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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聞語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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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之儀 (新增第七回——〈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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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樓主| 發表於 1-9-2009 00:28:19 | 只看該作者
II


  學姐沒精打彩的坐在我面前,手上拿著一仙草奶凍。這是商學院樓下飲料店的產品,我們兩人就坐在商學院的飯堂裡面。看著學姐的表情,我知道自己是沒甚麼看頭啦。漫不經心放下手中那杯仙草奶凍,學姐嚴厲地望了過來。我預料到她想要宣判甚麼。

  「也就是說,」學姐板著臉道,「這女生喜歡你啊。」還好我沒有當眾跳了起來。說話如此,楊曉文這傢伙仍免不了不知所措。耳中突然聽到流行曲,是學姐的手機響了。只見學姐接了電話,柔聲應了幾句。說畢,她把電話掛了,向我道︰「我男朋友在等我了。先聊到這裡吧。」轉眼之間,我學姐已經離坐,快步走了出去。

  我獨個兒走在道上。

  與「映雪」見面已經有三次了,明知道是刀如月的把戲,我卻毫不抗拒。換句說話,就是全盤接受,這點連我自己也感到費解。認真想想,或許我是對這個小把戲有興趣。像看電影、看連續劇那般,雖知道演員不等於角色,但還是會趣味盎然的看下去。不對,不對,時下以青春偶像為賣點的連續劇還真不少,確有一部份人是為了這個才乖乖坐在電視前的。這個比喻很有問題,由此推論的話……

  使我感興趣的,其實是刀如月?

  我拼命搖頭,因為我明白這根本不可能。途人望了我幾眼,我若無其事的,裝作甚麼也沒瞧見。「如月」和「映雪」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兩人」,從眼神、語氣、衣著,到喜好,均是兩有不同。就這方面來說,她的演技十分出色。

  如月只出現在眾人身前。課堂上的她,總獨自坐在一隅,她附近幾張桌子決不會有人坐。如月的眼神冰冷又銳利,不怎麼說話,開腔之際,每每語氣冷淡。或者,說是冷酷也可以。有時候,言詞鋒利,咄咄逼人。月如喜歡長褲,襯衫的話她只肯穿黑色的。事實上,長褲很能突出刀如月勻稱的雙腿。偶然穿了長裙,她會一臉「別惹我」的不爽表情。據她「妹妹」的說法,如月之所以穿長裙,是因為家中的長褲忘了拿去洗。我當然不知道「映雪的姊姊」有什麼愛好,但肯定不會是逛街、電影或電玩,更不可能是繪畫和攝影。

  除了我之外,到底有多少人見過映雪?不論怎樣,那位「如月的妹妹」與如月確是截然相反的存在。映雪不時微笑,眼神、說話語氣總是如此的柔和、平易近人。不是我壞心眼,但我認為憑她這張臉當職業騙徒也無不可。即使被騙也是心甘情願,比某些收費電視的惡質推銷員強太多了﹗映雪會穿白襯衫上街,裙子有短裙和及膝裙兩種。她說自己的黑絲襪、花俏的皮鞋對姊姊來說是邪惡之物。

  昨天與映雪經過台北一間電影院門口,她似乎對某一部電影頗感興趣。最後還是沒有看到電影,我倆走在街上,映雪整天拿著數位相機,拍了很多大樓、行人、店舖的照片,記得有一張是夜幕下的馬路,只見車燈的光芒被拉長,車體消失無蹤,仿如幾十束光線,正在路上流竄而去。映雪想拍一點靜態照片,說改天要跟我到鎮附近的山上去。本來是要找點什麼吃的,結果變成兩人佇立在櫥窗前。這家店是買布偶的,映雪指一隻白兔子布偶,造型相當可愛。映雪要求我出錢把它買下,我咳了一聲表示反對。

  「開玩笑而已。」她奸笑道。說畢,踩著輕快的步伐進了店門,自掏腰包把那白兔子買下。真是個狡猾的傢伙。

  不知不覺,人已走到社科院背後,老問題仍沒有解決。沒留下學生記錄的雙胞胎妹妹……我沒有把這個荒謬的「設定」告訴學姐,正因為這樣,她才會給我這種不負責任的解釋吧。雙生兒,難不成是指精神層面﹗?

