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翌日,爸爸真的如承諾所言,在我送便當去時偷偷拿一把劍給我,而且不為人知,害怕被人知道。
「啊!!!」拿到劍當然立即試揮,去到以往的練習場所,和樹人對砍,正確來說是我砍它。
大家應該想問我為什麼要當勇者。理由有數個,首先當勇者的話,只要過了我十五歲的成人禮,可以藉冒險為名,踏上魔法師之路為實,其次爸爸媽媽開心,另外可以學習一下野外生活時的知識,最重要的是!!!嘻嘻,狄特,你都笑了我很久,你就成為我的劍下亡魂吧,嘻嘿嘿、哈哈哈!
「好累!」果然對六歲的小朋友來說,這些劇烈運動不適合我,汗水就如開了水龍頭不斷流出,不行,我要死了……
樹人已經被我砍了無數刀,它的身體不論前後,都烙印了只屬於我的痕跡。
練習完畢後都已經晚上,我匆匆忙忙跑回家中,不能讓父母太憂心。
回到家後,只見美味誘人的餸,熱呼呼的飯不斷噴出白煙,父母都坐在桌子的左邊,空了的右邊是我的專用位置,他們轉頭望向我,並露出令人害怕的笑容,可能是因為我還未習慣這樣的情境。
「對不起,我遲了回來。」我誠心地低下頭認錯。
「沒關係,你都都因為練習所以才晚。」他們把視線稍稍往下移,一身衣服都被泥土沾污,而且我不停地喘氣,流了很多汗,所以他們也沒有責怪的意思,我亦只好順從他們,乖乖地回到座位坐下。
這種懷著不良動機的行動只能維持了數天,漸漸對於揮劍等機械式動作厭倦了,突然間我想起,今天是學校的休課日,應該去找修奈爾大哥才可以,最近都沒空過去學習一下「與異性的相處之道」。
這麼大的街道應該從何找起?正當我煩惱的時間,一大群尖叫聲響起,莫非!!!
「啊啊啊呀!!!修奈爾大人!請和我握握手。」果然,有他在的地方,總是有一大群女生在身後追隨,但是修奈爾大哥周邊都有一陣陣濃厚的黑氣,那就是傳說中的殺氣?
一雙雙想殺人的目光全都投到修奈爾大哥上,他應該察覺到,不過仍然保持高貴的姿態步行,就像出身貴族的王子。
「大家好。」他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牙齒因為太陽光的關係顯得突別耀眼。
在周圍的男士仍然處於警戒狀態,那是出于同性之間的嫉妒,由嫉妒中孕育出的憎恨,其中一人伸出腳出來企圖絆倒他。
修奈爾大哥仍然保持步速往陷阱前進,就這樣墮入了陷阱。
正當快要倒下時,身體已經完全失去平衡,男士們都期待他出醜的瞬間,修奈爾大哥以單手作支撐,輕輕做出一個三百六十度轉體並完美落地,可以給十分他。
「切……」男士們都非常失望,就在此時,一股蓋過他們的殺氣突然露出。
「是你吧?」女生們完全陷入瘋狂狀態,正在暴走。
「不是不是……」每個人都不願承認,女生亦不想浪費時間找出兇手,只好來一招全員獵殺,一個都不能放過衝上前,男生方面完全陷入苦戰,無還手之力。
「停手吧。」溫柔的一句,太陽般溫暖的笑容,修奈爾大哥的一句便制止了這場暴場,不過這已經是一分鐘以後的事。
在我眼中是間接地用作報復,果然高明,而且完全獲得異性歡心。
「爸爸!」我走過去惡作劇說道。
「吓……」女生們都靜靜觀看我的戲劇,我只是輕輕對修奈爾大哥說一句「爸爸」,在場的人完全像被雷打中。
「原來是路克小弟弟,不能亂叫人爸爸的。」他仍然保持笑容,卻慘透了「你玩什麼」的意思。
「爸爸,你不認我了?是我呀,你的兒子--路克。」這些時候需要些眼淚,可惜忘了事先準備,只好以雙手掩蓋面孔,蹲在地上裝哭。
「嗚嗚嗚,爸爸,爸爸。」這場劇簡直用了我畢生的演技,將以前所學過的東西一次過展示出來。
「只是和你玩玩而已,別哭了。」他最終只好和應我,因為周圍的人都會相信一個六歲的小孩多點,因為小孩不會說謊,而且純真,就像我一樣。
他說完後立即編出一個合適理由緩和事態惡化,隨即立即帶我逃離現場。
