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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盡的夙願皇之甦醒 更新一章+暫停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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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30-1-2012 05:21:14 | 只看該作者 |只看大圖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tea5201314 於 26-8-2012 23:0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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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30-1-2012 05:21:41 | 只看該作者

序章:既是完結,也開夢醒之始

本帖最後由 tea5201314 於 18-8-2012 17:24 編輯

「還是……這裡嗎?」

說話的人張開雙眼。

一種四周令人煩厭的炙熱感迫使他醒過來。

緩緩地抬起頭來的少年,雙眼滿是愁緒望向四周……

一望無際。

就只有這個形容詞可言的世界……

舉目無一物的傷感傾刻令到少年淚目滿盈。

淚水多得令他想要從此合上眼簾不再觀望這個荒涼的地方。

或許更應該明確點說,他早就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值得回憶起來的事。

少年的腦海中就只有裝載種種必須傷害別人活下去的日子。

每每回想起每一個人安祥地死去的臉容。

少年雙目的淚珠愈發厚重,每一個為他而活著的人……似乎是一種相當沉重的負擔和磨耗,壓根兒任誰都不想回憶的過去。

他知自己必須忘記它們,忘記任何人,以至於忘記一切有關於活著的事……無奈結果還是憶起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然後再次繼續以這雙手傷害他人。

天際間雙眼就只有厚密的灰雲,彷如隨時就要下起傾盆大雨洗去身上的血水。

透徹雲海的昏黃日光淡然可見……

「啊……伍資哭斯。」

呆在寸草不生的土地上良久。

他的感官已經麻木不仁,或許直接點說就是這個世間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沒有任何生命,沒有任何細菌或是微生物,只有供給他活著的氧氣和水滴。

唯一陪伴他的……就只有那隻右臂上毫無生命氣息可言的鮮紅色使魔刻印。

五次皇之命令權。

過去的時間裡即使他身處隨時喪命的險境也沒有把它們當成救命稻草……

時光飛逝,它們就像被賦予了生命一樣不自覺地相連成「龍」的紋樣,猶如一條活生生的「蛟龍」偷偷地繼續活在他的右手背上,栩栩如生的尾巴還幾乎伸延至那條寬敞的肩膀上。

結果……所有的事與物最終還是黯然逝去。

他的夢想也實現了。

這個世界因此再也沒有惡的存在,戰爭也完結了。憑著他自己的雙手再次拯救了所有人。

可是……

那種自我嘲諷的表情,令人看上去總不會想起他的一生做過了什麼,就像是為世所選中的道具,只能以孤獨一人活下。

總有一天……

他知道自己也會跟著所人有一樣死去,回歸大自然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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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樓主| 發表於 12-2-2012 21:23:16 | 只看該作者

一章一回:才剛醒來又要睡著了

本帖最後由 tea5201314 於 26-8-2012 23:09 編輯

「喂,喂!」

一聲喝叫,夾雜著人們之間爭吵不已的說話。

拼命的搖晃,與強烈的移動感。

「嗯啊……」

睡眼惺忪的人張開眼來。

四角形的雙眼,看見一張漂亮的臉龐。

少女白裡透紅的皮膚,看上去吹彈可破。比起人間的庸脂俗粉還要出脫。

「喂,睡醒了沒?」

只是,這一張臉孔。明顯與她的主人性格大相逕庭,彷彿就像是上天故意賜與一個凡人如此出眾的外貌。

那鮮艷的連身白色女生長裙,那美好豐滿的身段,毫無疑問是一個十分相襯的少女裝扮。

以至略帶灰色的銀白長髮,及肩的髮尾讓每一個人無不要想試試它們的手感。

對,比起那渾圓豐滿的胸部。

少年的右手不自覺地伸了出去細意感受那滑不溜手的髮尾。

「喔……真是日語中的綺麗呢。」

嘴角留著口水的少年,迷迷糊糊地說出他的手感。手指還要相互磨擦那些頭髮。

「變態!日語應該是伍資哭斯吧!別用那種怪叔叔的語氣摸人家的頭髮!而且哪有日本語言不合格的人還如此裝神弄鬼?說起來,你這個學生會長為何會議中途睡著了!怎麼拍搖打拖踹也醒不過來……」

話語間,少女揪起了少年的衣領,整個人被她輕易地提起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女暴走族遇上懦弱男。

可是謾罵間,任何人也能夠看出少女心中何其著緊這個散漫的少年。

「不過是昨晚玩網遊玩太兇了吧?」

坐在近門的張哲予,同為學生會人員的他語帶相關地嘲弄這個睡得不省人事的會長。

「我看是與副會長大人晚上做愛做的事太多了?」

他身旁的廣政逸,更露骨地說明兩個學生會長之間的感情瓜葛。

「屁,我看是一個下載動作片看太晚,另一個則是看日本男男同人吧?」

張氏左邊的少女,雪美兒合著眼隱藏她的真正心情,為了她崇拜的副會長而出言護航。

「倒是,會長睡得這樣死會不會是身體有什麼毛病了?」

終於有一個說話與思考方式比較正常的人道出客觀的看法。是他們當中最足智多謀的稱如意。

「說起來,我們應該合力在副會長大人的面前把那傢伙抬走才是上上之策啊,不然會長這個樣子怎麼處理往後的雜務?我這個總務和大家一起在學園生活勞碌過不停耶。」

蹺起二郎腿,雙手交叉於胸前的宗光望了望身旁的迷米尋求相見。

「啊,啊……那我們總不能什麼也交,交交,託,託給會長,長大人吧。」

說話結結巴巴的迷米,狀甚害怕盯著那個脾氣看起來有點不好的少年。

「切--」

如意算盤敲不響的宗光,把臉別向一旁。

「宗光,別欺負害羞的迷米,那傢伙可是我們學校中最弱小並且最接近女生的存在,敢惹哭他的話……嘿嘿。」

鐵青的會長大人仍被他們六人口中的副會長揪著半空中。雙腿懸空著……

幾乎快要口吐白沬的樣子狀甚痛苦,可是沒有人理會這個會長的生死。

「是的,夕司若大人。」

崇拜這個見義勇為的少女,與她年紀相若的同學,雪美兒彷彿就是一個追尋兩人間百合發展的狂徒,一臉癡迷地和應少女的命令。

如果她口中的女生正是一個S系女王,那麼她就是絕對的被虐狂。

「副會長,容子豪會長快要掛掉了。」

良久,那個戴著眼鏡的軍師,稱如意才提醒那個副會長。

「啊!我忘了他。」

可是,當少女尖叫並放手的同時,會長整個人砰咚一聲跌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如……如意,你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幾乎嚥盡一口氣的少年,痛苦地說出中最後的遺言昏死過去。

「啊啊啊!快抬起他,快抬他到醫療室。」

少女驚叫著猛力搖晃這個剛從夢鄉回到現實的少年……

只是,誰都沒有理會到,少女的右手正慢慢地流出血來。

在少女的命令下,房間內穿著同一白色上衣,黑色學生長褲的五個男生合力前後腳抬起這個身形略胖的會長。

「呼……」

學生會室內,此時剩下兩個女孩子。

理應是兩人進入秘密時刻的機遇。

身後的雪美兒,壓根兒毫不擔心會長大人生死安危的少女開口了。

「小若,妳的右手……」

「欸?」

「怎麼流血了?是揪起容子豪的時候劃傷嗎?還是準備聖誕祭的工作時弄傷了嗎?」

雪美兒注意到那道血痕,彷如河流的五條分支,格外醒目。

「沒耶……到底是何時弄傷呢?」

「痛……」

言談間,滿頭粉紅色長髮的雪美兒感到自己右手赤痛。

舉起手來一看。

「咦?怎麼我也受傷了?」

兩人一臉狐疑地看著手背上那個十分相同的圖案。有如魔法師刻意隱藏起來偷偷給予她們兩人的寶物。






「看來,這七人的歡樂時光也差不多了,沙爾科拿?」

學生會室對外的天臺處,一個同樣右手背上流著紅色的血液,拿著望遠鏡偷看室內最後兩個少女也離開房間的少年暗自發笑。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披著斗蓬的人,像是隨從的成年人靜靜地點了點頭。

「現在……還不是讓你出場的時候,我不喜歡在對手還未準備完成的階段先發制人,明白嗎?」

面對少年的話語,成年人異常乖巧地馬上點頭表示他明白少年的用意……

彷彿少年就是富有子弟一樣,聘請了這個成年人充當照顧他的一切起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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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樓主| 發表於 17-2-2012 05:04:34 |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1節:皇之夢

「又是夢嗎……」

違和的感覺由心開始,少年張開雙眼看到四周變成一個種滿樹木的花圃,

若然要形容的話,那麼這裡只能以「神的安樂園」來說明,鳥語花香、柔和舒適是人世中相當難求的寶地。

(奇怪,這種地方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少年不知為何連在這個夢裡亦感到身心舒暢,就像遠在他鄉打工良久沒有歸家的勞動者,

之前與使魔戰鬥造成的傷勢消失得無影無縱,但是肩膀仍有無法根治的痛楚,

在他面前的是一柄插到地上的巨劍,比起他所認知的皇者之劍還要巨形更有威嚴,雖然它在前少年的面前,但明顯他毫無拿起它的緣份。

「放棄吧,在很久以前你在那個地方的一切早就完結了,現在那裡並不是任何人應該去的地方。」

少年坐在一棵綠葉滿盈的榕樹之下,雖然倚靠著這個地方帶來的安心就像告訴這裡是他本來的歸屬之處,但是他的倦容正在提醒每一個人,回來這裡並不是自願的……

他抬起頭來望向說話的方向,是三個與他年紀相向的年輕男女,他們都是一身穿著沉重的鎧甲,分別是緋紅色、錠藍色和金黃色,在他們背後並沒有什麼神殿、寺廟,只是一望無際的花草林木,還有雀鳥在棲身當中,

「還未行……」

少年倦怠的臉容略帶笑意地拒絕三人的要求,但是他根本無法站起來,就像經歷過死亡的責難而令到全身乏力……

「身為第一位面的你即使回去那個地方,也只是無窮的輪迴而已,既然是一本注定無法完成的作品,作為『失敗之作』就乾脆燒得一乾二淨不是更好嗎?至少忘記它的存在誰都不會因此難過。」

三個人對於他的固執表現顯得相當不耐煩,與其說他們正在好意提醒更像是為他說明將會看到的東西。

「人若是活著就必會有不同的決定,既然知道是絕對性的錯誤而沒有反應,那麼我們這種行為與人類心目中的『既定理想』有何分別,只有想像卻什麼都不做結果我們還是原地踏步啊。」

少年說出意義不明的說話,連為何在這裡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爭辯?就像一個遭到責備而狡辯的小孩子,

「難不成你以為自己仍能為那過去做些什麼嗎?」

緋紅色鎧甲的少年皺起眉頭看著他,神情與說話就像諷刺他何必多此一舉。

「也許只憑我們三個人的說話根本無法說服你,但是痛苦也無需任由它延續下去。」

金黃色鎧甲的少年有點洩氣,望著坐在地上的少年感到有點失望,

「勸你還是聰明點及早回頭吧,你連身處的地方那個才是現實也分辨不出來,憑你一個人?去那種沒有結局的世界可是自殺行為!」

連錠藍色鎧甲的少女亦苦苦相勸,即使她亦知道少年的回答並不會改變,

三個人就像老早認識這個少年,只是……

(這是夢,這是夢……我必須醒過來!)

