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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8-6-2010 19: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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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iCe小殘雨 於 11-6-2010 22:46 編輯
第一回 夢遇劍聖
天色昏暗，北風漸急，我只是一個尋常農家少年，來到樹林享受風吹拍打之快時，只見一個穿著黑色寬闊輕袍，深藍色的長褲，卻不感絲毫寒冷。那人往往也會腰間繫著一柄長劍，劍柄早已被鮮紅的血染污，輕袍隨著北風遙擺，此時那人好像終於感到寒冷，打了個寒襟。伸手向臉上摸索，只是摸到兩邊的鬍子，幾條皺紋，我早已看慣如常，黑袍人慢步筆直向樹林走過。
那黑袍人從大路走向樹林中心地帶，周圍的除了自己所走的大路外，周圍皆是樹叢，這裡是個不毛之地，會走此路者甚少。即使是當地土著，也不如我這般熟路。周圍忽現狼叫，加上北風驟至，北風吹得樹木呼呼聲響，可怖之極。我心裡膽戰心驚，但只是腳步不能自己控制，悄悄的跟了過去，但無論我走的腳步異常大聲，或是大聲驚叫，那人總是瞧不見我，我不禁當即大叫一聲：「哈哈！原來我已隱了形，我豈不能為所欲為？」我心裡頭想的，自然盡是邪惡念頭，然後喃喃自語，什麼沖進澡堂偷窺，走進皇宮皇府偷錢，殺掉許多高手成絕世功名……
斗然之間，那黑袍人回身一看，好像察覺了我，我不禁嚇了一跳，剛才說了這麼多怪話，又以為自己有隱身神功，登時心感羞愧，臉上早被北風吹得臉無血色，現在臉上一紅，對著那黑袍人笑嘻嘻地笑著，心中不斷求神拜佛，前面的是聾子也好，聽不見我說話又好。那知那黑袍人絕非看著我，而是凝視著我後面草叢的一舉二動。
我忽地聽得後面樹叢腳步聲急響，一人疾步竄出，手中從腰間中拔出一長劍，刀聲霍霍，向黑袍人腹中刺去，我在二人中間，二人劍起我那有命在，只是那人實在來勢太快太狠，縱然我習過劍道就算拔劍也沒能閃去，可況現在手中無劍？不到一秒功夫，一劍刺穿我腹，直向黑袍人取去，我只是一個少年，什麼心願也未了竟然死了，心有不甘，但是我猛然察覺腹中毫不生痛，登時大喜，原來自己的隱身神功不但尚未破掉，還多了一招透明功夫。
那人腳步迅捷，那黑袍人凝視著他，眉頭緊鎖，似乎有一絲隱憂，這時形勢危急，那黑袍人說道：「你要來反我嗎？」語中帶著哀傷之感。說著，黑袍人手中長劍倐地揮出，與那人長劍相交，二人的劍法極其凌厲，只消數秒，那黑袍人早已卸去那人來勢，接著微一用勁，那人虎口劇痛，長劍甩出，只聽嘭的一聲，長劍著地。
那人停了我才看見他面目，那人只不過看像二十餘歲，面色俊俏，但卻嘴角微揚，似是奸笑，不禁在我心中埋下一副奸詨異樣。我也曾跟尾張劍師學過數招有用劍術，我把這招劍術看作絕技，現在看見二人對戰激烈，突然心頭一顫，原來先知我所學的劍術，皆是平庸。
只彈指之間已將埋伏的敵人一擊即倒，那黑袍人看來也非等閒之輩，教我好生佩服。那黑袍人突然臉色慈和起來，說道：「走吧京一，你的劍術全是我傳的，縱使你現在要叛師出逃，我也不會多加阻撓。」
我不禁輕輕噢了一聲，原來那人叫京，只是京卻皺起眉頭，似乎對自己伏擊失敗之事耿耿於懷。那黑袍人拾起京一所掉之劍，一手遞過，說道：「劍客之道，常言失敗者皆要自刎，這是劍客尊嚴，絕不能丟；可是你知師傅的個性，自古劍聖都要失敗多才能成功，如果是一敗即死，那這世也往往不能出劍聖了……」說著又跟京微微笑了一下，又說道：「我曾常聽那裡常說著一話：『勝敗乃兵家常事』，劍客也是一樣。你現在雖不是我徙弟，待他日練得劍法，再向我挑戰，倒也不遲。」
京手將劍拿著，毫不禮儀，說道：「你是當今劍豪所稱的劍聖，我又豈能勝得過你？」我心中甚是不忿這叛逆徒兒，要是我是那黑袍人，我定要用劍將他刺數個透明窟窿，但又聽得原來那黑袍人是劍聖，劍聖在我們這條小農村大駕光臨，倒令我十分詫異。
那黑袍人微微一震，心中卻不理會京所說的話，收回自己染盡鮮紅血色的長劍，我倒不知那長劍刺死過多少人才能留下血跡不走，但肯定的是，數百人以下肯定做不到。黑袍人揮起袖來，背向著京說道：「待你練得劍術後，方才找我吧，這條村我會在這落腳，十年二十年我也等你。」說罷，逕自瀟灑而走。
