「啊……」
少年的說話令少女伸出雙手慌張地擦拭額頭,
「好了,快走吧。」
看著兩個人忸怩的樣子,令走在前頭有點著緊的催促。他直接走進黑暗的門,就像宣洩著不滿的令少年趕緊從後跟上,
直至子豪的身影同樣被黑色的光所吞沒而盡,
「那麼,夕司若……是時候決定妳要走的路了。」
尤莉亞和阿歷桑趁著場上只剩下五個人的時候,竟然向依依不捨的少女說出這種話。
「啊,這裡伸手不見五指……夏里遜,你在聽嗎?」
門後的世界,是一個漆黑得什麼也沒有的地方,跟在紅色使魔後面的少年只能單憑頸項上刻印的感覺向前走動,
即使說話也有一點點回音傳過來,就像一個似是狹隘而無底的深淵,幽深的感覺令他不免有點畏懼。
(安靜點,我在搜尋那兩個人的位置。)
(是,是,是……到底這裡是什麼地方。)
使魔嘴巴沒有說話,心底裡向少年靜靜的傳話。
(你想看嗎?地獄的真正樣子。)
(啊,不……)
夏里遜即使沒有明言,不懷好意的聲線仍然令到少年感到害怕而迴絕。
「嘿。」
感覺到少年驚慌的心情,走在前頭的夏里遜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切……笑屁。)
兩人一直在無窮的路上前進,不知道走了多個小時,聽見多少低語聲,
在夏里遜的陪同下,少年完全克服了黑暗的恐懼乖乖地一直跟著走……
突然間,夏里遜全身發出紅色光茫,少年以為終於找到了野上姐妹,卻看見一個熟悉的景像,
紅光將最接近兩人的黑暗所驅散,把本來毫無生氣的地方照得一清二楚。
「這是……」
他們身處的地方沒有上蓋,沒有牆壁,沒有任何生命氣息……
有的只是一條延綿不絕的人龍,每一個等待向深淵前行的人都蒼白無神,
死者,只能這樣形容這些漫無目的行走的人。
「慕容垂!」
紅光前方不遠處一個雙手交疊在胸前厚重鎧甲的少年發現了他們,滿身漆黑的顏色令人很難察覺到他的存在,
「子豪,趕緊去把兩個女的帶走。這裡交給我……」
夏里遜說完,頭頂現出數十把紅色的劍對準他倆面前的男生,
「這次帶上同伴嗎?」
「還在那裡幹什麼!你人都快要成年了,這種境象有什麼可怕,趕緊做你要做的事!」
一身黑色的少年裝作相熟的發問,卻完全被這個紅色使魔所無視。
「啊哦……可是她們會在那裡?」
「用刻印!按著頸上的刻印,我來引路!」
少年驚慌失惜的反應,令紅色的使魔變得相當急躁……
「喔喂,別無視我啊,夏里遜。」
黑色的少年狀甚不滿地擲出一根長槍,直好落在使魔的腳跟前,不偏不倚的插到腳指前。
「區區一個死人,無禮!」
(跑快點好不,這個傢伙可是……)
夏里遜頭頂的劍應聲飛出去,幾乎同一時間他心底裡發出的聲線顯得相當害怕,
「嚓--」
「夏、夏里遜!」
一聲清脆俐落的切割聲,伴隨數聲金屬落地的沉悶聲線……
紅色使魔右邊整隻手臂都被切斷,那黑衣少年以電光火石的速度早已經來到兩個人之間。
「痛……別過來,去你要去的地方!」
夏里遜以左手掩住肩膀,整個人還痛得單腳跪到地上,傷處卻沒有一絲血水流出來。
「喔--想跑無門!」
黑衣少年的雙手拿著一把王者之劍,整個人發力衝向子豪……
「切……」
跪在地上的夏里遜,迅間腳底現出一個血色六角星魔法陣。
「迅間移動?你們這些守護者還要借助明君的力量到何時,死者已矣,來這裡也是白費心機。」
劍與劍相互磨擦,交接點產生的火花直灑到地上。
黑色的少年所說的話明顯令到夏里遜有所動搖,身上的傷使得這個紅色使魔僅能單手迎擊,
同樣的劍竟然會相互瓦解……
「別來搞局了……嗄,嗄……容子濤。不,慕容恪。」
「笑話,那個人早就死了!」
兩人的說話儼如向一旁的子豪表示他們早已相熟,
夏里遜與黑衣少女各自的手幾乎同時間變出新的劍再次相撞在一起,接觸的迅間又再次化成碎片。
「回去吧,明君!」
無邊際的黑色天空突然現出一根巨大的長槍,槍頭正正指著子豪的位置,
儘管少年一直跑著,那龐大的槍尖像是有生命的樣子自動追著他跑。
「咕……」
無數把紅劍在使魔痛苦之下召喚出來,自他的頭頂開始再次形成紅色的金屬雲彩,
可惜無論從任何角度射向黑衣少年,紅色的劍都被肉眼無法看見的障礙物擋下來……
情急之下他選擇了傾盡左手的力氣掙脫僵局,以身體捨命撞開自己的主人。
「嗚……夏里遜!」
「我沒事……快走。」
兩個翻了幾個筋斗的少年,直接撞上了那條人龍之中……
「嗚咕……」
「卡……噗……嗚……」
被撞得人仰馬翻的隊伍,一個個目無表情前進的死者紛紛盯著兩人,嘴巴還發出可怕的呻吟聲。
「喔啦,打擾先人可是大不敬耶,得好好陪罪。」
黑色的少年以右手輕撥額前的瀏海,狀甚輕挑的說話像是想要故意引起夏里遜的怒火。
「以皇之名……」
可是他手指之間的夾縫透現出一個事實,
加上黑衣的他全身竟發出不自然的光茫……嘴上所唸出古怪的說話更引人懷疑。
「你是……」
子豪認出那手掌之間的額頭位置,雖然被遮蔽大部份,但沒有錯……他由衷感覺這個線條,絕對是他所認識的東西,
「慕容恪……」
夏里遜見狀馬上丟出一把紅色的長劍,卻迅間就被黑色少年手中的王者之劍擋開。
「現身吧,明君所渴望的地方。」
男人的身後現出一個人影……
黑色底下,曲髮長得快要碰觸到地板,在這個死寂的地方裡,髮根竟然會無風起舞,
「切!!!」
「夏里遜,給我讓開!!!」
現出的女性身影整個人一躍而起,手中握著無比巨大的劍,在子豪眼中這東西比起尤莉亞的劍還要龐大……
劍幾乎要直接劈中看得出神的子豪,
可是紅色的夏里遜,傾力以左手變出相同的劍擋住攻擊……
兩把劍產生的光茫將子豪的神緒感覺完全迷惑。
「子濤,抱歉……」
在少年的雙眼中,看見一個黑色的少女以大劍直接貫穿人的胸膛,
「辛苦了……漢娜。」
黑色的少年,與黑暗世界中的樣子幾近一個模樣,他口吐鮮血並沒有作任何反抗而是充滿笑意的盯著她,
胸膛的傷亦不斷溢出血液,沿著劍尖滴到地上,一點一滴的將黃泥土染成腥紅色,
「哥……」
少女的一頭黑色長髮慢慢脫落,看上去幾乎變成一個少年的樣子,光著頭像是與塵世絕緣的尼姑。
「我的願望,你明白了嗎。」
少年含笑的問,換來漸漸散發出白光的女孩子連番搖頭否認,
「慕容垂,已經夠了。作為使魔,你已經做得超過作為英雄應該要做的……」
「咳嗚咳咳……」
「我的最後一個命令是……」
「遵從聖劍的決定,好好跟你所愛的人活下去,就此而已。」
少年撥起額頭的短髮,最後一條黑色的線迅間消失而盡,子豪看得相當清楚,那是與尤莉亞、夏里遜和阿歷桑三人的刻印毫無分別。
「再見了,容子濤、不對……慕容恪。願有緣我倆能再續這漫長的兄弟情。」
少女落寞地放開手中的劍,靜靜等待她的主人慢慢合上雙眼,少年自身上的大劍開始漸漸發出白光,慢慢將周遭的一切吞噬……
「這是……」
子豪伸出手漫無目的地撫摸自己額頭位置,那個刻印令他產生一種莫名的空虛感。
「你也看到了?」
夏里遜艱難地以左手用王者之劍擋住黑色少女的劍,腳步逐漸往子豪的方向退後,兩人之間的實力相距明顯相距甚大,
「嗯,多少也讓你回想起一點為何會這樣活著。」
黑色的少女在紅光映照下,嘴角輕微上揚的表情以至全身黑色的裝束都清楚進到子豪雙目中,與幻影之中看見的少女根本一個樣……
「啊……這傢伙就是真正的大劍持有人嗎,竟然選擇以死亡結束整個戰局……」