  縱是萬分不願,腦海中還是浮現出「雙重人格」而個名詞。不只兩個人格,三個、四個,甚至更多人格同時並存的例子也不是沒有的。心理治療師會怎樣處理這位刀如月同學呢?把一個人格摒除?還是將兩者融合?如月和映雪,誰是真正的人格?

  既然是人格,那應該有自我意識。把其中一人摒除,根本就是殺人,合法的殺人。在法律默許下殺害無力反抗者,在我來看,是最卑劣的行徑﹗試試將兩者融合如何?如果融合後如月不再是如月,映雪也不再是映雪,那無疑是殺了兩個人。或許,人命不能量化,但我卻只能用「雙倍的惡」來表達。

  更實際的是,我總不能跟這位同學說她有雙重人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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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樓主| 發表於 1-9-2009 00:30:56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聞語騫 於 1-9-2009 00:39 編輯

  --------------------------------------


  血祭陣是吞食活人的結界。特別的是,創造、操縱這結界的過程本身就是一個儀式,以活人獻祭的儀式﹗儀式不離契約,契約不離交換。憑藉契約,人們換取物品、服務、地位、神佑……以幾十人為祭品,刀無名獲得了全新的能力,能力帶來了權力,排除一切異己的能力﹗

  紅光淡化,褪色,最後消散。刀無名步步進迫,身邊的戰力就只有他本人而已。一個人﹗一個人足以力壓群雄,足教無月的部下噤若寒蟬。空氣凝結了起來,刀無月相信,兄長輕輕的一刀,便足瓦解一切。刀家的當家緩緩舉起了大刀,刀尖指向刀無月眉心。

  「刀無月,妳的手腕就只這種程度嗎?」

   -------------------------------------

III


  十多天前發生的案子,校門的守衛在上廁所,突然聽到吶喊聲,出來的時候,三道身影已經到了視線盡頭,深入校園之中。事後在校門前的公寓區發面一根斷指,以及一些血跡,工地有被破壞的跡象,部份鋼材不翼而飛。血跡斷斷續續的連成一線,逕自連到正門,再貫穿整個校園。專家估計是兩個人被另一人追殺。警察來過學校,找不到可疑人物,不僅這樣,連兇器也找不到。夜明姬知道的就是這麼多。鑑證人員在草坪找到一些鋼鐵粉末,上面沾有人血。然而,兇器是鐵砂也太過不合常理,因此這項發現沒有公佈。事情跟夜家有關,而警方察覺這點的機率接近是零。

  傍晚,天空一片深藍,像打翻了的墨水。

  時針轉移,墨水也愈來愈濃。明姬穿純黑衣裙,黑絹般的秀髮隨風輕幌,夜空色的雙瞳散發柔光,形象與她的姓氏很相配。聽到熟悉的鈴聲,夜明姬不疾不徐接了電話。只聽明姬應了一聲︰「嗯。待會見。」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說罷,她掛了電話。

  夜明姬來到約定地點,這是大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說是咖啡廳,但也有飯餐供應。約明姬見面的,是她的堂兄夜建隆。明姬在建隆面前坐下。她那堂兄廿一歲,現在是夜家的繼承人,身上穿著皓若白雪的中山裝。夜建隆算不上高大,甚至略見瘦弱,臉容略帶蒼白,不然應該是名美男子。

  「很久沒見了,明姬。」

  「夜家的繼承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好冷淡的回應。

「聽說妳碰見那個人了。」夜建隆不懷好意地道。夾帶惡意的目光期待著明姬的答案。夜明姬自問沒有合作的義務,於是瞌起了雙眸。

  「怎麼了?」夜建隆意得的道,「後悔救了那兩人嗎?」夜明姬現身一事,是他從夜飛鴻、夜力宏兩人那裡問來的。

  明姬緩緩睜開雙目,一雙明眸比剛才更冷澈,眼神也更銳利。「此等小事,何需介懷?」夜明姬冷冷的道。

  「那個人是『夜刀追殺令』的通緝對象,希望妳參與追捕。」追捕之後就是殺害,不著痕跡地殺害。夜家的手段,明姬清楚得很。

  「我自有我的做法。」

  「妳……」建隆討厭明姬,她既然放棄了繼承權,就應該將原有的傲氣一併摒棄。事與願違,明姬沒有這樣做,這份傲氣與生俱來,是她的一部份。夜建隆調整了一下坐姿,他正要說話,身子卻突然暴跳了起來。

