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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mkwlhnj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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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運之都:香港》第一章–感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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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樓主| 發表於 21-1-2010 14:52:43 | 只看該作者
《厄運之都:香港》X病毒研究信件錄

致特殊監測委員會主席徐富強:
冰劍花的發現無疑是全球生物界最盛大的壯舉。冰劍花出現的異變屬史無前例,翻開生物科目的歷史和資料,也找不到這種植物的蛛絲馬跡。我們在八月四日上午收到了內地的研究結果,結果顯示,冰劍花是一個極度特殊的例子。以生物學系的角度來看,它在三天之內,從「活物」變成了「死物」。至於其細胞突變,則無法找出原因,但從表面跡象來看,與室溫接觸似乎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這個研究報告也是我們始料不及的,細胞自毀、自行衍生蛋白質、自動組合成病毒,實在叫人大感意外和錯愕。新形病毒在顯微鏡下的模式呈英文字母「X」狀,故我們將它命名為「X病毒」。基本上,所有病毒都需要比它大而複雜的細胞來繁殖,然而,X病毒似乎能夠自我繁殖,並不需要依賴宿主細胞。暫時仍然無法找出X病毒對人類或生物的影響,和它特性奇異的主因。我強烈建議,在這種新形病毒落入恐怖主義者手中,並化身成細菌武器,造成全球大恐慌之前,務必先將X病毒徹底根絕,不能留下任何樣本。
研究員主席 黃當天 於二零零年八月六日

致特殊監測委員會主席徐富強:
  主席先生,恐怕你的言論有許多謬誤。第一,即使政府日夜不休的看守X病毒的樣本和研究資料,終究不是萬全之策。內鬼是我們應該擔心的事,不能排除,會有研究人員為了謀取暴利或額外金錢,出賣X病毒的資料予恐怖份子,那時侯,全球便會陷入生化危機。第二,在上一封信中,我已經對特殊監測委員會清清楚楚的解釋了我們掌握到X病毒的初步資料和特性,它不單止危險,而且將會帶來毀滅性的危機。我是不會同意進行活體實驗的。人類無法預知X病毒帶來的影響和巨變。第三,如果主席先生你堅持,X病毒是一種具有發展潛力的新形病毒,並能夠用於戰爭或日常生活用途上,我會向特區政府申請終止此項研究。
研究員主席 黃當天 於二零零九年八月七日

致特殊監測委員會主席徐富強:
  動物活體實驗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X病毒的性質無法逆料,研究報告指出,它比過往所有病毒都要霸道和厲害,一旦進入生物體內,絕不會產生甚麼好結果。這是我不願意進行實驗的原因:X病毒對白血球的反應非常激烈,但後者似乎能抑制它的繁殖和破壞。但是,之前的經驗告訴我們,X病毒本性難料,不排除它有進化的可能,那時侯白血球和抗體都不會是它的對手。我在此重申立場:絕對堅持毀滅X病毒,反對進行任何活體實驗,包括動物。
研究員主席 黃當天 於二零零九年八月八日

致特殊監測委員會主席徐富強:
  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主席先生。你以為只要瞞過我,便能進行活體實驗?我不知道你為甚麼要干預我們的研究人員,但我幾乎可以肯定,你收買了他們。難道你已經急瘋了嗎?我以研究員主席的身份命令你,立刻人道毀滅那三頭接種了X病毒的白老鼠!我會親自來觀塘會一會你。
研究員主席 黃當天 於二零零九年八月九日

致特殊監測委員會主席徐富強:
  這是最後一封信了,主席先生。要不是特首親自出面,勸喻我別放棄這個珍貴和百年難得一遇的研究計劃,我已經申請了終止令。我相信你已經得基因突變的鼠隻身上學到了教訓。那是一個人類無法掌握的結果!X病毒如何影響生物的報告我已經附帶在這封信上,你拿回去,好好琢磨一下,究竟此病毒有沒有「發展」空間!我現在的研究,謹限於製造疫苗和抑制病毒對人類的禍害,別無他意,也絕不會在委員會的施壓下低頭。我們暫時無法成功研製出疫苗,也沒有取得太大的進展,請主席你好自為之。我不會再花時間寫信到委員會總部,若要知道疫苗進展,親自上來香港科技大學吧!
研究員主席 黃當天 於二零零九年八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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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發表於 5-2-2010 01:32:17 | 只看該作者
有勞你幫我創作背景啦,不過唔好係出幾場就死鬼左個d老臨就得,唔該你[[bao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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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發表於 6-2-2010 13:42:47 | 只看該作者
嗯嗯,看了這幾章發覺還不錯,至少令我有興趣了,寫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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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樓主| 發表於 11-4-2010 21:25:23 | 只看該作者
《厄運之都:香港》第一章–感染(上)