子豪以簡單的說話總結了看到的影像,
「別忘了,你能再次與夕司若一起也是他的願望。」
黑色的少女在兩把王者之劍化為碎片的同時不忘提醒少年,令到子豪的表情變得眉頭皺起來,
趁著退開的空間,她的雙手順勢變出一把大得幾乎有數十米之高的劍,
「這把劍……」
「沒有錯是破空劍,現在的生者世界之中容子俊所拼命保護的劍。」
夏里遜看出劍的真身,驚惶得即使雙手再次持有兩把紅色的王者之劍亦嚇得掉到地上,
這次兩個黑衣人同時進攻……
(兩個神的合擊嗎……)
夏里遜絕望的聲音在子豪內心響起。
「鏗--」
子豪手中的王者之劍不消一刻就被破空劍所粉碎,黑衣少女來到手無串鐵的他面前正準備一擊斬殺之際……
「嗄啊啊啊啊!」
背向著子豪的夏里遜突然吼叫著,向著黑衣少年正以劍直刺子豪的位置整個人衝過去,
紅色的光茫不再耀眼,
而是在只有亡者的黑暗國度自他本身開始焚燒起一個個煉獄般的火球同時將兩個黑衣人撞開來……
「終於肯認真起來了嗎,破壞的審判者。」
以破空劍硬擋下範圍火球攻擊的黑衣少女冷笑著,對於夏里遜全力以赴顯然並沒有因而感到壓力的樣子,
「切,乖乖回到你們應該存在的地方吧!」
黑衣少年眼見正面突擊並沒有令紅色使魔迷惑,迅間走到子豪的身後企圖偷襲……
「嗄!什麼時候……阿,阿歷桑!」
子豪察覺到黑影的存在,一隻手正準備放到胸前準備召喚口中所知道的第三個使魔名字……
「喔,反應比想像中快嘛!但是,你也大概如此了!」
黑衣少年用力踢到子豪的腹部,使得他整個人被踢飛到遠處的死者隊伍中……
「咕……」
(道明?為何……)
痛極一時的子豪抱著頭,仍未回過神之間聽到了野上兩姊妹的聲音,
「回去吧!容子豪!」
黑衣少年見機不可失,整個人衝前撲向他……
「優奈……靜菜……」
(找到她們了嗎,趕快跑!)
子豪卻發現身邊跌坐在地上的兩個人正是野上兩人,慘白無任何表情的臉龐死盯著他。
夏里遜此時正與黑衣少女糾纏中,儘管自己的火光令到亡者們不敢接近他,但這種距離根本無法分神支援,只能心底裡提醒他趕緊逃走,
可是……
「抓著他,亡者們!」
黑衣少年如此命令這些死氣沉沉的靈魂,卻連那兩個野上姊妹都一同依從,亡靈們一一抓住子豪全身,徹底將少年的自由完全奪去。
「可惡……連阿歷桑也派不上用場就……」
看著黑衣少年雙握著黑色的王者之劍以劍的尖端直接刺過來,
「回去吧……道明……這,這咀咒是……不可能改,改……變的歷史。」
聽著身邊抓著自己的兩姊妹艱難說出心底話……
「……」
子豪什至連說話的權力都被奪去,想要做什麼卻無法掙脫一眾亡者的束縛。
(死……)
(我要死了嗎。)
少年至今才知道,自己生死早已是一線之間。絕望得只能合上眼等待死亡的來臨,
(夕司若……)
但是想起了仍在門的另一面等待他回去的女孩子,雙眼猛地再次張開來,
胸前發出一道異樣的七彩霞光……
「這是……斬空劍!沒有可能,土屬性的你不可能將那把明明已經被摧毀的聖劍再帶回來!」
黑衣少年整個人躍到空中躲開了迎面而來的金屬鎖鏈,銀白色的頂端正好綁住一柄大劍,
是劍身紋有「斬空」兩隻字的銀色大劍。
「優奈、靜菜,我們得走了!」
浮在胸前的小光圈連結著一條幼長的銀色鎖鏈,直接連著剛才那把劍,鏈身的長度得像有生命的毒蛇一樣自行追著黑衣少年發動攻擊,
抓著子豪雙手的兩個野上姊妹同樣被鎖鏈綁住全身,使他能以手掙開悟住嘴巴的亡者,
「選擇性的覺醒嗎……」
猶如照耀著亡者國度的紅燈,看到子豪異樣的他左手轉為拿著王者之劍和紅色木弓,與黑衣少女拉開距離交手,
「切,一下子要應付兩個神的存在,真麻煩!」
「咚-咚-咚-咚-」
連綿不絕的鎗聲,黑衣少年並沒因此而退縮,令手中的黑色王者之劍變成一根突擊步鎗向著半空中的子豪不斷開火,
同一時間,他亦投出手上僅有的劍型黑色王者之劍。
「噹!」
子豪拖著身邊兩條沉重的鎖鏈,舉步維艱地向著先前進來的路前行,黑劍迅間被鎖鏈綁住的劍所擊落,向著他身體飛過去的子彈全都被自行螺旋轉動的鎖鏈擋下來……
(飛起來!然後一起逃,你行的……)
夏里遜沉重的聲線在心裡傳到子豪腦海中,
迅間,子豪一躍而起,沒有翅膀的他凌空漫步避開無數隻企圖將三個人扯回隊伍中的亡者之手,
「你們兩個乖乖在這打到筋疲力盡吧!」
兩個黑衣人異口同聲的說,無數把黑色的王者之劍和子彈就像夏里遜的技能一樣密麻麻地射向子豪處,
卻都被那條胸前伸縮自如的鎖鏈以大劍都掃落地上,直接插到那些追著的亡者身上,
只是……亡者們即使被劍插得像蜂窩一樣,仍然像頭木偶再次站起身來繼續黑衣少年的命令,
追逐手中拿著各自的武器發出黯淡的死氣從後追趕兩人,似是準備與子豪他們兩個人打持久戰,
「嗄,連才剛覺醒的容子豪也無法打倒,你倆的斤兩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嘛,充其量你們在這裡除了擁有源源不絕的體力之外,就只有嘴硬而已。」
夏里遜嘲笑的向兩人挑釁,失去一隻手的他竟然對戰況如此不明朗的局面感到信心十足,
如此樂觀的神情根本不是普通人所應該擁有的本能。
「只有一隻手的弓箭手能夠做什麼?你當自己的武器是銃炮嗎?」
黑衣少年語帶相關的反唇相譏,反而黑衣少女只是握著破空劍停下追擊的腳步低著頭靜觀其變,
任由夏里遜雙手擺好架勢,就像先前準備把劍射出去的樣子,只是這一次只能以左手舉起木弓……
「咕……」
夏里遜咬牙切齒的令到嘴唇滲出血水來,斷手處慢慢長出無數個肉球逐漸聚合成手的形狀,
只是這隻手黑沉沉的毫無氣息,像勉強接合起來的義肢般就連將劍當作箭放到弓上的力氣也沒有。
(用鎖鏈保護自己和那兩個女孩,接下來發生什麼事都別跟尤莉亞說。)
夏里遜微笑了,儘管新的手並沒法為僵局帶來任何轉變,整個人還坐到地上盤起腿來並以心靈傳話給子豪。
「欸?坐著用腳射箭,哈哈……想不到那個紅蓮守護者竟然會墮落到只有嘴硬而已。」
黑衣少年也笑了出來,笑聲大得在亡者國度內迴響不絕,
直令所有亡者都同一時間乖乖地停下來,因為那一道通向屬於子豪和夏里遜世界的白色門底下,早已站滿排山倒海似的死界軍隊……
「看好了,慕容恪。誰跟你說過射手不能用腳拉弓?」
他張開並伸直雙腿以腳掌架著木弓的兩端,左手兩隻指頭握著劍柄的尾部,整個人浮到半空中劍尖就瞄準著黑衣少年,
這一舉動嚇得黑衣少年冷汗直冒……
「難不成……是末,末落咒崩!這種重傷狀態也要使用廣域攻擊能力……」
「哎,想不到你還會記得我也能使用這種招式,再見了。」
夏里遜說罷,一邊的嘴角自然地上揚,
紅色的王者之劍脫弦而出,劍尖還沒有刺中任何物品就直接在半途中發生爆炸,令到整個黑沉沉的亡者國度燃起比先前威力更強大的紅炎,直令所有事物都遭到吞噬而燼。
「呼……回來了。」
穿過黑暗的門回到現世的夏里遜鬆了一口氣,右手漆黑顏色的已經完全恢復原狀,他的左手還握著子豪胸前那條鎖鏈。
「咳嗚,這就是守護者的威力嗎……」
滿臉灰土的子豪身上拖著三條厚重的鎖鏈累極坐在地上,垂落到地的鎖鏈之中唯獨胸前那一條鏈卻沒有綁住劍,
「真的帶回來了!趕快把兩個生命放回原來的軀殼內。」
子俊的使魔什麼也顧不了趕忙解開綁住兩個呈乳白色球狀物體的鎖鏈,