「路克,說謊可是不對的。」笑容仍然保持不變,變的只是語氣,帶了三分威脅。
「別這麼拘謹吧,放鬆一下心情啦,只是開玩笑而已,我看你常常在學校累積太多壓力,所以才想出這個辨法幫你。」連我也不知自己說什麼,只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這次算了,下次不能再這樣。」
「是。」
「修奈爾,我說給你知,我決定成為勇者!」我就像小孩子敘述夢想時的樣子,只差在沒加上「為了成為魔法師」這七大字。
「是嗎?那真好。」他的樣子只是敷衍了事,一面不屑面對著我。
「那麼我以後的生活真的就像煉獄般,唉~」他輕輕嘆氣,接著我趕緊問:「你說什麼!」
「不如教我劍術吧。」我央求著他,這些都是為了復仇,才不是這回事,是為了我的夢想而踏出的一步。
「我有點害怕你學成之前,就已經『意外地』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身體有什麼損傷就不好。」此時,他從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變成美麗的笑容,那笑容簡直可以殺死人。
「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啊!嚇死我,差點就出師未捷身先死。
(四)
聽說各個職業的起源地每年都會受到一大批魔物襲擊,城鎮都會受到嚴重損壞,奇怪的是每年都沒有人死亡,是魔物太弱還是人類太強?今年都差不多到了那個時候--「惡魔降臨之日」,魔物會連續進攻三天,而城鎮的人亦會事先走去避難,經商的人會提早離開。
「主呀,求你賜給我希望之光吧。」我輕輕道,然後天上出現微弱的光柱,因為白天的關係,所以很難看清。我走近由草叢圍繞著,並且用乾草堆成的秘密基地。這裡是奧古鎮邊緣的一個草叢,長長的草都蓋過我的頭,現在正夕秋高氣爽的季節,原是精力旺盛的草都變得無精打采,由本來的綠色變成介乎褐色和黃色之間。
這裡是兒童的夢想,任何人小時候都一定曾經擁有過的秘密基地,同時亦是反抗組織的基地。
「各位,今天我們討論的議題主要兩個,第一,當然是我們反抗軍頭號敵人--狄特和其跟班,如何實行我們的革命和推翻他們的時代;第二,由於近期色情雜誌,不!『益智書本』供不應求,因此需要各位同志的幫忙,可以提供一下金錢或書籍,以應付近期需要。」正在說話的是米迪斯,正是反抗軍的首領,亦是「中文圖書同好會」的會長。
「係……」每個人都埋首研究「中文圖書」,而且常常對圖書中的角色作出一些批評。
「都說這個可愛。」
「是可愛,不過沒有什麼看頭,你看這個如何,這裡和那裡發育的不錯。」
「不過這個亦不錯,而且暴露成份較高,刺激性不錯,不行,快要流鼻血了。」
會員之間的交流,往往都令會議就這樣被忽略。
想知我的喜好?年齡要介乎十四至十七歲,蠻可愛而且比較保守,這樣的女孩真好。
每天都幻想著快點長大後,然後和人拖拖手,拍拍施,唔~蠻甜蜜的。
這裡外表是反抗軍基地,可是活動主要是「中文圖書」交流,而且這裡的人主要都是受害者,礙於加害者--狄特是生於有權勢的家族,不像我們生於平民,所以不能隨隨便便發動進攻,只能實行一些偷襲行動,同時需要確保不會暴露真實身份。
「大家肅靜!現在是開會期間。」米迪斯開口說,他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就像一個真正的領袖可以領導我們,我們亦願意跟隨他,他接著開口道:「你們,讓我看看那本書。」
他看完後,便說:「這個比較吸引。」
「不,還是這個好。」其他人反駁道。
如果他不是有些壞習慣,應該可以成為一個成功的人,可惜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