少年與三人的想法卻背道而馳,是因為遠方仍有一個人在等待他,僅餘的記憶提醒他本身不能信服眼前所知道的事,

心底裡只有掙扎著,他……一刻都不想留待在這個地方,即使這裡猶如天堂一樣能夠令人將所有過去拋諸腦後,

「看來你的心裡還是只有那個地方,多說無益。我們會一直留在這裡,時間將會證明,你終會明白我們這刻的說話意義何在。折衷的辦法就只有等到你需要我們的時候把關鍵的四顆石頭毀掉,我們自然就會去到你所在的地方。」

三個人放下執念決意放任少年。任由他選擇離去這個與動亂和痛苦沒有關連的樂園,

(這三個傢伙……)

少年看著三個人,似曾相識的感覺猛然襲來。他依稀記得眼前三人是誰,只是……

「還未需要你們。」

他說出來,打從心底裡這份執著由終至今都只想自己一個人來完結,屬於他長久以來一直等待完成的夙願。

「真的嗎?」

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反問,對少年有著如此執念感到不可思議,

「那個地方自古以來都只需要一個皇而已。」

「……」

三個人面面相覷,對少年的回答默不作聲。

少女拿出一本發出藍光的舊書本,殘舊得連書目也模糊不清,看來持書人肯定保養不周。她掀開書本,每一頁都是被書蟲蛙爛的白紙,直至掀到完好的一頁,

「那麼按照你的意願回去吧,『大地守護者』……不對、應該是『明君,慕容垂』。」

她走近少年,右手倚著那棵榕樹,輕輕將書本放到他的雙手,

「謝謝。」

少年接過書之後,看著書中完好的一頁發出無比強大的白色光茫,燦爛得漸漸奪去他的意識,

少年笑著合上雙眼,沒有一絲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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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樓主| 發表於 21-2-2012 18:05:40 | 只看該作者

RE: 末盡的夙願皇之甦醒 第三章2節:皇之夢

「夢嗎?」

少年再次獲得意識,張開雙眼感覺之前發生的事猶如南柯一夢,

第一眼看到的是藍色天空,附近幾朵白色的雲煙慢慢在大氣層上方移動,少年感覺到現在的天氣變得天朗氣清。

如果可能是極樂的世界,少年這一步應該早已抵達。沒有敵人、沒有峰火和人為意外的世外桃園……

「啊……」

少年坐起身來,太陽穴有種莫名其妙的痛楚,一如宿醉造成起床的劇痛,又有如身體出現毛病引起的冤痛。

(這裡是……)

看清楚四周是一個皇室宮殿的內庭,屋頂上每一處角落都排滿以翠玉鑲嵌的磚瓦,顯得主人家相當富貴顯赫,

除了少年自己之外,在這個廣闊而美輪美奐的庭園內,無數個宮女和侍衛正忙碌地四處奔走,與他這位無所事事看得入神的少年相映成趣。

「將軍,有什麼不妥嗎?」

良久才有一名侍衛察覺到他的存在,神色慌張地提問,彷彿少年的身份地位就像是擁有這座豪華皇宮的王侯將相,

(將軍?果然又是夢嗎……)

「沒,沒事。」

少年爽快作出回應,果斷地打消了侍衛對自己的疑心。

「那麼請將軍盡快準備,陛下命下屬特意前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若然沒有特別吩咐那請恕小人要先行告辭。」

侍衛留下提點的說話徑自向宮殿的黃金大門走去,看來這個地方正緊鑼密鼓準備些什麼,忙得連如此可疑的人亦無法理會。

(我在這裡目的到底是……)

少年在內庭徘徊走動,發現身上衣著不知何時換成一套麟片裝飾的盔甲,背後連身及腳的紅色披風上更包裹著數個錦鏽花球,

(啊靠,這什麼裝扮。難不成玩那些角色扮演遊戲太多了?)

毫無疑問這身打扮就像度身訂造一樣穿在他身上恰到好處,是只有重要和身份高貴的將臣才相稱的打扮。

「將軍,我們得走了。」

一個年紀與他相差無幾的少年從宮門外走進來,宮女與侍衛望見這個少年的人都顫慄地低下頭,

龍麟片制成的頭盔、盔甲、護腕、護腳和掛在他背上金光閃閃的大刀,不用多做動作已經架勢威風凜然,俊秀與瀟灑的樣子令這個閒來無事的少年感覺相當面善,似曾在那個地方看見過一次。

「嗯……」

少年順其自然地跟從他,雖然感受到這個人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違和感,可是既然在夢境裡即使發生什麼事也沒不會有問題,

兩人步出宮門,一路走著遇見的宮女和侍衛無不低頭恭送。

「對了兄長。你真的決定這麼做嗎?」

兩人在一條漫長的走廊上緩步行走,在兩旁是種滿荷花的水池,綠油油的宮內御花園四下無人,這個少年突然語重心長地向他的「哥哥」問道,

「嗄?嗯啊。」

不知所云的少年沒有多加考慮就衝口而出回答了他的問題,還相當自然地低頭加強說服力,

「我被符堅編制到主力部隊之中,即使那傢伙並沒有明確以妻室要脅我,但參與謀反這種罪行無庸置疑任何有關係的人都會受到牽連,雖然如此我仍然無法作出決定。」

走在前方的少年側過頭來偷偷看著身後的「哥哥」,語氣似是試探情報,神情卻又像是觀察的樣子。

(那麼留在乖乖的留下來不就行了,問我幹什麼?)

「笨蛋,你以為我一個人的性命值得抵上數十條人命那麼重要嗎?即使這場遠征注定符堅一統天下我們仍可以見機行事,就算事敗了要追究也只是我的問題而已。」

看著自己「弟弟」的樣子慢慢沉下來。少年雖然不知道為何這個人如此打算,但是仍然堅決地拒絕他的好意,

這個夢,雖然明知道是夢,但被他稱為哥哥的少年,心裡是不想任何人勉強自己,即使看著眼前人竟然連至親性命亦不在乎。

「可是……我倆同時以祭祖為由留守大後方也不是什麼問題,而且王猛那個老狐狸已經不在估計也沒有多少人會懷疑這種舉動吧。」

「為兄知道你的心意,可是萬一被察覺的話連你也會被牽連其中,你要忍心這些親族為你而擔愁嗎?」

「哥哥,在過去二哥迫害你的時候我就在想……」

兩人爭辯間,背著金色大刀的他突然停下腳步,隨後的少年亦煞住雙腿停下來。

「嗯?」

(還有二哥喔,到底他的家裡有多少人……)

少年心裡思索,這段情景似曾在那個地方認識,環看四周與心目中的回憶漸漸接合……

「若然你決定謀反的對象就算是我們親屬,即使不知道結果能否成功我亦會跟隨你。」

(謀反?什麼謀反,難道……原來我是王族,還要一直想著發動叛亂?)

「所以?」

少年恍然大悟,自己夢裡看見的這些影像的原因。

「要活,就一起活著。要死,那怕萬箭穿身,范陽王慕容玄明無悔追隨!」

少年雙膝下跪,脫下頭盔與背上的金刀放到地上表明意志堅決不移,

古語有諺,男女尚且可以非君不嫁非卿莫娶,若然戀情尚可至死不渝,那麼單純的兄弟關係何以促成這個男生如此勇於拋開一切?

「我有點後悔竟然讓你知道這件事。」

少年知道,自己做了一個極大的錯誤就是與這個「弟弟」對話,所有談及的只有這個俯身跪地的他才知道的事實。

「即使不需明言,就算歷史上沒有誰會知道當年死去的那個人到底是吳王慕容霸還是替身慕容垂,但是那存放於你心底裡的理想竟然如此龐大,一個人肩負起這所有重擔閃爍精彩得……五哥,這話題就此完結,往後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們鮮卑慕容為了歸還你而做出來。」

(說什麼鬼話,教科書上不是寫著慕容垂單純只是一個燕國的復興帝皇嗎。)

「隨便你了。別說為兄的心腸軟,回去家裡好好和家人聚一下。」

少年嘆著氣,腦海充斥著現在與歷史書上那位所謂「皇者」的反應,慢慢合上雙眼……

眼簾下漆黑的心底世界,他聽到身前的「弟弟」站起來身道別,同時漸漸舒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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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9-2-2012 04:53:36 |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3節:皇之夢

「咕啊!」

二零零四年十月二日,一個掛在牆上的日曆清楚顯示著這個本已過去的日子。

少年滿頭大汗,臉頰留下兩條仍夾雜著水份的淚痕,

「夢……可是連遇上弟弟的一切也只是夢這麼簡單嗎?」

連掛在牆上的時鐘也指著數字五和六之間,比起平常起床準備上學的時間還要早,仔細觀看之下較長的指針底下日期亦是……

十月二日,除非有人主動用爬梯特地走上去改動它,時間根本不可能因為沒有電源而一直停頓在這一天。

少年不相信,那些情景都只是一場夢而已,當下什麼也顧不上衝出自己的房間,

「這是……」

什麼都沒有改變,除了自己和女朋友居住的痕跡之外根本毫無外人來訪過。

自己女朋友房間的門仍然關著,內裡冷氣機震動的聲音清晰銳耳。

電話顯示屏上也是寫著十月二日。

開放廚房乾淨俐落,沒有一絲污漬。

這個家的一切就像告訴它的主人,你該醒來了,該是時候清醒過來認真看清楚那一個才夢,這個家才是真實的地方。

「痛楚與傷勢也完全恢復,但是……」

雖然現實種種的合理狀況迫使他相信眼前的一切這才是現實,可是。

「王者之劍和這頸鍊仍在,難道是我現在身處的時間是被回朔了嗎,還是……」

從他的手中拉出來的劍明顯有幾道金屬刮痕,過去的確曾經遇到那幾個人。

少年摸索項鍊上那塊黑色原石,確確實實是存在的物質。

「怎麼了子豪?」

女朋友的房門被打開來,從裡面走出一個少女,披頭散髮的女孩子睡眼惺忪左搖右擺地扶著牆壁,

「沒事,這條鍊子是妳送給我的嗎?」

少年從衣領裡秀出那條女朋友送他的黑色項鍊,

「有這回事嗎?」

忘記了,少女在這天一同外出所做的事都已經忘掉,至少她的神情完全不像是說謊來騙他。

「沒有吧,我想起有點事要找一個朋友。」

只有一個可能性,少年心裡思索著並走回房內,神情氣急敗壞。

「早餐吃過才出門吧,我現在去煮。」

少女不知道他心裡的打算,起床的梳洗工夫也節省下來直接走到開放廚房,

少年一邊換上便服,左手拿出行動電話按下號碼,撥出之際螢光幕彈出群組上標籤好的名字:弟弟。

「子豪,聽到嗎?」

可是電話的另一面並沒有接通,似是在這麼早的時候故意關掉電話避免別人吵擾,少年心裡亦同樣希望是這樣,並沒有留意到女友從廳裡呼叫,

他用食指在螢幕上畫寫幾個中文字,並以訊息文件寄到剛才那個號碼,

「希望,夢的情景是虛假吧……」

行動電話上顯示出訊息傳送成功,螢幕回到草稿那一頁上,清楚寫著:

「你在庫爾洛的話,趕緊回電!」

少年握著電話,換好衣服打開房門走出客廳,迎面看見女友站在身前,

「在房內做什麼啦,喊了你幾次都沒反應。」

少女不滿意地鼓起臉頰兩個腮紅,表情就像一個畫上臉孔的紅蘋果,

「怎麼了?剛在想一些事。」

他沒有說謊,正為弟弟的下落而擔心。

「就是來告訴你一個人出去的時候要注意安全,剛才學校的情報小姐發現都內有不尋常的元素能量反應,而且有好幾處同時間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才怕你這笨蛋糊裡糊塗捲入什麼麻煩啊。」

少女擔心著他,即使在儀器探測和實力比試之下他的能力比起她本身傾盡全力還要強,

「難得的都市紀念日還要忙得不可開交,可難為幾位就讀情報科的同學們假期也要為妳們服務呢……」

他為那些同學抱不平,就像是故意引起少女的不忿氣。

「誰叫你這個第一名那麼懶散!」

少年的激將法成功,引來少女不服氣的用力踹了他一下。

「是痛、痛痛痛,看樣子屬於治安維持人員的妳也有的忙了,那晚上的飯菜我就放在雪櫃裡。」

那一腳踹得他流出眼水,慌忙轉移話題。在一迅間,發現少女背後的客廳裡飯桌上早已放好早餐,少年下意識趕緊離開這個尷尬的場景,走到浴室……

「早餐煮的不錯哦,那麼我先出門了。」

梳洗過後,少年坐在椅子將女友煮的早餐吃個清光,滿足地向少女道別。

「路上小心。」

少年擦乾淨嘴上的污漬,披上外套一個人離開,留下沒有多問的少女獨留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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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8-3-2012 00:27:47 | 只看該作者

RE: 末盡的夙願皇之甦醒 第三章4節:皇之夢

「殘留的魔力反應,果然我已經打敗了那個女生的槍使嗎。」

少年回到先前強行召喚對手的地方,那個與弟弟重遇的球場中央,

大鐘顯示的時間是早上七時,不意外的是日子同樣是十月二日,還有不少晨練的年青人和上班族仍在跑道上走動,

「咇咇咇--」

他走到那個曾經畫上魔法陣的中心處,手頭上的電話突然發出響聲,

「什麼,高能量接近中!」

少年意識到這反應的意義,周遭隨機傳出更吵耳的避難警報,

「欸?是演習嗎?」

場內的民眾無不認知這種聲音,在這個城市內各種保安需知與戒備訊息都提醒他們聽到警報,都必須集中到類近這些容納大量人休息的空曠地方,

「少年,你要去那!」

穿著休閒服裝但明顯是從事公職行業的男人,一看慓悍的外表就知道是休班警員,他看著場中央的少年並沒有因此坐下來,反倒過來隻身衝出球場,

這少年沒有回應他,跑得比他更快向著住宅區跑去。

「難不成,這傢伙是學園中唯一被介定為普通能力者的最強!」

男人從後追趕著少年,跑到球場外不能再超越的法定安全避難範圍馬上停下來,看著這少年奔跑的背影想起了這種魯莽行為世間上僅有那種人才會這樣。

「距離三百米,嗄這種反應,嗄、嗄……是召喚使魔的法力反應。」

少年一邊奔跑一隻手看著電話螢幕上的紅點,急速衝刺的體力消耗令他不斷喘氣,

「有可能……嗄,是子俊為了繼續打下去,嗄……召喚吧。」

他深信夢雖然不過是虛幻,但既然已成發生之事……他必須確認自己的弟弟已經脫離危險,

手中的電話顯示他本人已經與巨大能量反應的位置僅是轉角之隔,

可是……

「容子豪嗎,等你很久了。」

等待他的人是一個短束黑髮男性,藍色衣著並帶著長槍的成年高大男人,雙手握著槍身似是早就在這裡久候著少年的到來。

除了他身處的地方離奇凹陷之外,位於樓層內的人都紛紛走到屋外,什至連每間商店也空無一人,四周的人聽到警報都只顧避難,

「英雄使魔?那個女人明明只有一個槍使……」

少年眼中看著他身邊泛起紫色光茫,手中拿著的長槍兩側連著兩個向外彎曲的新月,巨大的槍頭顯得它相當沉重,

「小伙子眼光不錯嘛,但是誰向你說過每個人只能召喚一次使魔那麼簡單?」

男人笑了,左手鬆開來並舉向天空,四周頓時泛起淡淡紫色的光茫,將所有事物染成詭異的紫色。

「嗄?結界!」

少年看著四周一切染成那個使魔身上怪異的顏色,自心底裡感到難以形容的恐懼,在男人完成結界之時四周的事物一同停頓下來,

是元素師才會使用的結界力量,除了位於此處的兩人,幾乎所有人的眼簾也沒有眨動。

「看清楚這傢伙,堪稱最強的兵器!」

使魔揮動長槍,快速地刺向少年,沉重的外表並沒有令他攻擊緩慢,

「可惡--牙傷!」

少年看著槍尖從面前刺過來,下意識令到雙手出現一把長槍,不是那把中空的王者之劍,而是只有一邊有彎刃的長槍。

雖然沒有架住攻擊,但是一迅間少年在迴避槍尖的同時將手中的武器反擊向對方,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敢違抗主人命令的槍兵為何要把能夠解除毒性的藥水交給你,但是那傢伙的失敗正好告訴我解決容子俊之後必須要處理你這個麻煩的存在。」

可是,

只有一面彎月的長槍並沒有刺中這個使魔,他僅是輕輕把頭別向一邊就躲開了少年的反擊,

兩把長槍只消幾厘米就能傷害到目標,但是現今兩人的距離僅有兩步之隔,各自的手都用力握著對方的槍身陷入僵持局面。

「弟弟他……」

少年聽到使魔的說話心神頓時變得恍惚,握著槍身的手漸漸失去力氣,

「放心,主人的妹妹正在某處好好折磨著他,別左思右想了!你這個擁有明君能力的怪物!」

泛出紫光的男人發力令到那把巨大的長槍甩開少年,

「咕,這種力量……」

少年後退幾步,並沒有拿出皇者之劍,雖然閃過正面攻擊,但是對方的力氣之大令他一下子感到相當不妙,

「你這傢伙到底是……」

少年心裡思索眼前這個男人錦衣之下的真身,

「呂布,別號呂奉先。」

使魔自報來歷,令少年雙目瞪著難以置信。

「在方天畫戟之下,這次你可沒有機會活下去。」

這一次使魔伸出左手,變出一把金黃色的長弓並把長槍變成箭矢向少年快速射擊……

「轟!」

電光火石間,少年的前方引起一場威力強大的爆炸,金色的光茫四散開來。



「咳嗚……金元素力量。」

少年全身染滿灰塵,在正面接下這一招的同時他意識到眼前自稱為呂布的男人實力並不像上次那個槍使般簡單。

「什麼,你這傢伙還要繼續嗎?」

使魔雙手變得空空如也,對於少年竟然平安無事地原地站著,表情顯得相當既驚奇又快慰,

「還,還有別人在……」

少年手中的長槍亦早已不知所縱,在其背後不遠處有為數幾十個平民被結界所固定,

最重要的是,在這幾米的距離之中仍有一個人能夠自由活動。

「子,子豪?你為何會在這裡!」

人群之中明顯有一個少女全身沒有染上結界的顏色,那臉龐是少年相熟的女孩,

「原來如此,你是因為這裡有別人的存在而無法使出真正實力嗎,那麼……」

使魔再次運勁,憑空在雙手變出剛才的長弓和箭矢彎弓搭箭。

(可惡……要同時兼顧身後的小若,唯有盡全力嗎……)

少年略作考慮認為別無他法,在召出王者之劍的同時轉身向著身後的少女飛奔過去,

「子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時鐘停頓了、人也不動了、連這些偵測元素力量的電子儀器也失效!」

少女驚惶不已,手中還握著一個傳出沙沙作響的無線電傳呼機,

「別問長問短了,在這個環境中能夠活動的人是不能受傷的!唯獨我們這些另類的人是不會被回復原狀!」

少年以右手傾盡全力抱起女友,同時間以左手拿著王者之劍回轉身擋住攻擊……

「轟!」

手中的劍雖然完美地令攻擊失去效用,但是那個使魔以更快的速度,什至比起空間轉移更要快捷的速度一下子就撲到少年的面前,

嚓--

「愚蠢的傢伙,在生死關頭還有空閒顧慮別人安全,誰跟你說我只會用弓了!」

使魔的長槍刺中了少年的肩膀,令他手中的劍迅間跌落地上,

「可惡,難道一直在等待我使用劍……」

槍尖深深插入少年的左肩,血液洶湧而出,多得連少年的胸口也染成深紅色。

「沒有皇的武器,你這傢伙還能夠做什麼!」

少年被步步進迫的使魔藉機奪去王者之劍,即使再次召出名為牙傷的長槍,但是在抱著少女的同時根本無法招架他的攻擊……

「子,子豪放下我!」

兩個人一邊迴避攻擊,明顯顧及到少女安危的情形之下,少年的體力消耗得相當快,雙腳與反應逐漸變得愈來愈慢。

「逃吧,拼命逃命吧,你們能夠去的地方只有冥土而已!」

看著使魔倍速的密集攻擊,少年的壓力倍感吃不消,

(夢嗎……到底那一個才是我該歸屬的地方。)

使魔更猖狂得用搶來的劍刺向少年,筆直地直刺向他的胸口……






在劍快將刺中少年一刻,劍尖的銀白色將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去。

「拿長槍的使魔,是呂布嗎?」

少年定晴細看下,眼前看到的是那個使魔,自己的嘴巴不知因何發出一張女性的聲音,

在這景象中,他看到使魔身後有一道魔法殘留下來的痕跡,幼細得幾近肉眼無法看出來的紅線,同樣地這次少年同樣失去嘗試郁動的權力,只能死死地看著這個使魔。

「是的,主人妳的願望是什麼?」

使魔禮貌地望著撐開雙眼的人發問,在其身旁還站著一個先前他遇見的女生和女性使魔,少年看到這境象心裡確信這個使魔就是那個身穿藍色衣服的少女所召喚出來……

「把那個擁有明君能力的男生打倒,或許這就是解除他的痛苦唯一方法。」

少年看著並聽到自己的嘴巴竟然向使魔懇求,

「但是前生與今世的緣份可完全沒有關係,妳為何如此執著那個握著劍的男生?真的只是因為區區一個擁有皇者力量的人類打倒了使魔那麼簡單嗎。」

使魔充滿疑惑的樣子質問,在他身後的兩個女性表情著了慌看著他們。

「前世與今生都要肩負同一種命運的人,你能忍心任由他繼續那樣折磨自己嗎?這是命令,把王者之劍搶過來!」

少年自己的嘴巴下達命令,看著使魔回頭答允,傾刻間他看見本應是敵對關係的兩姊妹身上衣裝換成了古裝,並向著自己微笑……

剎那間少年眨動眼簾,意識一下子回到現實之際,三個人之間出現一道足以吞噬他們的藍光……他胸前的項鍊被王者之劍尖端刺成碎片,碎石中央形成一個魔法陣,將使魔撞開來。






「使魔召喚法陣!」

使魔說著並以劍插到地上緩和突如其來的衝擊力,雖然劍身大半部份已深入地裡,但仍無法令他減少一點力度,三個人拉開的距離留下長長的裂紋。

三個人回過神來看著從半空的魔法陣中走出來的女生,錠藍色的大劍掛在背上,穿著滿身雪白色打造的金屬盔甲,底下的每一處布衫都染成靛藍色,

「吾乃劍士,應皇者之約而來。」

少女自說自話,雙手握著背上的劍柄將大劍舉起來,其身上散發出來的藍光豔麗迫人,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名戰士,更像是皇族侯爵身邊嬌縱過度的貴妃在把弄武器。