球狀的發光體被放到兩個形同植物人一樣只能呼吸的姊妹胸前,只見球逐漸穿透衣物直接融入兩人肉身之中,直至球體完全消失殆盡換來野上姊妹張開雙眼……
「呼啊--」
兩姊妹醒過來伸著懶腰,打了一個極漫長的呵欠,狀似午睡不久的樣子,
「咦?這裡是什麼地方?」
野上靜菜細看之下,像是失去記憶的臉孔充滿疑惑地問……
「通宵玩累了,走著走著都累的睡在地上,看來我們應該先回旅館。」
子俊似是預先安排好對白的樣子如此機靈地回答她,
「嗯……」
在小敏、尤莉亞雙手攙扶下,野上兩姊妹極像喝醉的樣子艱難地站起身來,
「那麼我們先走了。」
(主人,我先跟著他們走一趟。)
子俊與他的使魔正準備離去,尤莉亞卻暗地裡這樣說令子豪多少放下心來讓他們一起帶著野上姊妹離開。
「哎,竟然不用召喚我嘛,那個夏里遜會認真起來真是難得。」
目送著三個人遠去,閒著一旁的阿歷桑雙手放到後腦背笑說兩人去到亡者國度的事,
「欸,總算解決一個麻煩的問題。」
夏里遜坐下來已經累得沒好氣理會他,慢慢化為淡淡的紅色光隱去了身影。
「子豪……」
夕司若久候多時,尖叫著一整個人撲到子豪身上撒嬌,極像久別重逢的癡男怨女糾成一團,
「咦!你身上的白色裝備是怎麼回事。」
糾纏間少女卻發現他衣衫底下覆蓋一件銀白色的鎧甲……
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20-5-2012 04:57
標題:
第五章特別篇
「喔喂,別睡了。」
一把年輕甜美的少女聲極力地催促某個人,
「嗯啊……今天休假可得好好補眠啊。」
被拼命搖晃的少年伸了伸懶腰再次企圖回到夢鄉之中,對少女的要求顯得相當不願意,
「明明約好今天要一起出去玩的,你這樣豈不是食言?」
少女的語帶抱怨地極力搖晃,
終於令到少年撐開雙眼看著她,
「啊,好的、好的……」
少年朦朧間發現坐在自己床邊的少女,穿著相性感的白色小背心睡衣,此時正雙目淚水盈眶狀甚可憐地盯著自己……
「可惡!」
少女連番錘打他胸膛宣洩不滿,那力度就像要殺人的不停地攻擊,
「抱,抱歉。」
「趕快梳洗好出來吃早餐!」
「啊……」
道歉過後,在少女的催促下少年離開床鋪時突然感到一陣暈眩,
「怎麼了?」
人早已走到房門急不及待的少女聽到他異樣的叫聲回過頭來擔心地問道,
「沒,沒事……可能是睡得不好的關係?」
「快去洗把臉吧,真是的。」
少女細心地看過並沒有什麼不適的徵狀,就先行離開了。留下少年一個自己走到廁所裡梳洗……
看著鏡子的少年,自己的嘴巴佈滿牙膏泡,呆若木雞的神情映入自己雙眼中,
「為何我又會造那種夢……」
「早餐好吃嗎?」
「嗯,很好吃。今天到底刮了什麼風,連早晨都煮得這樣豐盛?」
看著少女笑意盈盈的臉再加上餐桌滿載著豐盛的飯菜,少年顯得有點不識趣地問道,
「趕快吃吧。」
少女簡單留下一句說話催趕他,徑自回到房內換衣服。
「嗯嗯嗯……」
少年心生不妙的感覺,狼吞虎嚥地吞下桌子上各種食物。
「醬--」
「呠--」
少女換好衣服,笑著從房間內走出來轉了一個圈好讓少年看清楚她身上那清爽的白色連身洋裝,頭上還戴著一頂白色遮陽草帽,
「咳咳--」
「你這是什麼意思!」
噴得滿桌食物殘渣的少年咳嗽連連,相當搞笑的表情引來少女的責罵。
「咳……妳穿成去晚宴般的隆重樣子,今天是想要幹什麼鬼。」
少年慌忙地用紙巾擦拭嘴巴,看著少女鼓起兩腮不滿的神情,他意識到接下來將有各種不好的事情發生,
「好啦,別吃了趕快換衣服!」
少女二話不說,將少年拖入房間內脫個清光……
「等,等一下!」
房間內傳來少年各式各樣的悲鳴聲,
慘被扒剩內褲的他被推跌地上,就像一隻可憐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壓著胸口,
「趕--」
「快--」
「換--」
「好--」
少女流著口水伸出舌頭舔唇的饑渴樣子使少年打了一個冷顫……
「呼啊……」
少年和少女兩個從戲院走出來,女的手套在少年的臂彎裡顯得相當快樂,旁人看上去正是閃光彈連連的親密情侶,
「喔,剛才的愛情片有那麼悶場嗎?」
「呼……不,還可以吧,只是從早上九點看到下午一點多有點累而已。」
面對少女試探式的問題,少年機警地回答出模稜兩可的說話,
「哎,都快兩點了,我們去吃個午飯吧。」
少女似乎領會出說話的意思,看到街上一個大笨鐘,提議剛看完戲的兩人去醫治一下肚子,
「那……還是去平常都去的藤井那家餐廳嗎?」
「不,今天我預約了西餐廳哦。」
少年如常地提出那個地方,卻果少女果斷地迴絕,似乎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
「欸?要,要去那裡?」
「跟著我就是了。」
少女不懷好意的笑著,一隻手還用力拉緊少年的右手直接跑起來,
直到走向一間裝潢是粉紅色和排滿心形氣球的西式餐廳。
「倒是想問很久了……」
「嗯?」
來到西餐廳內,浪漫的玫瑰花裝飾插滿天花板,四處的餐桌不是坐滿情侶就是正在傻笑的一男一女們,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了,戲院票加價、滿街男女相擁著,還有這間餐廳到底搞什麼鬼裝飾得像情人節一樣……」
「沒什麼特別哦。」
少年還傻呼呼地問,少女卻只是甜笑給他反應。
「兩位點的餐來了。」
正巧,服務生端上滿是粉紅色的西式餐點……
在此之後,兩個人吃完飯就四處逛街,在名衣店內少女故意穿上漂亮的衣服再次在少年面前轉一兩個圈,
除了衣店外,少女還抓著他逛各種飾物店、電玩中心。
來到夜深時份,兩個人來到海邊,手拖著手十指緊扣地在沙灘慢慢散步,與別的情侶檔一樣,兩個人亦在燈光不清的路上默而不語,浪漫氣氛相當的濃厚。
「咧……子豪。」
「怎麼了?」
少女突然間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沒,你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啊,沒記錯的話是二零零三年五月二十日吧。」
對於少女奇怪的問題,少年不假思索地回答,似是有點害怕假使猶疑一刻再回答將會換來被拳打腳踢的下場……
「啜-」
驀地少女把臉湊近少年,雙手還用力地抱住少年的腦袋,直接令到兩人的嘴唇相互緊貼起來,
「啊……」
「子豪,我一直以來也是那麼喜歡你,我愛你。」
「什麼啊……突然。」
少年被少女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面紅耳赤,還被突然來個吻後告白……
「啊……」
「終於察覺到今天是五二零了嗎,嘿嘿。」
少年突然領悟這一天以來的意義,驚覺的神情令少女發自內心笑了出來,
「小若,我……我也是。」
少年忍著害羞,極度艱難地說出自己心情。
「嘻,那有男朋友的會在這種時候還在裝純情,應該說出三個字吧!」
少女裝作憤怒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在月光和街燈襯托底下,少年雙手伸到女孩的腰間將她擁抱到懷裡。
「啊,怎麼都晚上八時了。」