  我全身彷如陷入冰窖之中,頸部的肌肉就像是硬化了,四肢酸軟無力,絲毫不能動彈。我的雙眼被蓋上了一層薄紗,令我的視線非常模糊,眼前的指頭變成了一團黑影。我的胸口緊壓著冰涼的地板,我清楚地感覺到那規律的心跳,和手腕絮亂的脈搏。我用盡全身僅餘的力氣,方能伸展僵硬的手指,微微抬起因為壓力而疼痛的右頰。我的雙腿似乎麻痺了,不管我怎樣努力站起來,它們都沒有反應,我甚至感受不到任何痛楚。我花了數分鐘去扭動手臂,縱使我的腳踝仍然沒有感覺,但我已經可以利用雙手來爬行了。

  我像一條蟲似的在地面蠕動,用盡一切辦法向前移動。我隱約分辨到我的左右兩旁有些類似木櫃的物體,而我躺在則在中間頗為狹小的通道裡。未幾,我放棄了。憑我現在的小得可憐的體力,是沒可能使自己爬出這個鬼地方的,我決定就這樣伏在地上,等待氣力逐漸回復。情況比我想像中樂觀,隨著麻醉的感覺消失,視覺恢復得七七八八,我很快已經可以勉強站起來了,那些櫃子原來是一個個放滿了兒童圖書的大型書架。我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發現櫃子的頂部鑲嵌著一個鐵牌,上面刻著「800」三個數目字。

  最好先弄清楚我身處甚麼地方,我心裡暗忖。整個環境都很幽暗,我望瞭望天花板,有數盞內置的探射燈已經關閉了,只剩下數盞仍在發出微弱的光芒而已。地板的厚磚呈粉藍色,到處都是書架,我的右邊十米外放置了五、六張椅子及桌子,它們的造型都很兒童化,形狀比一般椅子扭曲,而且顏色七彩繽紛。左邊是一部電腦,後面還有一張公告似的東西。我走上前去,把內容默唸出來:「請正確使用圖書室之電腦,只提供予搜索圖書資料、查詢圖書證資料、參考牛頭角公共圖書館資料及圖書館守則。若有人輪侯,敬請於五分鐘內完成工作,多謝合作。」背景是一隻我認為很醜陋的熊寶寶,我會說那個表情是「張開血盆大口」,而不是「笑」。

  這已足夠了,我知道自己在哪——牛頭角公共圖書館。接著便是時間,我繞過那些桌椅,圖書館的大堂即時映入眼簾。我需要時鐘,我對自己說道。我緩步走往右首的「借閱圖書、歸還及續借」的服務台,朝牆壁凝望。有了,一個粉紅色邊框的圓形時鐘,噢,原來現在是下午二時?跟外面的天色有點出入啊,我轉頭督了玻璃窗外的風景一眼,怎樣看都像是暮色深沈,而不是陽光普照。我仔細端詳那個時鐘,十秒鐘後,差點破口大罵。他媽的,時鐘早已停了。

  突然,直覺驅使我舉起左臂,拉開黑色的衣袖。真讓人無奈,原來我一直也戴著手錶。那是一隻「CASIX」牌子的黑色電子手錶,有一行紅色小字寫著「10 YEAR BATTERY」,共有四個功能按鈕。這個才像樣嘛,下午九時二十八分四十二秒。圖書館正門落下了一道透明的大閘,物料不詳,但我猜應該能夠破壞它,然後離開這兒。咦,地板上黏稠的是甚麼玩意?我低下頭,即時感到一陣頭昏腦漲,幾乎要吐出來。我的上帝,地上都是半凝固的鮮血,我的長靴變成了塗汙地板的兇手。血路一直從閘門外面伸阻到兒童圖書角,好奇心鞭策著我回去,不用多久,我便看到了血液的來源。