京好像聽不到他說話似的，心中似乎打量著黑袍人的背後，我向來都一直自負於自己的聰明才智，從不吃虧於別人，只有別人吃虧於我，看到他打量黑袍人背後，當然自己也在猜想，只見京一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倒猜中了一半，只見他疾步沖起，「錚，錚！」兩聲響起，猛然向黑袍人攻去，我當下也剛好猜中他用意，正是偷襲別人背後。我驀地挺身躍去，不由自主衝上去打算硬吃京一這劍，那黑袍人也不會被偷襲成功。
我本來是個號稱天下自私第一的人，竟然這次為救人已面臨死亡，自私第一的名號不逕已走，我當下馬上應知到自己的蠢笨，不禁叫了聲：「啊喲！」只是那劍從我的透明神功直穿過去，霍霍兩聲早已攻過去，我竟沒料到，那人是劍聖啊。
黑袍人轉身大喝：「著！」那京劍快，黑袍人劍更快，忽見黑袍人劍比京劍更早到別人胸口要害之處刺去，京心中早知不妙，可是轉身逃也終究要死，當下將生死置諸道外，打算黑袍人劍刺中自己胸口之際，自己劍也剌出黑袍人胸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要是再愚笨十倍，也知黑袍人刺進京一要害，京一還有力麼？這剎那，北風不再吹，烏雲密怖，夜色淒然，它們猶如也在觀戰一般，我心中忽地感到毛骨悚然，這等怪像從未見過。
「唰！」的一聲，黑袍人胸口倐地中劍，喉頭一甜，鮮血啪的一聲盡吐在地上。原來適才那一下，黑袍人只以劍柄指向京一，他劍柄比京一的劍更快，只是沒下殺手而已。京一心中一愣，我也登時大吃一驚，北風緩緩吹來，似乎在嘲笑黑袍人的白痴舉動。
地上的被風吹散的樹葉應風飄起，京一將手中劍一手拔出，那黑袍人臉色突然扭轉，又吐一口鮮血，淒然說道：「小京，幹得……很……好啊……」說著又用手掩著血流不止的胸口，盡最後一口氣，道：「照顧我……那……剛出生的……兒子！」說罷，轉身閉目而死。我心中只感到激動異常，衝去想把那黑袍劍聖抱住，只是自己的透明神功，只能坐在一旁，只見他全無氣息，死去了。
我回頭怒目登視著京，京雙目俱已默默落下淚來。只說道：「傻師父……」我心頭一震，想不到他竟然在自己師傅死後也要罵他，我那時那裡能知道傻師父是京兒時叫師傅的戲稱，幹得很好啊這一句是自己小時候習練劍聖劍術時師傅稱讚自己所說的話。只見他又回頭，默默慢步走出樹林。我撿起黑袍劍聖的劍，衝上前一劍想刺下京。
那知我一劍剌下，自己那劍竟透明從京身上出去，京渾不覺傷，只慢步前行，我心忖：「肯定自己的透明神功影響。」，當下即有計策，將劍扔過去。我低頭不語，隨即將自己最大力道，將劍扔擲過去，我自問也曾練劍法，這劍在我的朋友之中已無人能敵，這招是我自己作的，叫作「穿身劍」，名子不太高貴，只是我這些農家少年都沒接受良好教育。
「穿身劍」應聲飛向京，那劍隨即透明，跌在地上，京回頭一看，那劍又隨即隱形，只是聽見聲而見它不到。我心中大驚，拾下那劍，只見那劍也很高貴，用純銀所打造，鋒利無比，中間刻著劍聖二字，倒也算是無價寶，賣出去也有好幾兩銀子好教我傍身，只是突然雙腿一沉，我忽地墮進一個黑色漩渦之中，只聽道周身不斷響著聲音：「起來！」
突然我聽道嘭嘭二聲，心中悄慌，好生疼痛，突然見我身旁坐著一個三十餘歲的女人，那人正是我媽。我什麼地方也沒去，我仍躺在我農家小村的小屋子中的木床。我原來剛才所發生的種種異事，盡是一場空空的夢，我只感到眼中濕潤，原來剛才為黑袍劍聖的淚尚未流完，當下我心中大驚，給我媽看見我這副面容，以後還有面子？當可彿動衣袖，將淚水抹去。
幸好我媽轉過了身，看不到我流淚，不然又要譏諷數句，她看道我的臉色，微微轉動，由微笑慈祥的樣子，轉作大惑不解，她指著我手問道：「這是什麼？」我順著她手指望向，只見手中握著劍聖所握的長劍，我不禁嘩的一聲叫了出來，當即想到夢中的靈異事件……但這夢我早已記在心中，只因那夢我早已發過九九八十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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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8-6-2010 19: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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