少年昏睡了不知多久,甫起床就看到自己身在家裡,除了自己的聲音,就只有時鐘的滴躂聲……
作者的話:
五二零日,祝大家能夠坦誠面對自己的心情。
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24-5-2012 20:17
標題:
第六章 被屏蔽的真相
「這是……究竟為了什麼。」
一柄劍正面貫穿了說話人的胸膛,
僅餘些許氣力的少年似是想要得什麼回答,雙眼死死地盯著他所熟悉的臉龐,
是那個尤莉亞,一個全身散發著藍色的少女,就連盔甲都像被漆油潑淋成同樣的顏色。
握著貫穿他胸膛的王者之劍手柄,既如往常地看著他,只是這一次卻雙眼帶著種種哀怨的愁緒,雙手還在顫抖……
「這一切都是……解救你的決定。」
尤莉亞用盡力氣一迅間拔出那把大劍,鮮血隨即噴灑開來濺到她的臉上。
「夏……夏里遜。」
少年睜大雙目,似是不忿地慢慢倒下來,唯獨叫出那個站在她後面的男性名字……
「嗄啊!」
「大地守護者,他們終於走到這一步了嗎?」
少年驀地醒過來,驚魂未定就再次回到幽靜的無人國度,是那個屬於他們守護者存在的理想地方,
說到底他自己根本都分不清楚到底那邊才是『真正的現實』,那被劍刺穿胸口的感覺餘悸未了,
在這裡等待著他的正是那個老頭子,雙手正令那部書浮到半空中,他能夠認得出來,是『失敗之作』。
「老頭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尤莉亞她們三個人會背叛我!」
「冷靜一點,他們只是遵照故事的步伐而這樣做。」
少年瘋狂地不停搖晃老頭的身體,似乎被突然殺死的衝擊令他一時間無法緩和下來,
「為什麼我的刻印都消失了,但他們的身上還會保留原來的刻印!」
他根本無法相信,本應該完美落幕的故事竟然會繼續下去,而且出乎意料得他難以相信會死在自己的使魔手下,
「那只是故事之中必然出現的境象,你還是繼續這樣大叫大嚷我根本無法好好說明啊。」
「到底那些夢和這種事有啥關連!」
少年儘管毫不理會老頭的感受,但被他這樣一說只好乖乖地坐下來搖頭嘆氣,
「你應該明白了吧。」
老頭的臉望向別處,怯疚的神色略為顯露出來,
「就是死者國度所暗示的聖劍殘留問題。」
「這和那兩個黑沉沉的傢伙有什麼關係,在死界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奇怪,夏里遜的劍和那個黑色的女孩竟然會產生共鳴現象。」
「實情他們兩個……」
老頭欲言又止,眉頭深鎖地盯著少年一眼,
「到底關係到什麼重要事了!別賣弄關子,快說。」
「那個男孩在千多年前是你的親生哥哥……」
「這和前生又連繫上了?拜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天馬行空的各種事情令少年忍不住大吼大叫打斷了老頭的說話,
「容子豪,不對……慕容垂。若然你繼續這樣的話恐怕連我也不知道怎樣引導你走回正軌,現在的你情況就是個一無所知的勇者盲衝直撞地殺死怪物滿足自己慾望而已。」
「慢著……你說那個傢伙是我的哥哥?在那個鬼地方他被稱為慕容恪……」
老頭對他的胡思亂想感到懊惱地連番訓斥他,但當聽到慕容恪三個字就整個愣住。
「嗯……那個慕容恪曾經重生為這本書中早些時候的時間點,名字是容子濤。」
「容子濤……怎麼這個名跟我只差一個字而已,你是想要隨便矇混過去嗎。」
「這就是另一把聖劍『斬空』所產生的結果。」
「又關聖劍什麼事?」
「斬空劍在你所認識的海歐島上開始了能夠實現持有者三個願望的鬥爭機能,條件是被劍選中的人必須打敗或殺死另外十一個被聖劍判定為有能力許願的候選者……」
「……殺死?」
「為了不讓容子濤察覺到前世今生的關係,在那個時刻的你因為召喚者的異況而使得你的形體化成女生,成為最初到聖劍召喚同時亦是唯一僅存下來的英雄,結局……」
「結局……我變了女生,還要贏得勝利?」
聽到變成女生一詞,少年的臉色已經無法作出什麼反應,
「最後,妳殺死了所有具備資格拿取聖劍的人,理由妳就是劍本來的主人……」
「不可能……而且化為女生的我,到底為了什麼這樣做。」
「這就是重點,失敗之作會形成的主因,你會堅持要進去的起源……你千辛萬苦從這個典藏無數個世界的書庫中就是要尋回死去妻子。」
「欸!」
「在這個地方並沒有時間的觀念,簡單以人的語言來說你們就是神的存在。只不過『聖劍爭奪戰爭』這個故事結局太過扭曲,連身為守護者的你也受到影響了……」
「老頭子,你說我的劍在那個世界能實現勝者三個願望,到底是誰的願望搞出現在這種情況。」
「喔,最後的勝者就是容子濤,只不過……他願望是讓一切變回平凡的局面再重新來過。」
「另外兩個呢?」
少年對於那個結局表現出好奇的表情,
「你真的要知道?」
「嗯。」
「第二個願望是讓所有人忘記他的存在,最後一個願望是讓你作為子俊的哥哥好好地活在這本書所描繪的世界裡……」
「啊……也就是我既是守護者亦同時是容子豪的原因?」
老頭子點了點頭以示他所得出的答案準確無誤,
「重點就是,那一次結果你以守護者的力量將整個海歐島毀滅,聖劍卻依從願望清除了你一切有關記憶並令到你失去意識從大海漂流到前身就是新香港的庫爾洛……」
老頭子說到這裡,略為停頓了一下,似乎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他不太想清楚地告訴少年,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那個世界的存在,再加上海歐島消失帶來的衝擊和庫爾洛的出現,所以我手上這本你們稱之為『失敗之作』的書隨時都會因為先前故事走向劇變的原因而隨時出現自我燃燒的境況。」
「那就是我出現在庫爾洛的原因啊……假使書本消失的話會發什麼事?」
「看來聖劍帶來的後遺症對你來說仍然很強烈,我只能說若然這一次仍未完全甦醒過來的你無法令夕司若……應該是將段語嫣她救出來,那麼你的夙願將會永遠無限地運行下去。」
「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作為神的存在也有無能為力的情況?」
「自從在參合坡你的真正意識離開人世之後就被選定為守護者,說現實點已經被剝奪再當普通人的權力,讓你能夠出現在第一次聖劍爭奪戰那個世界單純是因為你的守護者能力與召喚者有共鳴而發生的奇蹟,但故事完結後有切有關守護者的痕跡都自動被抹去,也就是說『失敗之作』這部書作為唯一與夕司若有關的世界,被燃燒殆盡之後也就是她真正的生命消失之時。」
「整,整個故事會變成怎樣!其他人一樣都消失嗎?」
少年聽到這種解釋,顯得相當不滿地大聲質問,與其是因為責怪老頭,更像是漸漸覺得這一切來得太不合理而吼叫,
「就只有夕司若的存在會被清空,整個故事線就回到原來聖劍斬空出現的一部份,而非現在續作中破空由容子俊帶到你面前。」
「我搞不懂為何只有夕司若一個會消失?這到底是那裡出了錯?」
絕望的感覺慢慢滲出來,慢慢奪去他的理性……