  一具男性屍體,根據初步推斷,死亡時間約介乎五到十小時前。他的五官因恐懼扭曲,臉色蒼白如紙,眼皮沒有闔上,眼珠亦沒有焦點,手背及前臂皮膚已經開始泛藍,致命傷是前額的血洞,很可能是一槍斃命。他身上的白色大衣與醫護人員的服飾相似,深黑色的長褲沾染了許多血。他的胸前掛著一個挺有趣的身份識別牌子:「特殊監測委員會——莊偉民」。左上角有一朵花的影子圖案,它最大的特徵是只有一片細長的葉子,除此之外,很難分辨是甚麼物種。

  真是古怪,大概是甚麼植物及地質研究學會的成員吧。這傢伙身上還帶著不鏽鋼製的伸縮警棍,事情越來越荒謬了。我聽到一陣敲打的聲響,立刻拾起警棍,停止一切活動,細心傾聽著聲音的源頭。接著是低沈和難以辨別的喃喃自語,有點像喉嚨刻意弄出來的聲音。我儘可能安靜的躲在一個書櫃後面,探出頭去視察情況。在這個角度,我只能看見一雙手擊破了閘門,不停用蠻力把它向後拉扯。

  今天第二次驚嚇鏡頭出現了。一位老伯伯把轉動的鐵閘扭斷,大搖大擺的進來了。他的頭髮花白稀疏,身形瘦削,面無血色,穿著一件血跡斑斑的短袖白襯衫,一條破爛不堪的啡色長褲,活像個喝醉了的酒鬼。他不是受了傷,便是患了狂躁症或相似的遺傳性疾病,但他為甚麼會在圖書館出現,實在令人摸不著頭腦。無論如何,若他襲擊我的話,先用警棍自衛再說。

  正當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傢伙身上時,我赫然失去平衡,被一股力量拉向左邊,幾乎跌跪下來。本能反應使我轉過頭,恰好看見第三個驚嚇鏡頭。莊偉民先生的屍身動起來了,而且還攫住了我的右前臂,準備張口便咬。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手足無措,右手向前一甩,警棍的前端命中了對方的頭蓋。那具屍體放開了我的臂膀,被鋼製警棍的衝擊力打得向後躺倒。我還沒準備好戰鬥,背後便傳來一陣野獸的咆哮聲,討厭的老傢伙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死命的拉拉扯扯。

  狂暴伯伯吐出的氣息傳到我的後頸,竟然出奇的冰冷。我怒吼一聲,突然向後退了一大步,把整個背部撞向對方,成功脫離了魔掌。同一時間,那具男性屍身似乎還未甘心,他咧嘴嘶喊,露出兩排長而銳利的牙齒。這一次,我發現他的眼球已經變成混濁的殷紅,眼珠出現了數條裂縫。我不加思索便舉起鐵棍,一次又一次重擊他的頭部,直到第六下準備落下時,老伯伯攔腰抓住我,用驚人的臂力把我舉起。這實在太瘋狂了!即使他患了狂暴症,力氣也不致於這樣大吧。我重重的摔到地面,還砸到了盆骨,腰間登時麻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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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樓主| 發表於 11-4-2010 21:25:36 | 只看該作者
  還是保住小命要緊。我忍痛弓身疾行,向大廳的方向跑去。他們很快便追上我了,接著又是一陣亂打亂敲,棍身已經滿是血污。這種全力抽擊的打法,再加上我剛恢復意識不久,很快便令我體力透支,一個不留神,警棍被老伯伯一掌打飛,跌到一旁去了。他們不顧一切的撲上來,在艱苦的搏鬥中,他們異常冗長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劃破了我手部的皮膚,留下一道道血痕。現在我懷疑他們患的是狂犬症,每次攻擊時,他們都會先以雙手作為鎖緊我的工具,再將血盆大口湊向我頸項的大動脈。我又想起了那隻面目猙獰的熊寶寶。

  不管了,全都給我去死吧!我隨手抓起兒童角的桌椅,朝他們擲出去。現場被我搞得一片混亂,我盲目的拾起身邊的雜物,簡直是拚命了。趁著那位研究員大哥被一張長約兩米的木製桌子撞倒,我立刻衝上去,抓住他那顆死人頭的兩側,咔嚓一聲把他的脖子扭斷。我左臂一涼,已經被老伯伯抓出了五道深深的傷痕。見鬼去吧,我心裡罵了一聲,反手把椅子甩出去,一腳把他掃倒在地。

