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韋二瘋 於 22-8-2009 14:04 編輯
第一章 既是廢物的天才（上）
少年走出了木房子，踏在地上的植披上，目光越過沙灘，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垠的大海，墨綠色的海水反射著點點耀眼奪目的光輝，令少年下意識地瞇起了雙眼。蔚藍的天空與海洋的盡頭連成一線，藍天碧海的壯麗環境對他人來說，或許會令他們心悅神怡，但對少年來說，卻是一座固若金湯的籠牢。
少年此刻身處一座孤島之上，四面環海，無論朝那個方向眺望的景像也只會有一個──平靜得恐怖的海洋，可少年由出生至此，卻在這鬼地方生活了整整十六年。面對被吹了十六個寒暑的海風，少年並沒有感到厭煩，反而懷有迫不及待的心情，因他知道，明天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希凡，不蔽在屋子中研究武裝術了嗎，真少見啊。」少年的名字就是希凡。清朗的聲音傳進希凡的耳中，令他不由心神一震，扭頭一看，發現一白衣男子正朝自己信步走來。
這白衣男子隨意把散亂長髮束在腦後，卻不掩身上的雅儒氣質。這人正是陪伴了希凡十六個寒暑的三人之一，名為格洛特。
「洛特叔今天那麼早也很難得嘛。」希凡也向格洛特走去。
格洛特身穿一件白袍，長袍寬大而鬆闊，令人看不清他的身材。白衣飄飄，令格洛特有著一種羸弱書生的感覺，但希凡卻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格洛特一個箭步便閃身來到希凡的身前，一拳亦同時送出。
這一拳看似平凡，而希凡也知道這不過是虛招，真正具殺傷力的攻擊是接下來一連串的連擊，但他卻不敢小覷，從小到大，他也不知在這一拳下吃了多少苦頭了。希凡想過無數的方法應付這一拳，但不論他怎躲開，格洛特就像會讀心術似的，接下來的連擊總會對準他退避的位置，然後一拳不少狠狠地擊打在他身上。
被這一拳牽制著，等待他的就是無窮無盡的下一拳。曾有一次，他自以為是地耍了個小聰明，對第一拳不閃不避，認為這樣便可打斷格洛特的套路，自己便可乘著他驚訝發愣的時機反擊，結果當然不如他所願，這一拳由虛變實，紮紮實實地打在他鼻樑上，那一次他的傷勢比平時還要來得重。
自希凡學會走路後，他這位洛特叔便用無數的方法騰折他，而且風雨不改，每隔一天就準時來到木屋把自己揪出來接受他的摧殘。
格洛特每一次下手都把輕重控制得宜，點到即止，只把希凡打得面青口腫，卻不會真正傷及他的筋骨。每次過後希凡身上的瘀傷都隨處可見，但不到兩天便會痊癒，久而久之，身體也變得強壯。
希凡知道格洛特不過是磨練自己的身體，畢竟自己是一個不能夠正常使用武裝術的廢物。但他仍打從心底裡痛恨格洛特的這種行為，當然，他不會愚笨得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說出來。
這一次，希凡急速後退，他可是被這折磨方法蹂躪了足足一年，當然知道避過第一拳的同時要拉開二人的距離，逃出格洛特的攻擊範圍。他可想了很久才想出這辦法來破解格洛特的一擊，前天就正功躲開了。
正當希凡沾沾自喜認為又一次得逞的時候，一個拳頭已悄無聲色地出現在他的面前。撲面的勁風迎面而至，令希凡不由自地跌倒在地。
希凡仰望格洛特，訥訥問道：「為什麼留手？」
格洛特神色不善，道：「看你明天便成年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馬吧。」
他哼聲續道：「你打算用同一個方法躲過我的攻擊兩次嗎？可要知道我當年身在戰場殺死了不知多少奸詐狡猾的敵人，你的小把戲在我面前會成功第二次嗎？我說過多少次啊，你要留意我的腳步來作出應對，而不是胡亂蹦蹦跳跳啊！我……」
希凡沒有繼續聽格洛特的說話，只是吐了吐舌，不作聲地從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塵，徑自走回木屋。
格洛特也知趣地閉上嘴，嘆了一聲，然後隨希凡走向木屋。
木屋建得雖簡陋，卻佔地極廣，大得足以客納千多人。