「呵……那很簡單……因為你的夙願就是和她再次相遇。我剛才也有說吧,你的一切在任何故事都是曇花一現,過後書本的內容就會變回原來的故事,聖劍和夕司若會同時出現在『失敗之作』這個世界也是因為你的夙願,意想不到的是你竟然會被困在那裡,還造成那麼大的劇變,最麻煩是你的願望導致她必須不斷輪迴的生命被固定在那本書中……」
「等等……我怎麼搞不太懂。」
「我開門見山說好了。」
「就算是神的存在,也不應該有獨佔他人的私念,或許這無盡的國度令你感到空虛而產生想讓前生妻子同樣成為守護者的念頭,能夠過著穿梭不同世界的傳奇生活……」
「你的意思第一次聖劍我許下了讓夕司若成為守護者的願望?這難道算是天罰的結果嗎?」
「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願望抵觸了容子濤想讓你當個哥哥活下去的願望導致了另一把聖劍出現。」
老頭子無奈地提出這個答案。
「那,我能夠怎麼做?」
少年略為明白為何自己當初執著於回去書本之中,可是自己死亡已是書中的既定事實……
「焚書,讓其餘守護者回到這裡。」
「沒別的方法嗎?沒別的方法讓夕司若在並他書活下去嗎?」
少年聽到這個猶如判決當今女友死刑的說話,再次著了慌起來,
「有。不過,這一次恐怕你會承受不過來。」
「怎麼做?」
「從我這個圖書館清掃員的口中說出來真怪……唉,讓你擁有三個願望實也竟然落得如此境地。」
「別當自己詩人賣關子了。」
「以你身上所擁有的東西作抵押,將現有故事中自己情況改寫。這就是你們守護者的能力,同時是監督各個世界的義務……」
「我做,我肯放棄作為這種神的地位。」
「這只是說說就好的幻想,當上守護者根本就不能擺脫這個身份,在這個國度即使你受到什麼樣的傷害都會自動康復過來,我所說的抵押是你身上的能力,包括肉身、眼睛、口、鼻、血液、耳朵之類。」
「……然後要怎麼做?」
「以此為祭品,回到那裡將已成為其餘聖劍候選者的人全都打倒或殺死。」
「然後呢?」
老頭子凝重地看著他……
「成為聖劍的擁有者,再次許下三個願望回來。」
「好的……現在請回答我一些問題。」
「很樂意,大地守護者。」
「第一,尤莉亞她們四個自稱為守護者,而你們都一致稱呼我為慕容垂,到底我們是來自那個世界?」
「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老頭子兩手一揮,那本『失敗之作』幾乎跌到地方,卻又迅間被他抓回手中,
「這是……」
老頭用法力所召喚出來的兩本不同色澤的書落到少年雙手中,
「嗯,五胡十六國歷史書就是你本來的世界,而尤莉亞、夏里遜和阿歷桑出自這兩本書。」
「看標題……『妳是管家還是女僕』,尤莉亞果然跟夏里遜有著非筆墨能形容的關係啊。」
「哎,很抱歉我搞混了,應該是『早已誓約的兩人』這本才對。」
老頭子慌忙將紅紅的那本管家改變成藍色的書,
「欸?兩本書也和他倆有關?」
「守護者可以同時穿梭幾部書有什麼大不了?」
「嗯……『世界的盡頭、血色天堂』,阿歷桑也是那類人嗎。」
少年翻開略為帶有金色的書本,劈頭就看到拿著步鎗的阿歷桑臉龐,
「出生並不重要,在乎的應該是他怎麼活過來。」
「第二,現在真正在轉動的世界到底是那一個?」
「也是這個圖書館。」
老頭話音剛落,整個花園式的環境轉變成放滿書藉的圖書櫃國度,
各種木製書架上都滿放著各式各樣的書籍,儼如一個只有書本存在的世界,
「嗄?就我們五個守護者的世界而已?」
「元素守護者理論上是有七個,以位列外最強的光和暗負責引領各部書內故事的發展,之後就是本位列的金木水火土構成各種世界,只是光與間兩個空缺的問題早晚也會有人被選中。」
「也就是說,在任何書之中的人要成為守護者除了能力充份達到條件外,贏得聖劍可以說是捷徑。」
「是的。」
「那第三個問題。」
「請問。」
「為何尤莉亞她們會攻擊我?」
「答案是你的刻印被夕司若奪去了。」
「欸,是什麼時候的事?」
少年的臉色聽到這種答案頓時冒出冷汗,
「這就不知道了,請決定要你祭祀的抵押,『失敗之作』可以無時無刻在運行,不能任由她無所顧忌地繼續這場聖劍戰爭。」
「等等,這不就是直接宣判我回去那裡必須殺死她嗎?」
「是的,用聖劍再活過來不就行了嗎。」
「最後一個問題,這真的是最後的問題了,十二個被選中的人,條件可以是只需要擊倒使魔嗎?」
「不,就以你控制三個守護者為例,在聖劍眼中就是複數成為三個被使魔選中的人,按目前已知道的情況來說十二個人應該有……」
「也就是會將我當成三個來算的話,加上野上兩姐妹的三個使魔、子俊的慕容敏……總共是已經有七個人了吧?」
「嗯,算得不錯。按職種來細分的話,尤莉亞是劍兵、夏里遜是法師、阿歷桑是盾兵、慕容敏是聖騎士、張遼是槍兵、張茜是弓兵,還有一個叫什麼名字?」
「那個用毒打傷子俊的帶槍使魔?」
「嗯,他的能力很像咒術師也像刺客,我從書本查證好像是叫張衡,字號文重,如果根據書中的暗示他應該就是張遼和張茜的弟弟。」
「我比較好奇現在剩多少個餘額了,同時失去三個同伴會是算成夕司若取代了我的位置,還是會將他們當成剩餘的五個之中?」
「應該是只剩下兩個,我猜現在他們三個人的能力也會有所轉變。」
「也就是說會被選中當聖劍的空缺仍有兩個人……只要我當成其中一個,還會剩一個位置。」
「別想太多了,現在回到那裡你得先一個人面對守護者組成的三人隊……」
「啊對……那,我以……」
少年用左手拔出插在草地上的劍,咬緊牙關刺向自己身上……使他的右手連到肩膀喀嚓的一聲跌落到地上,
「再見了,許下第二個願望是要解救慕容恪和第三個願望是再次與夕司若活下去的你要加油,燕無名大人。」
意識迅間被老頭子的魔力所奪去之際,少年聽見他最後的說話……
「啊,怎麼都晚上八時了。」
少年昏睡了不知多久,甫起床就看到自己身在原來的家裡,除了自己的聲音,就只有時鐘的滴躂聲……
「欸,夕司若人呢。」
客廳裡漆黑一片,打開電燈,真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只有零丁一張紙條放在飯桌上,額外引起他的注意。
「嗯……原來子俊和夕司鈴已經啟程去了巴爾多國嗎,那個小敏就跟著野上兩姐妹到日本,怎麼我會沒印象……」
少年按著紙上的內容逐個字說出來,
細看之下,結尾署名正是自己女友的親筆簽名,日子還寫著十月三十日。
「欸?怎麼一下子就來到月底了?」
咕嚕--
此時他肚子餓的聲音突然打破夜間的沉寂,
「靠,冰箱都沒留食物給我嗎。」
打開那銀白色的冷藏寶庫,卻是空空如也,害他空歡喜一場,
回到房內,他換穿好便服打開放在床邊的手提電話,未接電話和短訊整整有上百來個。
「嗯……我這些時候都在做什麼了。」
正心想要回電,第一封訊息就使他摸不著頭腦,上面正寫著一句以極擔心的語氣組成的慰問字句。
為什麼夕司若會替你請了一個月的假?是不是身體出什麼狀況,訊息來源正是他所囊括在同學組內的號碼,同為排名頭十的雪美兒,
「這女的明明有男友,還寄這種訊息會不會搞出什麼麻煩來……」
感到友情寶貴的他突然沉下臉來,似是想到了什麼。劍,那把破空劍……
「還在……看來有關這東西的事應該都落幕了吧。」
他忙碌地搜索整間屋子,倒忘記自己本來想要醫肚的事,正好來到浴室方便一下時發現那把刻上「破空」兩字的大劍正停放在浴室內,頓時令他鬆了一口氣,