「管妳是誰!」

使魔將王者之劍化為淡淡的藍色光茫,以長槍正面刺向少女,可是……

「噹--」

連逐漸冷卻的時間也省下來,自稱為呂布再世的他,那柄長槍被大劍迅間冷凍為冰塊並打成碎片,化為粒粒晶瑩剔透的冰粒落到地上鏗鏘作響,

「王,王者之劍!」

使魔驚嘆不已,幾乎連手也要被少女的力量所凍結,幸好早就鬆開那把變成冰的槍……在他們眼中少女握著的大劍慢慢變成了一把巨大化的王者之劍,只是中空部份上的浮石變成藍色,

少年和他的女友看得目定口呆,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任由這個看上去比他們還要年輕的少女揮舞大劍與對方打鬥,

兩把同為王者之劍的武器,竟然勢均力敵……

「主人,請下命令。」

少女並沒有因為使魔利用那把寶劍而著了慌,反而呆在原地等待指示,沒有氣急的情緒和魯莽的衝動,

「欸?」

少年不明所以,發現左手的背面有不少血跡,起初他還以為是肩膀的傷……

「作為在這個時間中召喚我的人,告訴我你現在想要為你做些什麼!」

在少女尋求指示的同時,少年才察覺到她並非以自己力量召喚出來的人,只是他發現自己和她的手背上有五條猶如血液流過的紋路,這個相同的怪異圖案正是兩人之間的契約象徵,

不對,實際上這東西本來就是深紅色只不過看上去像是血跡形成的刻印而已,它竟然還會發光就像使魔在尋求主人命令而閃閃發亮。

「切,想不到關鍵時刻才召喚使魔……少年,你的劍我就不客氣了,有機會再會吧兩位皇者。」

使魔略為停頓一下,似是意識到情勢不妙慌忙馬上在三人面前漸漸變得透明,很快就完全失去蹤影。

「等一下!」

少女正欲追擊,但被背後的男生大聲喝止。

「結界已經快完結了,再繼續下去會危及周圍的人!」

看到少年身上的傷逐漸復原,四周染滿紫色的事物漸漸回復原狀,拿著大劍的少女黯然接受他的命令將武器放到背上。

「劍怎麼辦。」

少女回過頭,卻發現少年根本不在乎這個問題,只是一味與自己的女友解釋剛才的事……

「等下再……」

在少年徹底安撫女友之後,四周回復正常的情況,卻失去了這個藍色的皇女蹤跡。

「那,那個女孩人呢!」

雖然略微明白事件來龍去脈的少女暫時放過了他,但是她仍然記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生,

(現出形體對你的生活多少有不便吧,我會一直跟著你倆的。)

少年的耳邊略略聽到她的說話,在四處張望搜尋聲音來源的同時發現店舖櫥窗上映出他面前正站著剛才的少女,並不是他右手邊的女友,而是與他自身一樣左手擁有血色刻印的女性使魔。

(鬼魅……)

少年有點鐵青了臉,心中馬上想出這個形容詞,

(白癡,是我……尤莉亞.菲卓啊,你以為不用嘴巴說出來我就會聽不到嗎,我在你身處的世界可是被稱為「使魔」啦!)

少女的聲音有點懊惱,暗地裡從他背後一拳打下去。痛得少年拼命忍著呼叫……

「結果,這麼巨大的能量反應也只是某人在此處召喚使魔嗎,看來子豪你的弟弟麻煩可大了……」

少年的女友通告控制室,將身後仍然響遍全市的警報聲停下來,發表令少年相當擔心的結論,

「此話怎說?」

少年急忙發問,迫切得將臉幾乎貼近她。

「依剛才的情況來看,對方可能準備下一次再見面就是真正決勝負之時吧……」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接下上別的話題,唯有雙雙回家,兩人身後的透明女生什麼也沒有說,靜靜地跟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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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8-3-2012 04:34:28 | 只看該作者

RE: 末盡的夙願皇之甦醒 第三章5節:皇之夢

「道明--」

年輕而充滿天真活潑口音的少女在皇宮中高聲呼叫,在金黃色瓦片裝潢的後花園內,士兵與宮女無不低頭注視這位少女,

雖然她年輕,但已經身穿貴族公主的藍色長袍,美麗的外貌絕對令不少年輕女子羨慕不已。

「怎麼了,在皇宮內應該稱呼朕為陛下或是燕皇吧。」

少年駐足看著她,即使少女飛撲到他的身上亦沒有動怒,就像年齡相差甚大的兄妹,

可是,兩人看上去都只是二十來歲的年輕青年而已。

「道明、道明、道明!」

少女並沒有因為皇族宮規而避諱,反倒更猖獗地在眾人面前直呼少年的別號,換轉是普通人恐怕早被問斬於殿前。

「有事的話快說吧,我還得和范陽王商議政事。」

少年雖然衣著草莽,顯得不符合為一個皇應有的裝扮,

他並沒有責怪女孩的驕縱,還伸出手輕拍她額頭。

「姐姐,別像個小孩子難為相公了。」

在少年身後的宮殿內,走出與她一模一樣的少女,語氣與舉動明顯比前者來得穩重、成熟。

「吵死了!段靜,別管我的事。」

少女不忿氣,手還抓著皇的衣領不讓他離去。

「段尤姐姐……陛下可不能長期留在宮中,帝皇可是拯救我們一族看大人物啊。」

站在少年身後的女孩伸出手拉開她姐姐的手,

「妃嬪、皇上聖安。」

一個男性的聲音以敬語打斷他們三人尷尬的局面,

「喔,是玄明嗎。」

衣衫褸襤的皇看到聲音衝口而出那男性的別號,

「臣弟來看看皇上而已,想不到……」

身穿一身重型鎧甲的男生說出來意,對皇兄陷於兩個女人之間的尷尬情況偷偷發笑,

「連范陽王也來接朕了,妳倆先回後宮吧!」

皇擺出嚴厲的表情命令兩個女生自行離去,顯然他與自己的弟弟正有重要事處理,卻任由兩個女人截停他。

「遵命。」

妹妹拖著她的姐姐彎身行禮,目送著她們的夫君走遠……

「慕容霸!」

可是少女並沒有心死,突然間向著兩個男生的所在處大叫,即使這個皇宮內僅餘的宮女與侍衛不多,

「喂!不是跟妳說過別提起那個名字!至少叫我慕容垂、慕容道明啊!」

皇有點氣惱回過頭來責備,對於少女的腦筋輕率簡單感到既好笑又可愛。

「要回來喔!」

少女臉上帶點寂寞的表情望向屬於她的皇,有如一個小女孩送別遠行的父親……

「道明……答應我和姐姐,一定要回來喔。」

連少女的妹妹亦狠下心來向皇要求。

「嗯,約定了哦。」

皇回過頭來,看著兩個女孩竟然強忍淚水。他笑了,為兩個如此我見猶憐的少女而笑出來,

連其身邊的王弟亦笑了出來。皇,不忍心讓兩個女生失望,把手放到弟弟肩膀上向兩人許下一個簡單的承諾,

兩個女生聽到皇許下的諾言,破涕而笑……







「夢……為何又是古代的夢。」

矇矓間,少年驀地張開雙眼發現看見的不過是場無法理喻的夢,只是他無法理解為何會重覆走進這種夢境,

刺眼的晨光映入房間內,他環望四周的景象,掛在牆上的時鐘顯示是十月三日,早上六時三十分,時間沒有因為他作夢而改動,

「滋--」

少年起床第二件事除了梳洗就是準備屬於他和女友的早餐,對於夢中所見的東西一如概往不作多想,

等到要煮的早餐都端到桌面上,這天早上他造了兩人的煎蛋三文治,他手上拿著一杯溫熱好的牛奶走到女友的房間前,

「起床了喔,再不起來可要遲到了。」

他打算女友的房門,少女仍然在床上睡得正酣意。那臉龐以至身驅,與夢中所見的兩個少女截然不同,

「失火了!!」

少年湊近她的耳邊突然大聲咆哮,

「啊啊啊!火災?快跑!得把子豪從床上趕起來!」

突如其來的大叫嚇得少女從床上彈起身,驚恐之餘仍忘不了少年的安全,逗趣的樣子令他看得相入神。

「早餐煮好了,趕快起來吧,噗……」

少年看見少女著了慌並左顧右盼的樣子忍俊不禁,

「你這傢伙……」

知道被少年耍了一道的女孩揮拳相向,少年手中的牛奶幾乎差點跌到地上,

「抱歉,抱歉,看到妳那麼休閒的樣子就想欺負一下。」

少年忍著笑臉慌忙雙手抓緊手中的牛奶,並遞給少女。

「主人,早餐準備好了。」

少年的女友正欲向他發飆,卻被其背後出現的身影煞停這一舉動,

(來的正是時候吧?)

這個身影在晨光映照之下,比起穿著鎧甲的時候更像一個脫俗美人,透過心靈感應她無需說出話來就能讓少年知道其想法,

她不是無法觸碰的妖魔鬼怪,也不是曾經死亡而失去肉體的使魔,而是一個真正十七歲留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女站在少年的背後,

只不過,與他們兩人不同的是她身上泛起陣陣靛藍色光茫,就像有不存在的人將染色劑灑到她臉上將眉毛、瞳孔、髮色以至其普通的衣服都薰染成藍色。

「我說,憑你這傢伙如此半桶水的能力為何召出是人型的使魔?」

少年的女友看著自己男友看到出神,不忿地伸出手握著這個不速之客雙手,那細嫩柔滑的觸感連少女也摸不清當中有何奧秘,

可是,少年就像有種熟悉的樣子看得相當入神……儘管其身邊的女友向其問話,甚至怒目瞪眼少年所注視的位置,他所召喚的使魔左手中那五條刻印所組成的符文。

(喂,你的女人要呷醋了,我現身可是為你的惡趣味打圓場而已,再這樣下去她要殺了你可別向我求救!)