因這間木屋不但是希凡的起居所在，同樣是他研究武裝術的地點。屋內的佈置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木床和一張木椅，包括這木屋的建造，所有都是格洛特一手包辦的。
門口正對著一張木床，隨了床的位置，其餘的所有位置都佈滿了各種各樣的金屬和書本，或大或小的零件凌亂地偏佈整間木屋，但細看之下，卻又能發現擺放的位置是依遁著一定的規律。
希凡駕輕就熟地跳動幾下，便來到床前坐下，然後細細觀看屋中的每一件事物。
「怎樣，很不捨吧，明天便要離開這孤島了。」格洛特對希凡說道。他單手扶牆，身手強如他也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越過地上的零件去到床前。
組合的零件是每一個武裝術研究者的心血，所以格洛特小心翼翼地走每一步，以防打亂地上各種零件的位置。
「不捨總會有點，但我更想到外面的世界生活呢。」希凡雙手支在大腿上，托起頭，眼珠打轉環看四周，無神地嘀咕道。
格洛特幾經辛苦，終於來到希凡旁邊坐下，單手搭在希凡的肩頭上，面上的表情轉為凝重，卻默不作聲。二人沉默多時，最後還是由格洛特打破了緘默。
他道：「明天你便成年了，怎樣現在卻悶悶不樂呢？」
「有時候我想，為何我們要居住在這座島上十六年呢？以羅叔、歐爺爺及洛特叔你們的武裝術智識及身手，在大陸上就算不能封侯拜將，也可以成為聲名顯赫，能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吧，不是嗎？」希凡反問格洛特道。
他斜目看著格洛特，本應俊秀的面容，在無情不饒人的歲月下已被刻上了數條皺紋，變得一副飽經滄桑的模樣。
「你這人有時候就是太聰明了。」格洛特把手放在希凡的頭上，把希凡當作小孩似的撫摸了幾下，才道：「我們三人帶著你來這座島，是為了一個承諾，而且我們從來也沒有後悔過。」
希凡沒有避開那在自己頭上作亂的大手，同樣的動作格洛特已做了十六年，希凡已經習慣了。
「整整十六年啊，為了一個承諾，值得嗎？」他再次問道。
格洛特堅定不移道：「值得，即使要我因為這承諾而付出一切，又或者是死去，我也毫無怨言。」
希凡淡然道：「要是我便不會這樣傻，為了一個承諾而丟了生命，這是多麼愚蠢的事啊，活著才是最重要。」
「活著才是最重要嗎……」格洛特聽到這句說話，心中頓時憶起了段段那人的往事，以及那人說過的說話。「活著才是最重要……真像，真像啊，那人也曾經說過呢。」格洛特喃呢道。
「嗯？像什麼？」希凡奇怪道。
「你還小，不要問，快去研究你的武裝術！」格洛特立時面色一寒，斥訓道。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格洛特的說話勾起了希凡的痛處──他的靈魂強度並不足以使用武裝術。
「也對，我就只能研究武裝術，誰讓我是一個不能使用武裝術的廢物呢。」希凡心中自嘲道。雖然如此，但他與生俱來就對武裝術擁有濃厚的興趣，所以他在島上日夜鑽研武裝術，覽閱無數關於製作武裝卡及武裝術原理的書籍。
格洛特沒有注意到希凡的微小變化，他站了起來，道：「快快收捨你的東西，明天我們便乘船離開這個島，永遠也不會再回來。」
希凡輕輕回答道：「嗯。」
格洛特再一次懾手懾腳地繞過遍佈滿地的零件走出房間。
格洛特走後不久，希凡跳了幾下來到他工作桌的位置，坐下拿起他的筆記本，準備繼續他的武裝術研究，但他發現今天不論如何也不能進入平時的工作狀態，於是他乾脆放下筆記閉上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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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找不到感覺啊…… 越寫越不倫不類，乾脆收了筆 所以字數少了點
還是明天努力吧 |
發表於 20-8-2009 15: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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