咇-
手中的電話突然接收了一個新的訊息,來訊者正是夕司若……
「假如你醒了,切記晚上不要一個人出去,最近治安變得有點差。搞什麼鬼?為什麼不直接通話……」
看過訊息的少年馬上撥通那個號碼,卻只有對方正沒有時間接聽的回應,
咕嚕,肚子又在催促他的主人趕快補充養份……
「哎,這下得解決肚子問題,那笨蛋都不準備吃的……去一下藤井和爸爸所在的餐廳吧。」
將破空劍化為光粒子收起來的他抱怨著穿上鞋子出門去醫理一下胃袋。
在街上一個人走著,雖不叫上渺無人煙,但變得比起平常要來得寂靜和陰森可怕,
才八點三十分的晚飯時間,賣衣服和日常用品的店鋪不是半關上門準備打烊就是早早關門大吉,
連那些長期賺大錢的餐館都是空無一人,似乎民眾這一天都寧願選擇在家晚膳也不敢出來街上,
「卡-」
「歡迎光臨。」
來到餐廳,僅有兩三名服務生正閒得發慌似的閒聊著,他的出現令他們擺好姿勢向他這個客人打招呼,當中一個正是他的父親,
他沒有回話,隨意坐到一個位置上徑自打開餐牌,
「子豪,今晚巴爾多小姐沒有來?」
為他服務的正是少年他的父親,
「她有事出去了,倒是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何這樣靜?我就要個晚餐B好了。」
少年的神色似是有點不太想繼續對話下去,
「是的,日式豬軟骨拉麵一個,附送味噌湯和日式清綠茶,馬上為你端上。」
男人轉身離去,在點餐單上劃了幾個圈圈卻突然停下來,
「兒子,近來庫爾洛發生了連串深夜殺人事件喔,我也知道巴爾多小姐為你請假一個月的事……吃完東西就趕緊回去吧。」
「等一下,殺人事件?」
不安感油然襲來,使得少年叫住了男人,
「嗯,拖了差不多一個月時間,死亡人數已達到數百人,連各個學園的年輕人都投入到夜間搜捕行動,卻連兇手丁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我就在想難道那個傢伙會是你嗎?結果,當我們去到家裡探望你才知道,你都昏迷不醒連醫生都不知道是什麼一回事……」
「昏迷不醒?」
這四字詞令少年心中那股不安感愈益強烈,
「嗯,只能判斷是過勞的影響而一直沉睡。」
「……」
父親的解釋令他默而不語,更有一種冒名的恐懼感發自內心。
「喂,別閒聊了趕緊把食物名單交來!」
餐廳內的廚師似乎不滿地從裡面大吼大叫催促少年的父親,
「抱歉,馬上來。」
男人匆忙地跑出去的神情看在眼裡的少年,嘆了口氣。或許這就是有沒有能力的階級分別……
「多謝光臨。」
少年吃完拉麵把錢交到櫃位上,服務生恭敬地向他道謝。
「對了,鬧出如此大問題,你們怎麼還不走?。」
「生活艱難啊,老闆說就算客人不多生意也仍然要做。」
服務生禮貌地回應這個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問題,
「啊……抱歉。」
少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慌忙道歉,服務生仍然禮貌地表示不需放在心上。
正要離開餐廳之際,卻從玻璃門上的影子中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轟!」
「咕啊--」
突然一聲爆破,使少年從門口處轟回到餐室內,
「才剛發現頸項上的刻印……」
「欸……左手的也?」
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期間,少年才發現和尤莉亞夏里遜兩人的刻印不知從何時開始就消失了,
「兒,快跑……」
被玻璃碎刺傷的男人漠視自己傷勢走過來,
「別白癡了……我可以排名第一的……」
「嚓--」
少年不信邪的仍與父親鬥嘴,卻被隨之而來的貫穿聲令他目定口呆……
「主人,好久不見了。」
一根長槍的槍尖正好貫穿男人的喉嚨使他只能痛苦的呻吟,把少年的父親直接刺死……
迷矇間發現這個坐在汽車上的少年身影高舉他奄奄一息的父親,
「不,應該是前主人。」
男聲更正這個看似低級的錯誤,
「爸!」
少年看著血液不斷從槍尖滴出來,絕望地叫喚他,
可是定下神看清楚,迎面而來的正是三個人……
「再見了,容子豪、慕容垂、大地守護者。」
拿著M4A3型自動步鎗的是夏里遜,甫見面就是以鎗指頭的道別時。
「可惡,你們三個怎麼了!」
輕易地避開了掃射的少年企圖嘗試利用胸口一個刻印扭轉形勢,
「抱歉,我們本來並沒有殺害你的意思,但是新主人剛才下達了絕對的命令,你就認命了吧。」
即使職種改變了的夏里遜仍散發出紅色的怪異光茫,笑著嘲弄少年,
連阿歷桑的刻印也沒有反應……
「切……」
「別想逃了!」
少年意識到情況不妙,想要向後退開來卻被騎在汽車頂上的阿歷桑擋住退路,
「為何,這是……究竟為了什麼。」
少年絕望地問道,企圖喚起三人仍為他的使魔時的連繫……
「別東躲西逃,再這樣下去我可以直接用技能把這附近都炸了。」
夏里遜和阿歷桑異口同聲地迫絕少年,
「可惡……」
來到牆角的絕路時,前無退路後有追兵,
少年回過頭來發現,此刻與自己脫離主僕關係的三個人職種分明變成了……
尤莉亞兩隻手都拿著大劍,那表情生硬得就像她變成了狂戰士,正奮力地以其中一樓刺向自己,
夏里遜變成了兩隻手都拿著自動步鎗的的銃炮兵,正以紅外線瞄準他的腦袋……
阿歷桑變成雙手抱在胸前,貌似能夠自由驅使跨下坐著的東西當成座騎的騎兵,
「嚓--」
「這是……究竟為了什麼。」
一柄劍正面貫穿了說話的少年胸膛,
「這一切都是……解救你的決定。」
尤莉亞拼盡力氣地拔出那把大劍,鮮血迅間噴灑開來濺到她的臉上。
「夏……夏里遜。」
少年睜大雙目,似是不忿地倒下來……直至完全失去氣息為止,
「任務完成,撤退。」
三個人看著少年完全沒有動作慢慢變成一具屍體,尤莉亞硬朗地下達一下指令,
他們迅間變回穿著變服的樣子,看上去根本就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分別,
「這種事怎麼可能實現!」
直要離去之際,周遭受到破壞的境象逐漸回復原狀,子豪卻再次站起身來,傷口也癒合好……
右手掌心發出銀色的光茫,他的背後更附帶著三條鎖匙無風起舞。
「這是……刻印!」
看在眼裡的阿歷桑難以置信地高呼,結界迅間再次重新形成……
「嗄啊--」
尤莉亞二話不說直接拔劍擊向少年,但是……
「噹、噹、噹!」
兩把大劍同時被三條鎖鏈格擂開來,鎖鏈像是有生命似的自動進行防衛,
「覺醒了嗎……」
夏里遜沉下頭來,再次變回拿鎗時的樣子,
「不,肯定是老頭子讓他回來的犧牲法術觸動了一部份力量自我甦醒。」
阿歷桑如此悲觀地評論少年目前的狀態,
三條鎖鏈別說防守,根本是壓倒性地將尤莉亞甩開,
「告訴我,你們三個是自願成為夕司若的使魔還是被迫的?」
少年激動地質問,彷彿三個人曾經親手殺死他也不能證明什麼似,
「自願的,你以為聖劍會容許這麼隨便的事發生嗎?」
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她在那裡?告訴我。」
少年企圖從他們口中獲取最近的情況,