使魔聲色不變地向少年連番叮囑,嚇得他慌忙把注意力轉向少女,卻發現自己的女友此時近乎氣得滿臉通紅地盯著他,

「啊,我想是項鍊的關係,畢竟我也很好奇自己手背上這種咒印代表什麼意思。」

少年伸出左手讓女友看到兩人所擁有的刻印,除了男女的手掌大小有別造成兩個圖案顯得略為不同之外,幾近是同一個橡皮圖章蓋上去……

「回去問一下老師們吧。」

少女得出一個結論,直接打斷了有關使魔存在於她們兩人家裡這個話題,三人坐到客廳上的桌子吃完早餐後一起出門,只是自稱為尤莉亞的少女乘著兩人不注意的時候早就隱去身影。









「今天特別花點時間處理一下班務,就是有位新同學從日本轉過來我們班上。」

回到校內,新一天上課班主任剛進課室就公佈令全體學生都為之精神一振的消息,

「新同學?會是男的還是女生?」

學生們議論紛紛,似乎對日本的轉學生抱有各種期待。

「我想想看,名字好像是這樣寫……叫野上優奈,應該來到庫爾洛了吧,怎麼還不見人影……」

老師在黑板上寫上四個中文字,還徑自步出課室似是尋找轉學生下落,甫打開門他已經停下腳步,還向著室外的人說了些話,

「各位同學你們好,我是野上優奈,請多多指教。」

室外的人被拉進來,相當有禮貌更夾雜羞澀的態度向列座的學生自我介紹,引來各個同學震撼的歡呼聲,

可是,

在少年眼中,卻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黑色秀髮長及腰部看上去保養得宜,即是配搭普通的學生制服亦難以遮掩其華麗高貴的外表,

是那個持長槍的少女,能夠使用水元素力量和操縱帶槍使魔的人。

「順道向各位同學說明一下,轉學生可是日本西部政府測試過為擁有AA級的高級元素師。」

老師略為介紹少女的來歷,

「騙人吧?AA那豈不是很強的嗎!」

老師的說明引來各同學哄動,

唯獨少年注目盯這個少女,猶如重遇仇敵的神色……

(意外吧?想不到對手會走進你的生活。)

野上優奈靜悄悄的看著他,以他人無法得知的心電感覺向少年說話,

在別人眼中少女的臉容卻是天仙下凡般難求,

(妳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

少年同樣沉默並以心電向她詢問,眼前的少女深不可測令他感到相當不妙,

(阻礙的人都必須清除掉而已,不過你最好放聰明點……以我和呂布兩個人的力量現在就足夠將這學校所有人打倒。)

少女以威脅的說話迫使少年不敢輕舉妄動,同一時間兩人都望向班上一名少女,

(所以妳來這裡目的就是她嗎?)

少年心中略為驚恐,要是現在動起手來必然波及室內的學生,還會影響到自己與女友往後的日子……

(你是絕望到腦袋壞了嗎?區區一個只擁神聖能力的人能夠做什麼。)

少女即使沒有說出來,但是當中的嘲笑聲卻毫無保留地傳進少年耳中。

「那麼野上同學妳先坐到……」

老師打斷了兩人心底的對峙,這說話亦引來各同學爭相要求轉學生坐到自己旁邊,情況幾乎進入男生單方面開始的暴動,

(我得說……)

「是的老師。」

少女一邊回應老師的提點,一邊透過心底向少年發出警告,

(嗄?)

少年看著這個笑意盈盈,表裡不一的女孩正走近他所在的位置,引來他思索這人究竟心裡打什麼如意算盤,

(你在她的身邊,正無時無刻引領她的生命走向必然盡頭。)

「妳……」

少年看著面不改容,猶如下達戰書卻對他突然站起身來裝扮成不知所措的少女感到憤怒之極。這舉動引來在座的學生以至少年女友都向他投以詫異目光,

學生都難以相信庫爾洛都市內位居第一名的少年竟然認識這位轉學生……

(喔喔,你不相信?即使這一次你們能夠活下去,這個世界還有千千萬萬個夙願會抓上你。)

(什麼!)

(別想太多了,到頭來你總會明白為何自己會擁有元素能力,最終會後悔自己成為明君這個特殊身份。)

(……)

少年默而不語,眼神極度憤怒的看著她。

(或許你能召喚使魔並不是偶然的事,放學後你就回去那個獲得項鍊的店舖看看吧,不論你願意與否你必須走這一趟,否則你和那個使魔清楚我會怎麼利用呂布在此表演。)

少女依然笑面迎人,任何人看上根本一絲敵意也沒有。







「老店員你好。」

少年認命乖乖地來到先前記憶中來過的精品店,打開門就看到那個落力賣給他與女友四條項鍊的老人,

「歡迎光臨,少年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難不成想辦理退貨嗎?」

老店員稍微看了一下來者的面貌就記起來,明明現在的時間上他並沒有來過這地方,

可是店內的裝潢與擺設根本與過去相差無幾,

「來找前輩你指教一點東西。」

少年並沒有詫異,從口袋中拿出被擊成粉碎的黑色項鍊,

「喔,你已經使用了嗎,果然第一個出現的是尤莉亞。不過,恐怖你已經也沒有什麼東西是知道的。」

老人竟然什麼也沒有問就知道,少年召出來的使魔名字。

「你是怎麼知道的?」

少年將數塊碎片和鐵鍊交到老人手中,不由得對眼前人顯得有點避忌,

「老身在這個地方可以被稱為神的存在。」

「神……!!」

老人的說話令少年震驚不已,

「可是在尤莉亞和其餘六個神祇的眼中,我只不過是書本中的條目而已。簡單來說,我不過是一個管理書中物的老人。」

「尤莉亞也是神!!」

少年聽到老人的說話,難以相信其身邊的女孩子是神……

「老爺子,話別亂說……」

少女突然現出身影,並將三人所在的店舖置身於結界之內,防止閒人此時走進店內聽見他們的對話,

時間突然間停頓下來,只剩三個人仍然能夠活動。

「喔,尤莉亞大小姐別來無恙嗎?我看兩人仍未使用過命令,那兩個女孩的能力看來並沒想像中難纏嘛,到底今天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事。」

老人看到兩人右手的刻印都是五條紋狀的圖案,笑著說
似是很多事都暪不過他法眼。

「我想知道更多關於尤莉亞的事。」

少年說出來意,引來兩人注視他,何其不想相信他竟然有如此閒情逸致探知這種事情,

「尤莉亞喔……」

老人欲言又止,望了一下穿著少女服裝的尤莉亞似是觀察她的反應,

「我和你一樣都是擁有君皇力量的人,只不過……」

少女說著,似是有難言之隱馬上停下來。

「她在這世界確實是名為使魔的存在,只是不同之處她並非回應召喚者意願而來到這世界,在某個過去她與某人因為完成一定條件抵達永生的境界,得到這種待遇的人可以穿梭至任何地方,並從我這個書中人取得協助。」

老人代為說明,簡潔而有力地像一個讀書機械解答少年的疑問,

「那完成了五次絕對的命令會發生什麼事?」

少年單刀直入地問出那意料之中必然會發生的情況,

「被召喚的神並不會回去原來地方,而是擁有自行決定去留的絕對權力,換言之是讓召喚者在五次命令以內決定他們的未來,得提醒你一下尤莉亞並非第一個以項鍊來到這裡的使魔。」

老人滿意地笑了,直接回答這個看似辣手的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

「嗯?」

兩人對少年的說話感到稀奇,他竟然沒有因為事情如此荒誕而亂了方寸,

「我與弟弟還有夕司若兩姊妹,到底與尤莉亞相關的地方在那裡?課本上教導我們召喚的使魔可必須與召喚者有關係才會出現……」

「看著這個錢幣,去到夢中你就會明白了。」

老人從櫃台裡拿出一個中空的錢幣用繩子緊緊綁起來,拿到少年面前讓他專注看著渾圓的中心左右擺動,很快地少年就慢慢沉睡過去……







「清醒了嗎?」

少年張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是把頭髮放下來、雙手放到大型王者之劍的把柄上,身上穿著的鎧甲沒有任何變動,

少女按著插到地上的王者之劍,神色相當擔憂的向這個剛醒來的少年提問,

「尤莉亞……辛苦妳了,特地把我從那種場景中喚回來。」

少年累極而望著少女,第一句說話就是道謝。

「沒關係,在緊要關頭我還是會在那裡,倒是夏里遜和阿歷桑不太滿意你的狀況……他們現在好像都溜出去閒逛了。」

醒過來少年並沒有追問什麼,反而是點頭附和少女的說話。似乎在這夢中,他才會清楚記得所有事。

「是嗎……妳能告訴我該怎樣做嗎?與自己喜歡的兩個女人為敵,另一邊則是被她們追擊的親弟弟。」

兩人的關係顯然並不陌生,少年更向她尋求意見。

「想你所想,做你所做。我唯一能這樣提示你。」

「的確……轉世數千年仍要被約定所束縛的兩個生命,還有……」

「嗯?那邊還發生了什麼事?」

「不,沒有事。」

少年似是發覺到自己有些說話並不能明言,並不是害怕身邊的女友將會面臨什麼危險,而是心裡開始懷疑當初是為了什麼而去到那個地方。

「是嗎,你還是決定要回去『失敗之作』之中嗎?」

面對少女的提問,少年堅定的點頭認同。

「那麼在此次以後,我們將不能夠以這種再於此處再見面了。作為你在那世界的使魔,這相當於我五次性命的刻印,也就是我和你左手上面的『絕對命令』將是會唯一為你排除萬難之器具。」

少女說完奪去他手中殘破不堪的書本並打開來,書自然地在她的力量操縱之下浮在半空中自行翻到其中一頁,是少年先前掀到唯一完好的頁面,

驀地,書中所有黃色起皺、殘缺不堪的頁面跌到地上,只有緊接著「完整一頁」之後,佈滿被書蟲蛀出各種大小不一的洞口,沒有寫上任何字的黃色頁面仍留在書中,

少女念咒,剎那間書本黃色的一頁,漸漸在兩人眼前修復成雪白乾淨的紙張,

少年又一次笑了,睡意漸漸奪去他的意志,合上雙眼之際他隱約這本該是被遺棄的頁面現出各種文字……

「夢醒之時。這就是你想完成的夙願嗎,明君慕容霸,不對……應該是心願仍未了結的容子豪。」

少女看著雙眼再次合上的少年,手中空白的一頁被填上數個文字:「第一章:皇之妃夙願。」





少年張開雙眼,回到眼前是老人與自己使魔身處的店內,憶起了所有事。

「我是……慕容垂,遺下過去無數個渴望而轉生的人嗎。」

兩人點頭表示認同少年的說話,一切原來不過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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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8-3-2012 04:55:06 | 只看該作者

末盡的夙願皇之甦醒 第三章最終節:皇之夢

「歷史上將這次民間學者自發性的運動稱之為……」

回到日常的課堂生活,轉學而來到少年班別的野上優奈在他注視之下完全沒有任何異樣,不止外表、連言行和離開學校往後的時間都像極一個普通的美少女而已。

(拜託情報科的同學稍微監視這傢伙,竟然沒有發現她以自己能力攻擊別人的證據。)

「喂,容子豪--上課時候專心一些,看女生也別在我的課堂時候這樣明目張膽。」

可是,被老師發現少年目光注視並非黑板的同時,老師不滿的訓斥引起同學們注意,

(怎麼了?你以為我必然會在這一周時間內與靜晶她們聯繫嗎?別笑死我吧,憑那幾個普通人或是擁有優秀情報收集能力的學生如何從我身上找到任何魔力殘餘。)

少女與別的同學同樣望向了這個被稱為容子豪的男生,唯獨只有少年著眼的這個少女嘴角輕微上揚,狀似嘲笑他的愚昧,

(……妳來這裡目的到底是什麼。)

「抱歉,剛才在想東西想的出神了。」

面對少女的嘲諷,少年站起身來向老師陪罪,一邊心底裡再次向她質問,經歷一周的時間似乎連少年也學會表裡不一地說話,

「那麼告訴老師,你看著野上優奈同學的方向是在想什麼事?說不出來的話就回家給我抄寫這堂歷史課所教的內容十次。」

老師狀甚惱火的恫嚇著少年,並沒有因為他排名第一而給予什麼優待,

「我發現優奈同學就像會分身術,如此普通的存在竟然在街道上會遇到那麼相似的人。」

少年不假思索就作出解釋,引來同學哄動的反應,

「你該不會是藉著似曾相識的理由公然接近轉學生吧?」

老師眉頭一皺,顯然對少年的說話抱持懷疑。

「子豪,你都有學園第一漂亮之名的夕司若了!」

「別一腳踏兩船喔!」

「你這傢伙果然是花心公子嘛。」

連老師也質疑引來更多學生藉此起哄,各說各話的為難少年與名為夕司若的少女,

「喂,果然要好好著緊子豪這個優質股份,不然會被那個新同學搶走了。」

夕司若被坐在其附近的女同學調侃,少年注意到她神情既害羞亦帶點失落,

但是他現在根本考慮不了這麼多情況,

「都安靜下來!現在是課堂時間,誰告訴你們現在可以這樣無禮地自說自話。所以容子豪同學你確定庫爾洛有第二個野上優奈的人存在?」

老師突然嚴厲地呼喝,將班裡幾乎失控的竊竊私語場面控制下來,狀甚認真地尋求少年的回應。

「嗯。」

少年點頭承認,比起會被誤會成花花公子,他更重視的是另一個此時下落不明的女生必然對自己弟弟不利,

(等一下,難不成你想……你忘了現在這裡所有人都是人質嗎!)

