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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dickyleehk 於 1-9-2010 04:38 編輯
多久沒發文我也不清楚了
暑假結束前或者我該來一篇短篇
我的時間只到九月六日之前
能夠在這段時間內寫完這部東西嗎?
就連我自己也不確定
但不管怎樣,還是先貼出來吧
這東西需要別人提供的意見
這裡希望看過的人能告訴我這東西給你的感覺
以下開始就是正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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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很平凡的人。
沒有什麼特別擅長的,也沒有什麼特別不擅長的。
無論是外貌、性格、身家背景,沒有半點特別的地方,我就是一個這麼平凡的人類男性,十六歲的少年──最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每天回校上課、和朋友聊天、放學、回家,放假的時候和朋友玩,平凡不過的日常生活,每天機械性的重覆著,對於如此枯燥乏味的生活,我也如同普通少年一樣憧憬著些微的改變。
然後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新的一天了。
熱血的冒險,令人血脈沸騰的幻想並沒有成為現實,甚至已經從腦海中被抹去,日子還是那麼的平凡。
而我,則因為仍然能過著這樣的和平的日子而舒了一口氣。
一直到我死去的一天,我的生命也會繼續如此平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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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位很特別的朋友。
雖然沒有特別擅長的地方,卻也沒有任何不擅長的地方。
長相是普通得走進人群就會消失的程度,性格感覺上也和一般的十六歲男孩一個樣,家裡也沒有特別的地方,就是那麼平凡得有點過份的人。
每天看著他那平平無奇的表現,甚至會讓人產生「相比起這傢伙……搞不好我其實是很特別的人啊?」像是這樣的想法。
他如同機械一樣的生活方式,簡直平凡得令人沒辦法好好記清楚他。
然後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新的一天了。
他仍然是那麼的平凡。
彷彿那時候的事是一場夢一樣,或者他只是忘記了?這樣的話……如果讓事情,重演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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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往常一樣的一天,平凡地進入了黃昏。
收拾好書包,與好友一邊聊天一邊離開學校,然後在平常的岔口道別,一邊回想著今天誰出糗了而偷笑,一邊踏著輕鬆的步伐回家……雖然我是如此打算的,但是當自己發現的時候,我眼前的並不是自己的家門。
銹跡斑斑的鐵門搖搖欲墜,滿佈青苔的鐵皮外牆上有著凌亂的塗鴉,透過鐵門看到的房子內部只有一張破爛的沙發和斷了一只腳的木桌……還有那根扭曲變形的鐵製球棒。
跟那時候的情景一模一樣。
腦海中極力忘記的場面再一次充斥於腦海之中。
那個滿身是血的女孩。
那個沒有頭的男孩身體。
那個因為恐懼而扭曲著表情的人頭。
還有握著球棒的……
沒有……不是這樣……這不是我的記憶……
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
沒錯,我只是個平凡不過的人……
我很平凡……我很平凡……我很平凡……我很平凡……我很平凡……我很平凡……我很平凡……我很平凡……我很平凡……我很平凡……我很平凡……我很平凡……我很平凡……我很平凡……我很平凡……我很平凡……
對……這些不過是恐怖的幻想而已。
只是因為憧憬於改變而產生的幻覺而已,也就是所謂的白日夢。
接下來會看到的將會是自己房間的天花板……
「救、命……」
微弱的呼救聲刺激著我的神經,但即使我如何警戒四周,卻沒看到半個人影……有的只有鐵絲網,還有被遺棄的鐵桶,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其實是有的,我知道。
我只是沒有去正視而已。
我明白的,只要我走近那裡,事情就會像那時候一樣。
所以我……
「救、命……」
愈來愈虛弱的求救聲使我再也站不住腳……這只是個夢,就算是夢也好,或許我就能夠改變結局!
我往那在鐵皮屋旁邊的鐵桶狂奔過去,撿起了旁邊的一塊如向磚頭一樣的石頭,用力丟進了鐵桶──這樣所有事情就會在一開始就改變了!沒錯……
裡面的那個女孩應該……死了吧?