「問答無用。」
三人再次同步地拒絕回答他,並同時發動攻擊……
「碰--」
「成功了嗎?」
汽車撞到少年處,鎗連續了射出數百發子彈,兩把大劍同時劈在同一個地方,他們三人心想但願這次真的是結束了,
爆破與撞擊的威力令位於結界內的餐館揚起陣陣塵土,直接降低了室內的能見度,
「真是的,要不是子俊用命令叫我趕回來,你到底要死多少次才甘心?」
子豪被救出來,在三個人的攻擊同時集合起來一刻間,慕容敏憑著自己與少年之間獨有的聯繫剛好趕到,
甫脫離險境她就一輪炮轟式的向少年不停謾罵。
「小敏,拜託妳,放下我!我要從他們三個口中得知一些情報。」
「你腦子撞傻了嗎?對方可是三個人耶!你是想要我一個去螳臂擋車嗎?」
少年企圖掙開她的懷抱,兩人直至完全脫離室內才發現,他倆正浮在空中……
「對方可是三個守護者……」
「這些事要管起來可沒完沒了!」
兩人在半空中扭作一團,掙扎間少年順利從女孩的公主抱脫身,
甫落到地上就看見室內的三個人馬上追了出來,似是都感覺到他仍然活著的氣息,
三個人變得比之前更兇神惡煞,他們頭頂都掛著無數把紅色的王者之劍,身前還有幾十個金色的半透明倒三角盾牌懸紅浮動……
「容子豪,你還真敢回來!」
走在最前頭的尤莉亞頭頂和身前也有那些兵器,雙手握著那兩柄巨大化的王者之劍直衝向少年處,
「噹--」
鎖鏈所綁住的三把王者之劍同一時間擋下了兩把大劍攻擊,
重擊的壓力自劍身開始傳到少年身上,猶如親身用雙手擋住攻擊……使他漸漸向後退,
「還未完!」
用大劍架開鎖鏈的尤莉亞使三條鎖鏈迅間被擊開,她並沒有捨身攻擊,反倒連同跟在後頭兩個人使用頭頂的劍和身邊的盾再次攻擊,
無數把紅劍和金黃色的盾密集地一同轟向少年身前,想要用鎖鏈擋住,卻完全反應不及……
「劍!用斬空!」
少年身後的慕容敏連聲叫道,讓他記起那把劍身紋上斬空兩字的大劍模樣,
「末落離崩!」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當中原因,背部伸出一條鎖鏈綑著她的腰部強行拖到他的前面,那把斬空劍就好像回應她的召喚而出現在兩人之間,
「切……組合攻擊嗎。」
握著斬空劍的慕容敏令到三個使魔同時間震驚地後退了幾步,少女舉起大劍以劍尖指著地面,盯著跟前三個身影嘴角微微地笑了出來……
「末落離崩?」
少年憶起那個夢中自己喊出來的名字,卻全身有種發熱的感覺,無數條鎖鏈向著尤莉亞她們三人伸過去,
(瞄準她們身上的刻印,切斷現在的主人和她們的聯繫,並重新定立契約,不然我們根本贏不了。)
慕容敏的聲音在少年心中響起,同一時間大劍插到地上造成地面自劍尖開始出現無數道裂縫,
是綠光閃爍不停的裂縫,從中伸出無數把尖柱,將所有浮在半空中的劍和盾牌全都化成灰燼,
「切!」
三個使魔在閃避鎖鏈的同時,也一同飛到空中迴避來自地上的尖柱,
「嚓--」
其中一條鎖鏈擊中最接近他們的尤莉亞直接摔到地上,
「咕啊--」
一陣少女的尖叫聲,三個飛到半空中的使魔當中一個從空中急速墜下,鎖鏈的速度快得連他們始料不及,
「尤莉亞!」
尤莉亞跌到地上,以右手攙扶著大劍從地上站起來,本應擁有咒印的左手掌整個被切下但斷口卻沒有流出丁點鮮血來,令那個夏里遜分神差點被鎖鏈另一條打中頸部。
「現在,趁她虛弱的時候再次定立契約!」
慕容敏放下斬空劍也飛起來,揮舞著手中的長槍追上仍待在空中的兩人時不忘提醒著少年,
單憑她一個人竟然敢於隻身單人匹馬應付飛在空中的另外兩個使魔。
「契……契約?」
在弟弟的使魔催促下,少年有點不明所以就順其自然地伸出了他的左手,一如召喚阿歷桑時他們伸出手的姿勢以那隻曾經定立契約的左手向著幾乎不能動彈的尤莉亞,
「以皇者之名,姑不論任何往事,貴為守護者,同行天地之義理,當今立此契約,妳願否再次遵從。」
「子豪我問你,你有必要為那個夕司若做到這種地步嗎?」
少年認真地念頌他所認識的契約禱文,完好的那隻左手
「當然,即使與全世界為敵,我還有很多關於她的事要妳回答。」
「希望你不會後悔。以滋育守護者之名回答,吾身願意再立此契約。」
契約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再次成立,尤莉亞伸出那隻失去手掌的手腕向著少年,強大的藍光自斷口處開始發出,
在舉目無人的地方,這隻手就像一根超級電筒出現在漆黑的環境中,將周遭不起眼的所有事物都比較下去,
斷口處那道光太過刺眼,少年用心細看之下才看見是一隻透明的手掌,她和少年的手背幾乎同步、慢慢地出現新的刻印,是四次絕對命令的線紋。
「嗄啊啊--」
少女身上的藍光完全消失之後,雙手再次握著巨大的藍色王者之劍一躍而起飛到空中,直接衝向空中正在交戰夏里遜和阿歷桑,
原本以左手握著另一把大劍,此時在少年雙眼中逐漸化為光的粒子漸漸散去……
「噹!」
夏里遜一隻手掩住頸項,狀甚痛苦地一邊迴避來自少年身上的鎖鏈,
光是懂得自行迴轉繼續追蹤,還要同時反擊慕容敏已經令他和阿歷桑兩人吃不過來,
「尤莉亞……又變回劍兵的能力嗎。」
現在再來多一個藍色的傢伙,使夏里遜慌忙地用步鎗直接擋下她的劍,
似乎剛才分神被鎖匙刺傷了他的肩膀,而且傷口深得幾乎能夠看見骨頭。
「夏里遜,抱歉……我還是想幫助那傢伙。」
少女認真地向自己所熟悉的男生道歉,出爾反爾的舉措令她多少感覺到愧疚,但至少真情流露出來的樣子,夏里遜他是清楚看得到。
「那麼,容子豪和聖劍就交託妳了,我和阿歷桑兩心恐怕不能用切除刻印的手法重回那小子那邊。」
話音剛落,他的全身發出紅光……隨即出現一個金光閃閃的透明罩,將他和尤莉亞隔開來,
「子豪!」
兩個少女見狀迅即回到地面上少年的身邊,那三條鎖鏈儘管想要攻擊散發著紅色的夏里遜,但是那個金色的透明護罩固若金湯,根本無法傷害當中的紅色使魔……
「那傢伙也要……」
少年一下子想不到任何應對方法,卻發現自己胸前多出一條鎖鏈,地上的斬空劍像是回應它似的發出白光,
「尤莉亞、慕容敏,妳們口中的末落什麼鬼是不是都屬於廣範圍攻擊技能?」
少年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竟然同為守護者的話應該是也有那種恐怖的破壞力。
「當然是啊……」
為了證實自己能不能做出和她們相似的效果,他開口提出不知所謂的提問,令到兩個女孩子疑惑地看著他,
「剛才妳把劍插在地上,那些尖柱就是廣範圍攻擊吧,現在讓我來嘗試……」
「等,等一下。」
言畢,少年胸口前那條鎖鏈迅間伸到斬空劍上,儘管少女們想要制止他,卻被他身上的白色光茫所妨礙……
「末落咒崩--」
天上的紅光與地上的白光,同時說出這四個字直接相撞在一起,紅色的巨型砲彈從夏里遜手中的M4A3型步鎗射出,被鎖鏈綁著劍柄的斬空則從地面揮向空中,
兩道光所產生的破壞力將他們所在的方圓數公里的事物都破壞得什麼也沒有剩下來。
「成功了嗎……」
阿歷桑雙手扶著失去意識的夏里遜,眼下四周早已化為空無一物的廢墟,什麼都沒有剩下來……
連他自己傾盡全力擋住白光的攻擊也幾乎累得馬上要倒下來,
「阿歷桑!」
「嗄!」
子豪的吼聲令他震驚不已,斬空從不知何方飛向他面前!