少女察覺到他的用意,心底裡企圖制止他的輕舉妄動。

「那麼這一堂今天轉為自習,子豪跟我來一下教員室。」

老師把放在教師桌上的課本蓋起來,態度急轉直下的決定帶同他離開課室。

兩人離去的時候,同學們紛紛歡呼起來,似是認為他將要被老師責罰,執迷不悟的態度定必會死無全屍……

可是,

少年離開課室的時候再偷看了一下野上優奈的位置,

(我是明君,既然擁有明賢君皇之名這一步路無論如何也是會走出去。)

他留下一句只有兩人之間聽得見的說話,同時間少女亦發現屬於他的使魔以透明姿態坐在少年原來的座位上。

(單憑一個使魔就想牽制呂布和我……)





「早就有不少報告發現天空常常出現數個身影相互戰鬥,而最有力的證據就是這張照片。」

老師與少年來到教員室一處,正值上課時間正好令到寬敞的室內只有他們兩人,

兩人甫坐下,老師就開門見山拿出只有特殊人員才看得懂的符號報告書,比起數十報告中貼有無數張矇矓不清的照片,當中一張寫滿古怪符號的紙張特別清晰,相中人正是少年的弟弟,

其正面恰好被拍下一個少女的側面。毫無疑問,在少年眼中他看到的剎那間早就認出少女的身份,

四阿散發著銀色光茫的樣子,是那個拿弓的妹妹正追擊自己的弟弟。想不到竟然會被市內的監察電視拍到身影……

「這男生……」

少年正欲說明相中被拍下正面的人身份,

「你的弟弟吧,不用怎麼說明就知道世間上怎會有這麼相似的人,根據資料庫所記載現時屬於大陸東北三省新建城市--遼信的學生,等級判定為AA的元素使。」

老師打斷少年的說話,將自己所知的情報一一說出來,少年無可否認連連點頭。

「這照片上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老師的手指放到那張照片上,打算盤問出少年知道的情況。

「事實上……」

少年一五一十的說出與弟弟相遇開始,唯獨沒有提起偶而會夢到難以解釋的夢境。

「所以,現在的優奈同學是攻擊方,而你和夕司若同學正身處危險之中?」

老師聽罷少年的解說,總結出整件事現時發展的情況,少年再次肯定地點頭,

「雖然以我這個局外人的身份來說有點怪,不過既然當事人是學園第一名的親屬,你的要求我沒理由拒絕。」

老師略作停頓,似是等待少年的回應。

「嗯,我指名排行第三名的廣政逸,以及其親妹廣儀協助。」

少年提出兩個人選名字,老師親自在一份文件上簽寫自己的姓名,簽名的左面寫著「政德學園實戰訓練官」,這紙張中寫滿兩人詳細資料的最上面寫著「學員出動同意書」,

這老師決定助少年一臂之力,將批准學員動用武力解決問題的紙張遞到少年手中,

「咳唔,二年生廣政逸與一年生廣儀請到教員室報到。」

還未等到少年拿筆在文件上簽字,他已經透過廣播傳召少年心目中能夠大派用場的兩人。

「老師,沒有問題了,謝謝你的信任。」

少年將紙張放到老師的辦公桌上站起身準備離去,

「帶上這個定位系統應該能準確找到魔力反應較大的地方,祝你好運。」

老師稍微盯了桌面上的紙張,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看上去像是輕觸式手提電話的電子器材拋到他手中,嚇得少年慌忙接著。








「你想去那裡?」

是野上優奈,這個少女手中握著一把連不知從何而來的巨劍擋在校門口,一個人離開課室似是預料到少年早就會離開學校,

「去子俊身邊,那傢伙正等待我的出現。」

簽過出動的文件之後,少年胸有成竹的正面迎戰眼前這個態度突變的少女,

「什麼……你還要繼續嗎,明知道即使擁有屬於明君的皇者力量在失去劍的同時是什麼也做不了……」

少女握緊巨劍的手柄,準備好隨時發動攻擊,但她明顯希望這個少年別從眼前離去,

「並不是因為什麼做不了而放棄……」

少年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女友正在課室之中,隨時可能遭到那個呂布的襲擊而退縮,

「嗄?」

少女完全摸不清眼前的男生心裡到底打什麼如意算盤,

「他是我的弟弟,所以我這個哥哥必須幫助他就此而已。」

少年再一次說出自己目的,雖然手無串鐵但仍然沒有後退一步,

「那麼即使我在這所學校裡以身體擋住你,你亦要無論如何都走過去找尋形同生死未卜的那個弟弟嗎?」

少女知道他是有備而來,但唯獨想不出有什麼東西可以令到他從如此困局中站起來,

「嗯,不是什麼前生因果,他是我現在的弟弟這一點誰都無法將這個事實改變,即使妳和呂布站在我的面前,我亦只能傾盡全力而戰。」

「兄弟之間的牽絆就那麼重要嗎……」

聽到少年堅定的說話,少女不期然感到眼前的男生與夢中所見的人太過相似了,

「不止如此。」

「嗄?你又想說什麼東西?」

少年突然臉色一沉,將少女的注意喚回來。

「那個被加諸在妳身上的束縛也該是時候完結了。」

「!」

少年說著雙手憑空形成牙傷同時攻向她,在電光火石間巨劍擋下長槍的一刻少女憶起夢中常常看到那個帝皇的自信表情……









「玄明……」

一個少女哭得死去活來,趴軟在地上向穿著皇袍歸來的男人抱怨,

「段尤,皇早已經仙遊了。」

男人脫下皇袍,換回范陽王的衣著說出原本那個皇早已經拋棄眾人離開塵世。

「不,只是累了吧……」

少女不相信這個人的說話,在王的寢室內繼續哭哭啼啼,

「歸途中的親衛隊都看著皇咽下最後一氣,他是真的……」

男人不忍心,仍然說出真相好讓眼前這個少女心死。

「那就是你們放任他一個人留在這個渺無人煙的戰場之中?」

少女責罵男人,她無法相信出陣前皇的諾言會落空,

「他真的留下我們離去了!」

男人無奈地反駁,人死不能復生如何將那個已離去的皇帶回來?

「不對!他,他只是放棄繼續皇而已!」

少女指著男人帶回宮來,插到地上的大劍,劍身繡上兩個大字「斬空」,一把既象徵為皇權的利刃交託到這個皇弟手中,

「這劍明明交託給早已戰死沙場的兒子,為何會在這裡?慕容德你好好說……」

少女的淚水使視線模糊不清,誤將眼前的劍當成早已去向不明的那一把劍,

「玄明,肯定是當年慕容令並沒有死去!他回來把破空留下是告訴我們陛下仍在生!當年必定有人家把那孩子救起來……」

鴛鴦的兩把大劍若沒有劍上的字,恐怕會連慣常使用的本人亦分不出來,少女只深信歷經萬難重回東方故國的皇必然會得到蒼天庇佑,

「這是皇生前隨身的寶劍並非那把破空……」

男人已經抱著放棄她的心態直接把插在地上的劍拿起來,

「好了……我們該起行回宮,不然太子會懷疑本王要趁虛而入勾引兄夫人呢。」

在少女眼中,男人的背影既冷酷亦無情地漸漸離去,

「你回去吧。」

少女悲從中來繼續飲泣,並非因為皇的逝去而將成寡婦孤獨終老……

「妳清醒點!那裡可是根本一戶人家也沒有的白骨荒野,還要死過上萬人何來人影!」

男人背向著少女,根本想不出任何方法令她放下心結。

「回去吧,我會履行約定的,一直會那個王的休息之地等待他回來找我。」

少女迫令男人離去,梳起長及肩膀的秀髮紮成辮子,並將膝下的長裙撕去,

「……妳為何不肯相信我,就當是我圖謀不軌亦好。」

男人沉下臉,猜想到少女接下來會去的地方,寧願讓她認為自己貪圖權位而將病重的哥哥棄而不顧,

「謝謝你,慕容德。作為明君的弟弟那麼忠心到底。」

但是,少女心知這種事根本不可能會發生。

「隨妳便……」

男人離去,留下少女一個收拾行李……










失去可以寄託的皇,少女帶同妹妹來到那個改變國運的地方,

同樣是咀咒並吞噬皇性命的參合坡上,

兩個少女四處打聽皇的下落,嘗試找尋事實的真相。

可是根本沒有人知道,那場大戰之後的所有事,與其說是因為皇而曾經發生的第二次戰爭,更像是隨著皇的不在而從每個人的記憶消去,

兩人四處尋找,

范陽王所說白骨堆之中王的依靠,

但是最終找到的,卻只有一柄被侵蝕得不成劍形的大劍插到岩石之上,

劍身上隱約殘留一個字:

「破……」

少女深信,這處岩石與白骨所構成的平地之上就是所謂的皇休息之地,因而親力親為建起一座木屋並住進去,

歷經不知多少年,無數個春秋夏冬皇都沒再回來這塊土地,即使皇國在敵人手中變得分崩離析,少女與妹妹還認為這個皇必然會從遠方再次歸來……

可是,連路過的平民都問道:

「婆婆,為何妳會住在這種遠離城鎮的不毛之地?」

年華早逝的老婆婆卻微笑著回答:

「我在等待一個人回來,即使知道諾言早已不會實現……」

比較年輕的老婆婆補充她姐姐的說話:

「我倆依然覺得,還是需要繼續遵循約定等待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歸來,所以我們選擇在這塊土地上留下來。」

兩人的話語引來無數個路過的人流下熱淚,他們都知道這兩個婆婆口中所說的人正是燕皇慕容垂。

沒有盡頭的等待,與早已逝去的生命根本就在折磨這兩個女人,

儘管兩人即將步上死亡的時間,

段尤向著早已老得不堪入目的妹妹許下遺願:

「妹妹,若然有來生的話妳還會選擇這樣等待皇嗎?」

話音剛來,兩老只笑著合上雙眼……

往後的日子,不論生為何方何時的人,她倆都是以雙胞胎的姐妹身份再次活過來,並記著這一生的事,無所事事地等待,

即使……










「所以,這就是妳重生所擁有的記憶?只有二十五年生命的咀咒妳已經厭惡了嗎!」

少年看著眼前的少女雙目通紅,拿著兩人夢境中所見到的大劍與自己交鋒,是「破空」劍,只需要輕輕一揮少年手中的長槍迅即被打成碎片,

她沒有多言,就像默認與生俱來等待皇的歸來是她必然遵守的義務,即使無法向任何人傾訴,但是她與妹妹依然如此活下來,

「那麼讓妳知道夕司若現在是我的女友,妳仍然決定以武力妨礙我嗎?」

「笨蛋。」

少年得悉自己與眼前人的關係,不是感到悲哀而變得心軟,即使少女嘲笑著他,

「什麼輪迴,約定。」

少年知道必須要做一件事,讓她明白根本無需為過去而肩負什麼擔子,

「妳眼前不是看見了皇嗎?」

看過那種平白等待數千年時間的兩張臉孔,少年眼角泛起陣陣淚水,

「嗄?」

少女知道現在自己只是少年的敵人,即使他明白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

「若然皇有心避開妳的話,妳認為我們還有機會重遇嗎?」

即使在破空劍擋下任何攻擊,可是少年並沒有鬆懈加緊拿出更多牙傷和無名的長劍,

「!」

少女一邊擋格,眼前只有各種金屬和木頭的碎片四散開來,少年的話語驚醒早已陷入迷途的她,

「已經夠了,妳們等待得已經夠了,雖然這句說話太遲……但是。」

「我回來了,段尤,不對……慕容優。」

少年斷斷續續的說,雖然眼前人實際上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白癡!你以為事到如今提起那些陳腐的過去,能夠挽回什麼。」

「為了將我手中這把破空,屬於那個皇的利刃粉碎,你那個弟弟可是歷盡萬難才拼命守護至今,我與妹妹才會追蹤到這裡,而且……令你往後徹底忘記皇者的力量可能是最有效的結局。」

少女的淚水決提,幾乎說出她們會來到這個地方的原因,

「砰!」

一聲狙擊鎗從學校高樓傳出來,這發子彈正好擊中兩人之間的石英地上,兩人抹了一把汗向聲音來源望過去,

是一個把頭靠近瞄準鏡的女生,雖然與他們兩人距離遙遠但看的出來她年紀不過十四、五歲,

「難不成你要利用學生來牽制我!」

少女恍然大悟,原來少年早已棋勝一著。想要拿起武器的時候,狙擊鎗已再次開火射中她手中的劍發出極其響亮的金屬聲音,

她只能目送少年遠去,不然樓上的女生將會……

(看來唯有向夕司若下手了。)

少女偷偷以心底話向同伴傳話,同時告知正在某方的妹妹注意情況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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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4-2012 04:38:38 | 只看該作者

RE: 末盡的夙願皇之甦醒 第四章:三戰呂布(上)

「別盯得這麼緊,不過是去個洗手間而已。」

在數十名學園保安人員嚴密監視下,野上優奈視幾乎失去最基本的人身自由,

雖然連她亦自知在被扣上手銬的情形根本不能做什麼花樣,但是尤莉亞靜靜地跟隨著她進到洗手間裡面,

隱去的身影除了野上本人之外,當下誰都沒有發覺這個特別的存在。

「喀嚓--」

背著狙擊鎗的少女默而不語,從裙子的口袋內拿出鑰匙解開手銬,好讓被監視的少女能夠自行方便。

(別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看著我啦,令人緊張得連上個廁所也不能來得暢快啊。)

少女心底裡向著隱去身影的使魔連番調侃,雖然尤莉亞受少年的命令而留在學校內,

(誰知道妳會不會打什麼鬼主意。)

偏偏子豪的女友這個時候並在廁所內,心裡的說話令使魔身體表面像有陣水漣漪流動全身,

尤莉亞即使只是守候在夕司鈴的身邊手上仍握著那把透明的王者之劍,

(果然貴為皇者的僕役,但是妳的腦筋太死板了。)

上完洗手間站在梳洗台前的野上優奈望著鏡子內使魔的臉冷笑了一下,

「砰--」

尤莉亞驚覺到外頭傳來強大的魔力,仍未反應過來就傳出一聲巨響,某種衝擊力將洗手間的牆壁打得粉碎,

塵土將她的視野弄至什麼也看不清楚……

無數個拿著畫戟的男人在塵土落定之間以畫戟無間斷地攻擊守在外面的保安員,

「什麼!」

(竟然隱藏了這個數量的使魔……)

尤莉亞迫不得已現出身影擋住其中一個衝進來的男人,定晴看清楚發現令她驚訝不已的事實,

迎面而來的人正是她認識的臉孔,呂布。

「又見面了,拿劍的女皇。」

畫戟與劍相互架住,尤莉亞察覺到說話的男人與他身後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傢伙幾乎是倒模複製出來,不對……

少女手中的劍讓她的意識到眼前這些男人全都是同一個人,

「呂布,呂奉先!」

尤莉亞猛地突然咆哮,雙手用力緊握劍柄將眼前的男人整個震開來。

「嗚……」

男人退開幾米,想不到他要應付的少女比想像中更難纏,論身形與體力怎麼都強上幾倍……

(得在此解決掉這麼麻煩的對手嗎。身後可是還有子豪的夕司若……)

少女並沒有追擊,比起自己能不能打敗對手反而憂慮到她主人所交託的女生安危。

「雖然不知道妳是來自那裡的英雄,但是這種履行主僕命令的精神我相當敬佩,不過現在應該沒有機會讓妳顧慮什麼了,看看裡面還有什麼。」

被擊開的男人面露滿意的笑容,以讚賞的口吻提醒他身前少女應該注重什麼,

「夕司若?你的主人把她帶到那裡了!」

少女側過頭來發現,身後根本一個人影也沒有,那兩個本應在她後方的兩個少女無聲無色地消失得不留痕跡,

尤莉亞整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跳起來以巨大的劍身壓制住男人,她的臉容猙獰得就像被揭穿秘密的少女一樣怒不可遏……

「我的任務就只是妨礙妳這個明君而已!」

男人笑了,在他心中是許久沒有如此歡樂過,雖然當下以人數上來說無疑他佔盡了優勢,

「噹--」

劍鋒打中畫戟的槍身,男人雖然雙手擋住了這一擊,但是他並沒有因為對手是女生而選擇讓步,

更進一步召喚出數個相同的自己,讓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愈拉愈大……

「……」

少女停頓下來把劍提在面前,沉思的樣子不像為眼前一面倒的情勢而擔愁,即使更多、排山倒海出現似的呂布站到眼前,

「怎麼了?妳作為那個小子的使魔就只有這種能耐嗎!只是人數比你多幾倍就害怕了嗎?」

即使男人如何挑釁,這個滿身泛著陣陣藍光的少女在學生面前、無數個呂布眼中都不為所動,……

「廣儀!立即把所有人撤離這裡!」

少女突然說出一個沒有人向她提起過的名字,其左手背上的刻印其中一條紅光特別鮮艷奪目,身上的藍光亦愈來愈耀眼,

她的言行令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大惑不解,單憑一個少女何以有如此勇氣獨自留下來應付數量已構成軍團的敵人。

「可是……」

拿著狙擊步鎗的少女嘗試向尤莉亞發問,但映入她眼中的是根本沒有看過的景像,

一個束有髮髻穿著盔甲的少女合著雙眼沒有流露任何恐懼和慌張的神色,只是默默地等待著她和身邊的人離開現場,

在子彈以及爆炸性武器都沒有辦法傷害任何一個不知從何出現的男人之下,形同現場指揮的她作出了選擇。

「打開火警訊號,全員撤離!」

就是讓這個使魔單獨留下來一個面對所有敵人。

「快走!有多遠就走多遠!」

尤莉亞大聲喝令周圍的人,手中那把王者之劍發出的藍光閃爍幾近與太陽般令人不能正眼看著,

在學校內所有人都離開現在的同時,少女察覺到這個拿劍的女孩子表情就像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妳該不會認為自己一個……」

一眾臉容相同的男人幾近同時間開口嘲笑著少女的愚昧,

但是在少女心中,她正在回應那個身處某方努力的少年,

(子豪,在等一會……)

在幾層樓高之上,少女背向著他們縱身躍到地面,迫使那些男人堅隨著她來到空曠的球場。

「末!」

少女回過頭來說出第一個字,巨劍徐徐被高舉起來,猶如一把準備刺向蒼天的利刃,這個舉動令她眼前的男人們面色突然大變,

「落!」

第二個字亦說出來,每一個呂布都下意識提起畫戟撲向她處,急速、猛烈地圍攻這個少女。

「咒!」

面對全方位的攻擊,並沒有令少女停下來,她握著劍輕輕轉身將最接近的男人全都斬倒,巨大的王者之劍迅捷、靈敏、並沒有因為劃到對方肉身而減慢劍的速度……

傾刻間,最接近的數十個男人同時間倒地,隨即第三個字衝口而出,連少女手上的刻印變為剩下四條線,突如其來的威力就像是契約自然賦予她……

「妳這傢伙……」

在前排數十個自己被擊倒之際,男人方才意識到眼前的情況對自己相當不妙,

「呂布、呂奉先,不對……在這種時刻我更應該說出你的真實名字。」

少女唸出男人的名字,卻馬上作出更正,像是……

「什麼!」

即使無數個男人蜂擁而上,但根本就像被迫入絕境的殘兵敗將在做無謂的垂死掙扎而已,

肉眼無法看見的風將所有迫近她的人以至地面上的石頭碎都吹開……

「張遼、張文遠,歷經這麼長的時間來到這裡,再見了。」

男人眼中看著少女輕輕的微笑,在藍光襯托下彷如仙女下凡的脫俗臉龐令他震驚不已,

少女所說的名字非但沒有機會令他提出異議,而是絕望,他絕望得只能死盯著這個隻身索命的美少女……

「崩!」

最後一個字說出來,巨大的劍身化成數百米高度巨型的藍色光柱,少女高舉大劍的姿態深深烙印在男人的眼中,

一把猶如連接蒼天的王者之劍,此時變為審判他而開啟的天之藍梯,一條通向天空的樓梯,

藍色光茫漸漸澎漲,將所有事物以至她本人都吞噬而盡。





「好冷……沒有人?能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廣儀與其他人等回到學校現場,閃光過後沒有任何東西留下來,只遺下無數個冰塊散佈在學校各處,冰底下的痕跡都形成一個個圓形的坑洞……

「這種元素能量殘留,是水屬性、沒有錯是水元素的操縱者……份量就像源源不絕的水倒進杯子裡溢出來一樣,剎那間爆發身體裡所有力量向外傾倒。」

身穿白袍、雙手戴著白色手套的少年沾了一些地上藍白色的物質放到測量器材上,得出一個形同宣判剛才雙方都已經戰敗的結論。

「在光茫爆發的一刻,你有聽到嗎?那個女孩所說的名字,那些人竟然會是張遼……」

背著狙擊鎗的女孩不斷向穿著一身白色厚衣的少年發問,完全漠視正在埋首工作的他根本無空閒理會自己。

「嗯--我在懷疑……」

「怎麼,怎麼了!想到什麼了!」

少女聽到他似是想什麼的神情,隨即用力不停地移晃他企圖套取更多話,

「人形使魔,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出現,但只能這樣形容那兩個強大得像怪物的傢伙。」