  這機會真不賴。我抬起木桌,用力朝他的胸膛按下去。然後是一連串恐怖的擠壓聲和他的嘶吼,我甚至感覺到他猛烈的掙扎。然而,一切都結束了。他已經肚破腸流,桌子的腳架貫穿了他的血如泉湧的前胸,奪走了他的性命。

  我大口喘著氣,情緒仍未平伏,剛才一幕幕搏鬥的場面歷歷在目。這是不可能的,這件事也不能用常理去解釋。我的腦海裡湧現了不斷的疑問:我為甚麼昏迷、因何昏迷、昏迷了多久?圖書館為甚麼會有死屍、死屍怎麼會爬起來?患有狂犬症的老傢伙夜闖圖書館又是怎麼一回事?還是先作罷,一時之間,我是不會得到任何解答的。

  我的身體不停湧現不同程度的痛楚:背脊、肩膀和小腿傳出撞傷的疼痛;左臂、胸口及頸部則比較嚴重,除了受到敵人以鋒利的指甲劃傷外,還有被猛力拉扯撞擊後留下的沈重壓力。我督向手錶,下午九時四十九分二十秒,是時侯離開了。我繞過兩具屍體(希望這次是真正的屍體),拾起伸縮警棍。然而,在我步出圖書館,以為終於要脫離噩夢時,夢魘又再次不請自來了。

  左邊的電梯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我楞在原地,呆呆的望著電子顯示器的數字在上升。G……1……2……3……我躲在圖書館毀壞的大閘內側,耐心等待電梯門打開。三十秒彷彿持續了三十小時般漫長,在這令人窒息的血腥氛圍裡,我的恐懼已經到達極點。電梯徐徐打開,我咬緊牙關,準備好另一場浴血的肉搏戰。

  但是,情況與我想像中有些出入。只見一名中年漢子在裡面步伐蹣跚的狂奔而出,一邊扯開喉嚨大聲嘶吼,我只能分辨到其中幾個詞語:活死人、血肉、啃咬、死城、末日,還有感染……他推開一扇鐵門,衝到外面的露台地帶。我緊追出去,好不容易遇到「正常」的人,怎能讓他在眼前跑掉。我大聲呼喊,他卻沒有停步,反而一直發狂似的跑到天台邊緣。這是一個大型的露天區域,除了有石製的平滑椅子外,不遠處還有一些兒童遊樂設施。而右邊則是一條樓梯,看來是通往這棟大廈的菜市場的,前方不到十五米則有另一條樓梯往樓上的體育館。我在飛奔經過時,又看見了那隻醜陋熊寶寶的「笑臉」,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當看到那漢子的模樣時,我不禁嚇了一跳。他渾身是血,右眼框只餘下一個流出黑紅色液體的洞口,臉頰失去了一塊肌肉,左臂靠近肩頭的位置露出了一根白森森的骨頭,他的左腳踝早已變形,變得一片血肉模糊。他站在台階上,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粉身碎骨。

  「他們來了……」

  他突然失聲痛哭,嗚咽著說出這四個令我驚慌不已的四個字。我已經猜到他接下來的行動,但我還是慢了一步,他發出最後的痛苦嘶喊,身體猛然向後傾斜,如脫線的風箏般在半空飛翔。

  待我跑到台階時,只能在離大路逾六十米高的天台鳥瞰他支離破碎的屍體。

  菜市場的梯階那邊傳出急促的腳步聲,我不需要回頭,也知道甚麼事情即將發生。「他們來了。」我冷笑一聲,沿著台階尋找一個合適的地點。老天果然還沒離棄我,我只花了不到五秒的時間,便發現一道厚厚的遮光帳篷在下面隨風飄動,掀起表面無數的波紋。我站在台階上,仰望天際,保證視線不會向下移。

  「我也來了。」話畢,我蹤身向前一躍,並張開雙臂振翅高飛,以拋物線的姿態飛行,像一隻脫離牢籠,重獲自由的鳥兒,向著未知的天空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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