「噹!」
「切,終於來了嗎,那傢伙真會挑時機。」
消脆俐落的金屬碰撞聲在電光火石間出現在他與夏里遜兩人面前,是一把黑色的王者之劍直接插到地上,
他認得這個模樣的劍持有人是誰……現在貴為他主人的新盟友,故意利用黑暗中的保護色觀看著戰況,
「喲,辛苦你倆了。戰果想不到竟然是尤莉亞重回子豪麾下。看來今天該到此為止。」
飛在夜空中以月光作背景的男生,正散發著懾人的黑色迷霧,是那身黑色盔甲像是會自我燃燒般持續噴出那生動而可怕的黑色火炎……
「慕,慕容恪!」
無數把黑劍從空中射向各個能夠躲藏起來的地方,迫使子豪與另外兩個少女從瓦礫中走出來,他並沒有繼續攻擊,就像是故意讓一行三人看清相他真面目,
「今天我是帶回這兩個不中用的傢伙,和你玩的人可是她喔。」
一身黑色的少年走近阿歷桑,甫碰觸兩人的身體,他們三個人就迅間消失得無影無縱,那臨別最後一句不寒而慄的說話令少年摸不著頭腦……
「嚓、嚓、嚓!」
「這,這次又是什麼了。」
無數條黑色的鎖鏈從空中落到他們面前,真的要計算起來至少有上千條不偏不倚地落在他們之間身邊的地面,沒有傷害任何一個人絕對是相當有威嚇力的攻擊。
三個人抬起頭來,是一個全身黑色布衣的少女浮在半空中,令他們在意的是那些鎖鏈竟然與子豪幾近一模一樣……
「容子豪。」
「你可以稱呼我為漢娜.溫布斯頓,或者慕容垂.道明。看見你的決心令我相當期待結局會變得如何,但是不會在今天就能夠看到,再見了。」
留著長髮的黑色少女簡約、凝重地自我介紹,偏偏這個時候子豪認出她的臉容,是那個死者世界中出現的女生,
少年正想要回應她的時候,那些深入地表的鎖鏈發出陣陣黑光……
「轟。」
鎖鏈所覆蓋的範圍內突然發出爆炸聲,造成大量灰塵四處飄揚,直接奪鎖鏈陣中三個人躲避不及。
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3-8-2012 13:16
標題:
笑笑小劇場
「嗯……」
還是那個地方。
一個黑色短髮的少年剛巧醒過來,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回到了原處。
「EDWING 你這隻豬!」
他突然嘶啞地向著遠方大叫。
「啥事了……你老哥我剛才放午飯時間。」
被罵的少年一臉疲憊地打開雙眼,顯得極不想理會他。
「說好的九月復載呢?」
「什麼復載?」
「不是說好九月投了稿就復載末盡的夙願嗎?怎麼公告都說作者會換人了!」
睡眼惺忪的少年眨了眨眼,看著一鎧甲的他。
「有這回事嗎?」
良久,他才彈出了一句不知所以然的回答。
「……」
短髮少年啞口無言,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大劍準備好好懲戒他。
「你以為當作者很好受嗎?得為生活糊口耶。」
頂著兩雙黑圈的少年把臉湊近了他,理直氣壯地說出他停載的理由。
「那是……誰叫你要一個連載好幾篇網文!反正你也是本著成名的心態投稿去台灣角川,那就直接點全都關了吧!那些也編輯也不會理
會你的網絡廢文!」
一臉憤怒的少年舉起了大劍,近乎自毀地提出了讓他放棄的建議。
「你明白什麼!」
「連載好幾篇文的心情你會明白嗎!」
「沒有我的雙手,你的故事會存在嗎!」
「沒有出去工作,你的故事會被寫出來嗎!」
「一晚寫好幾千字,審文、翻閱、劇情和設計全都一個人包辦的苦勞你會明白嗎!」
「更何況,你們的故事都快把我的腦袋塞爆了!連睡夢拉屎吃飯洗澡都是你們這些怨靈的碎碎念……」
精神快要崩潰的少年連珠砲發地張開口攻擊。
「所以9月25日之後你到底要不要復載!別一大堆廢話。」
少年舉起了他的劍,準備一擊送他回去現實世界……
「所謂兒女的心情竟然是如此複雜……」
累得已經不成人形,失去神智的少年完全問非所答了。
「……」
「看來讓Stageykt來代筆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幾乎手起劍落的少年,搖了搖頭嘆氣。
「誰向你說末盡會找人代筆了!」
一迅間少年猶如快要沉睡的熊貓回復了相當短暫的清醒。
「滾回去吧!末落離崩!」
「等……等一下!那有人物角色會這樣對待自己的作者!」
轟--
還未反應過來,悲哀的作者就被打飛了……
「嗯……」
「他奶粉的,竟然忘恩負義!枉我在吃飯時間想到了一些劇情,今天罷工!」
從睡夢中醒過的少年,張開眼來。回到了身處的辦公室中,正值午飯時間可以自由活動的機會……
螢光幕顯示出;「笑笑小劇場之……」
「我就把你這傢伙刪了!」
恰好這個時候……
「叮鈴--」
電話鈴聲響起了。
「好了,工作加油。接下來請繼續把我A.F.K.掉吧。」
砰!
少年一口氣蓋上了電話。
「怎麼了,聽到色情電話嗎?」
他的主管好奇地問。
「沒,沒有事!」
少年著了慌地繼續裝睡……心中正暗自想道……
見鬼了,連現實都聽到他的聲音!
明天,明天得讓那個夏莉溫充當嚮導,不能再看見那隻鬼了……
作者:
tea5201314
時間:
26-8-2012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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