「嗄?」

少年的解釋令女孩眉頭緊鎖起來,一時間對他的說話摸不清頭腦,她所看到的男人和少女,樣子根本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分別……









「呼啊--」

駕著六人黑色房車的少年驚心動魄地叫了出來,車子在高速公路上不斷超越前車,彷如拍攝動作電影的場面令人掐一把汗,

支援他們的警察在各個登上高速公路的入口都亮起屏障,避免更多車輛接近儀器上所指出的高能量發源地,

「距離太遠了,這個位置開火的話根本沒可能命中目標!容子豪,是男人的話給我再開快點。」

另一個少年頭伸出打開的車頂外,臉靠近狙擊鎗上的瞄準鏡盯著正在遠方樓宇頂層間飛躍的兩個身影,

車子急速左右扭動,亦沒有妨礙他的專注,比起危險駕駛隨時出意外的狀況,他更著重於遠處走進眼邃之中的目標,

「靠,我叫廣政逸你來幫助我可是如何協助解決這種事情,別抱著展露身手的心情漠視我這個駕駛員的苦況!」

方向盤一旁的速度儀標示著他們坐的房車現正以時速一百八十公里飛馳著,駕車的少年滿額大汗左閃右避前方的車輪,高速公路兩旁懸掛的限速警示牌只有一百公里現在令他們窒礙難行,

但是把上半身伸出房車的少年,即使被強風不斷吹襲他的臉頰,還令他看著準繩中心的右眼因為碰觸異物而變成褐紅色並慢慢滲出眼水,

「子豪,再快點!距離只是稍微接近了一點點,還是不能達到有效射程範圍以內,這樣子根本無法制止眼前那兩個目標!」

少年只有催促,毫不理會在駕駛座上極力地避免出車禍的同伴,

「嗄!」

坐在駕駛席上的子豪突然發出一聲驚吼,車子前方閃出一個男人身影踩踏在他們的黑色房車車身上……

「轟--」

整個車頂在男人出現的同時由左至右被分成兩半,造成的衝擊力強大到將車內的兩個人順勢攆出車外,

「咕啊……」

凌空中兩人摔個幾圈撞到路邊的石牆才停下來,一下子將兩人弄得暈頭轉向,名為廣政逸整個人攤軟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呂……呂布!」

子豪抬起頭來意想不到的是,前來妨礙的男人竟然亦是那個自稱為呂布的使魔,服從自己的尤莉亞明明仍在與他交手中……

(子豪!那,那不是真正的呂布!)

說話的源頭來自遠方,女性聲音以自身的法力讓他聽見這些心底話,

同時令到擁有命令權利的少年能夠以肉眼看到使魔雙眼的境像……

(尤莉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到暈眩的他因為使魔的魔力而激發起他保持清醒的意志,幾經掙扎方能從地上爬起身來,

在雙眼矇矓的影像之中他看到眼前來襲的男人與聲音那邊的男人樣子一模一樣,相似得連他自己也覺得太難以置信。

(抱歉……那個女人把夕司若帶走了,現在……)

尤莉亞自責與失落的聲線,將他腦袋裡暈眩的感覺一掃而空,

(什麼!)

少年震驚的在心裡吼叫,難以相信對方竟然能在她的目光之下擄走自己女友,

(抱歉,以手上的符咒向我下令把我召喚過去你那邊,由我來把所有的呂布……不,是把所有張遼都打倒。)

女聲吩咐道,伴隨著少年手背的刻印其中一條線紋發出陣陣藍光,

「將軍了!明君!」

那個被尤莉亞稱之真名為張遼的使魔彎下身來以畫戟筆直地刺向他,

「牙傷,現身!」

「噹!」

「什麼!」

少年的雙手召出比使魔手中畫戟更巨型的牙傷長槍,就像握著劍的姿勢拿著木製的槍身以槍頭擋住了畫戟。

(現在……不是我命令妳的時候,倒是妳替我想想如何馬上找到夕司若!)

(可是……以你目前的實力根本不是他對手!時間愈拖延下去,她的情況可是會愈糟糕!)

(……)

雖然少年並不想以命令的方式去奴役少女拯救自己,但是她的說話卻提醒了他當今刻不容緩的情況,

(吹拂大地的風……)

(等一下!尤莉亞!)

少年聽到她在另一邊說著奇怪的話,似是咒語的前述一樣。

(化成雨霧洗滌暗夜遺下的塵土……)

(為何妳不等我一下!)

盡管少年嘗試以說話阻止她的決定,但是從語氣強硬的態度感受到她是來真的。

(尤莉亞,過來吧!)

(再一會、再一會,子豪,等我一會就馬上過來。)

一道藍光憑空在他胸前出現,慢慢演化成一個魔法陣,將他們兩人的武器冷凍成冰塊……

(末、落、咒、崩!)

少女突然從中飛出來,手中握著仍殘留藍光的王者之劍將他面前的呂布擊開來,

「這是……難不成是召喚術!!」

呂布退開幾步來,兩把長槍結成冰塊迅間粉成碎片散落一地,雖然他詫異眼前的境象,但並沒有因此改變他原本在這裡的目的。

「使魔,尤莉亞.菲卓遵循皇的命令現身於此!」

散發著藍光的少女落定於地,握著的藍色大劍慢慢散去原有的艷目光茫,劍中間的浮石漸漸變成灰白色的黯淡光茫,

「尤莉亞,難道你剛才……」

少年發現左手原本的五條紋路只剩下其中四條,線條還演變成一個菱形狀的圖案,

「子豪,現在你想要做的是什麼事!」

少女並沒有回應他的問題,反而提醒少年本身應該要注意的地方,

「但是……」

「安心去你弟弟的身邊,別擔憂倒在那邊的廣政逸,我會兼顧好他的。」

少年感覺到她的體力變得虛弱起來,但是滿額大汗的她顯得相當沒有說服力,

「支持不了的話,告訴我……」

「了解,主人。」

「你們兩個完全無視我件的存在了!」

言談間,少年唯有遵從少女的決定向著遠方跑去,留下約定之際那個張遼惱羞成怒召出大量畫戟擲向他們三個人,

「噹噹噹噹--」

「什麼!」

「你的敵人只有我一個。」

少女背著遠去的少年,將飛過來的上百把畫戟都擊落,說著她把頭頂的髮髻解開來,長髮及肩的樣子看上去本應等待著外嫁的賢淑女子,

「尤莉亞.菲卓,妳到底是那裡的人……」

男人在她手中死過一次,雖然看見她臉色不像先前那樣,但是一下子將無數個自己同時擊敗,難免好奇眼前這麼柔弱的對手到底是誰,

「我嗎?我是來自皇的國度,一個與你們三兄妹不同的地方。」

少女披頭散髮,雙手握著劍突然間快速地撲向他。





「子俊!你在那裡!」

與尤莉亞分開的少年奔進其中一座商業大廈裡面,奇怪的是大樓內繁華無比,人來人往的商店前面都繼續原本的活動,好像根本沒有發現他正在喊叫,

(你在做什麼?)

一把男性聲音突然從他腦海深處響起,似是熟悉的感覺令他四處張望,卻發現眼前所有事物並沒有什麼異常,而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時間被停頓下來……

(是誰!)

少年心底裡向聲音質問,遍尋不及來源令他相當緊張。

(我是夏里遜。)

(就像尤莉亞所做的一樣,正在看著你在這裡的情況。)

「夏里遜,你在那裡?」

少年大叫那個聲音的名字,希望從人海之中看到說話的源頭,亦想有什麼人能夠察覺到他,可是他現在每做什麼動靜都像是受到看不見的東西在阻撓他,

(現在我透過這個地方的男生,容子俊身上的寶物向你問話。)

(什麼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意識間,少年對這個人印象已經陷入相當壞的地步,在只有自己被隔離於世的情形下,他變得惶恐萬分。

(你,現在想拯救的人到底是夕司若,還是那兩個姓野上的女生?)

(剛才見到子俊仍被追擊著,你這傢伙趕快解除我身上的結界!)

(那麼,接下來你要做的是將掛在子俊身上拿回來。)

(等……)

男性的聲音自說自話,不讓少年問清楚來龍去脈就中止他身上的結界,

更將他傳送到子俊的面前……




「嗄!這,這是……」

穿著銀色皮甲的少女手中拿著一把王者之劍,正要正面直接刺中突然出現的少年胸膛,

但是在他出現的同時,劍像是有靈性的感覺強制止住了她步伐,令劍只能夠停頓下來……

「哥,是你嗎!」

受傷的子俊跌坐在地上,他面露驚訝的表情看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哥哥,

(別磨蹭左看右望了!趁你的劍仍然有意識保護自己主人!)

「子俊,把那個東西交給我!」

緊迫關頭少年竟然說得含糊不清,

「什,什麼東西?」

弟弟摸不著頭腦,面對他哥哥失去王者之劍的情形下,兩人根本是毫無勝算的一方。

「項鍊,夕司若送你的項鍊!」

在子豪說話的同時,他後方的少女早已拿著劍再次刺向他倆,在劍即將刺中他的一刻,

坐在地上的少年胸口突然泛起一陣緋紅色……

「容子豪,你的夙願由我來完成!」

那把男性聲音從中現出真身,王者之劍被合著雙眼的使魔以一道赤色的火災障壁所擋下,障壁散發高熱的溫度迫使少女後退幾步,

「使魔召喚,還要同時擁有操控兩個的能力……」

少女拿著前端被熔解的王者之劍,看著這個從紅色六茫星法陣中現出身影的男性與子豪有一個共同通點,

兩人右邊臉上都有五條碧綠色曲折線紋組成的命令刻印,

走出來的使魔全身穿著緋紅色布衣服,看上去是年約十九來歲的少年,雖然年紀比起他們看似還要大但一頭紅色長髮和秀麗的臉龐,若非聲音明顯是男性音質,恐怕任誰都會誤將他當成女生。

「容子豪,作為皇者之間的約定,夏里遜.艾多盧降臨於此。」

一身紅色的使魔張開雙眼,紅黑色瞳孔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異感帶給少女莫名的壓力,

「要打倒這些掛著呂布之名的張遼不是問題,剩下的張茜、張文初可是和我同職種嗎……」

「什,什麼……」

站在少女身後拿著銀色長弓的女使魔沒有作出糾正,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男性竟然連她真實名字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感到十分驚訝,

而且竟然還有自信應對正隱去身影的上百名拿著畫戟的張遼……

「消失吧!阻礙皇者之路的雜魚們,你們不值得我像尤莉亞那樣使用二階能力剷除你們!」

全身緋紅色的使魔一動也不動,原地就憑空召出無數把王者之劍,

一把把中間浮石染成紅色的劍在半空飄舞,有如一場驟雨突然射向少女和她的使魔處,

(只能賭一把了嗎……)

被夏里遜犒為張茜的使魔心感不妙,拉弓搭上數萬支箭矢還擊,

「夏里遜,別傷害到野上……」

少年突然大叫,彷彿想以命令制止這個紅色使魔的攻擊,子豪他深怕眼前來助陣的使魔威力難以控制……

「別傷害到野上靜菜,別傷害到慕容靜!」

「那麼去做你要做的事!三戰呂布的你,想著自己要做的事必定能夠有所達成的!」

被提點的夏里遜不肖地伸出左手向子豪他施法。無數的紅色王者之劍在高樓上空與箭矢發出連續而響亮悅耳的爆炸聲,一如節日的七彩霞虹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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