我粗喘著氣,猶豫著要不要把頭伸向鐵桶的方向。
「救、命……」
微弱的聲音再次從鐵桶裡傳出來,彷如帶有魔力一樣,即使我的內心如何掙扎,我仍然是不由自主的走近了鐵桶。
然後,看向鐵桶的裡面。
那裡面的並不是十歲的女孩,而是一個大概和我同齡的少女。
她已經昏倒了,凌亂的頭髮下,我清楚看到她的額頭因為我所丟的石頭而受了傷,流出來的血液也幾乎浸濕了她半張臉。
但是與記憶中的她不同,就如同我長大了一樣,她也比記憶中的小女孩成長了許多--這令我更加毛骨悚然。
她真的是那個女孩嗎?我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緩緩的把手伸向少女的後背,指尖傳來的冰冷觸感加深了我的不安。
假如真的是她的話……假如不是她的話?
下定決心的我把覆蓋著少女後背的頭髮輕輕拉起,當我看到她雪白的後背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多麼巨大的錯誤。
我必須冷靜下來,不可以再逃避了。
她並不是那個女孩……最少,她的後背上並沒有任何疤痕。
而且我已經清楚理解到這不是一場夢了,這裡也與那時候有著致命性的不同。
我已經不是那個十歲的小孩子,而且,我,只有一個人。
因為相同的場景而令我變得混亂,因為這樣的混亂我幾乎殺死了唯一可以得知狀況的人……我再次犯下了如此巨大的錯誤。
小心翼翼的把鐵桶緩緩推倒,再把少女從鐵桶中橫抱出來,好不容易的讓少女躺在地上,我才舒了一口氣。
那麼,現在的狀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昏死過去的少女,無論如何,當務之急是必須與救護車聯絡。
我摸索著書包,把手提電話拿了出來。
幾乎是理所當然的,手提電話並沒有任何信號,我忍耐著把電話用力摔向地面的衝動,把電話塞進褲袋裡。
沒辦法召來救護車,但是急救還是必須處理的,這總比什麼都不做更好。
附近一個人也沒有,只能自己上了。
確認了對方仍然有心跳,我首先用面紙把她臉上的血液抹乾淨,再用水瓶裡不多的水為她清潔傷口,最後用校服的手袖充當繃帶為她包紮傷口,總算是把她身上看來最嚴重的傷口處理過了,再繼續應該做什麼已經超出了我所知的範圍了。
幸好石頭並沒有直接擊中她,雖然血流了很多,但其實傷勢並不重,相比起我做成的傷害,少女破爛的衣服所掩蓋著的傷口,還有滿是灰塵的臉,以及他躲在鐵桶裡的理由,我可以斷定她正在逃避某一樣東西。
但到底是什麼呢?我改變了一下坐姿,坐在少女的身旁。
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想法立即被我從腦海中甩出去。
我只是一個平凡人……我怎麼可能……再次……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我思索著來到此處的原因。
這幾乎和當時一樣的佈局,要說是偶然巧合實在令人難以相信,那麼是某人策劃的嗎?如果是又會是誰?
當時所在的人只有三個。
包括我在內只有三個。
他已經死了,活著生存下來的只有我和她。
那麼……會是她所策劃的嗎?理由呢?目的呢?她正在某處看著嗎?又或者……我看向正躺在我身旁的少女,吞下了一口口水。
相比起思考這樣的問題,或者如何離開才是優先需要考慮的事情。
這裡究竟是哪裡?我要怎樣離開?
剛才也看過了,手提電話沒有信號,想要從這裡撥號是不可能的了。
我並沒有搭乘交通工具的記憶……不,這點不可信,我的記憶並不連貫,到底過了多久我也……對了,時間!
我看了看手錶……該死!手錶壞了!
對了,還有手提電話!我急急忙忙的把手提電話從褲袋中拿出來,卻因為沾在手上的血液而不小心把電話從手上滑了出來。
電話在半空中停留了不足半秒,即使我想要伸手接著電話,但已經來不及了,電話結結實實的丟在地上,電池蓋從電話的背部分離開來,連著電池一起脫離了電話。
我趕緊把電池放回電話裡,但當我再次打開電話的電源,卻出現了重置時間的畫面──手提電話的時間已經重置了。
「該死!」我忍不著用力往地面揮出一拳,伴隨著疼痛,我感覺到一股無力感,以及恐懼。
我看著停在四點的手錶錶面,我甚至不知道到底哪一邊是東,哪一邊是西,這裡是哪裡?我該怎麼回去?
明明在這之前,我還是平凡地在學校裡上課!為什麼……
我這種人,是不應該與平凡掛勾的嗎?
我……會死嗎?
愈來愈多的問題使我更難整理思緒,我不知道我的理性還能讓我維持多久正常的思考,但是緊張卻令我的胃開始抽痛。
我應該……怎麼辦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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