夜明姬跟著堂兄的視線望去。

是刀如月,『夜刀追殺令』通緝的刀如月﹗刀如月倏地抄起一把餐刀,投擲動作還沒開始就止住了。她瞧了瞧店內顧客,逕自轉身逃去。刀如月恨不得當場剖開這廝的胸膛,但店內殺人實在太張揚,也太不智了。

  夜建隆二話不說,馬上跟了出去。跑在他身後的是夜明姬。

  刀如月的身影掠過馬路,她無意出盡全力,相反地,刀如月得將夜建隆引到僻靜的地方才能殺了他。沒有用盡全力的,除了刀如月還有夜明姬。夜建隆的體質在一般水平以下,要趕過他還不至太困難。

  不知什麼時候,夜建隆手上已多了個對講機,透過對講機,他下令道︰「目標人物出現﹗現在把她迫到c10﹗」不消一分鐘,街道未端冒出兩名男子的身影,刀如月深知不妙,轉身住巷子裡衝去。夜建隆並非單獨一人,這樣一來,執意殺他的刀如月反而成了被獵殺的對象。

夜建隆咧嘴笑了,他深知明姬無意助他,但只要這堂妹不礙事便無所謂。此時,他又下了命令,收緊對刀如月的包圍網。

  尖銳的雜音刺痛鼓膜,夜建隆反射性的把對講機從耳邊挪開。突然,夜建隆頓覺胸口發悶,跑不到十公尺,哇的一聲吐出血來。劇烈的痛苦使他弓起腰來,扶著殘舊的牆壁,血矢不住墜落。夜建隆嘴角掛著血絲,他恨恨地望著遠方,雙目紅筋暴現。不願承認是一回事,事實卻又是另一回事——他的獵物很可能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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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樓主| 發表於 1-9-2009 00:36:5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聞語騫 於 1-9-2009 00:38 編輯

                  (part III太長,分開貼)

夜明姬鬆了一口氣,腳步也停了下來。說她幸災樂禍也可以,夜明姬並不覺得堂兄的身體狀況值得自己關心。更進一步,冷傲的明姬從未為自己的無情感到歉疚。

  埋伏在巷子的子弟失去了聯絡。刀如月甩出餐刀,雖不命中,卻毀他手上對講機。這人的臉給狠狠的按到牆上,同時間,如月的身影掠過了他的背後。巷子縱橫於舊樓房之間,說是阡陌交錯也不誇張,巷子既可通住隱蔽的空地,也可連到別的橫街窄巷。腳下住雜物堆上一踩,刀如月人已躍到半空,兩道光芒激射而出,迫退身後兩人。直插地面的兩柄匕首,發著危險的寒光。刀如月可以隨意改變金屬的分子排序,憑藉這個能力,所有的金屬品都可以成為武器。

  刀如月繼續逃奔,腳下不敢放慢分毫。空氣中充斥著危險的氣息,如月聞到自己汗水的味道,也因為這樣的氣息,激起了她敏銳至極的觸覺。只要逛一、兩次,刀如月就能在腦海中建構出地圖。此時此刻,小鎮各個角落的影像在如月的意識中極速閃過。

  拐了幾個彎,如月替自己爭取到一分鐘時間。左腳踏在壁上借勁,她雙手一抓,整個人翻到屋簷之上。這種擅自擴建的東西,在鎮上的舊民房很是普遍。背部貼著生鏽的鋅鐵板,刀如月的雙眸剛好對上了夜空,星光忽明忽暗,耳邊傳來急速的腳步聲。

  腳步聲已漸遠去,如月的雙眼卻未曾離開。她仰望,仰望著那昏暗的星空。

  「映雪。」

  「姊姊,怎麼了?」

  「關於妳的事,要告訴楊曉文這傢伙嗎?」

  「嗯。」

  「這個……妳不會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他吧?」

  「不會,讓他知道一點就好了。」

  「那由誰來告訴他呢?」

  「姊姊,我知道你想說。」

  有時候,映雪真的是太過聰明了。太聰明的她一點也不可愛。

  「讓我來說吧。」

  「妳確定?」

  「確定。」

  楊曉文要是傷害到映雪,我決不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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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樓主| 發表於 1-9-2009 00:38:1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聞語騫 於 1-9-2009 00:45 編輯

                      (part III太長,分開貼)

  才幾層高的房屋,頂樓屹立著一名青年,其身影遮住了本已微弱的星光。那手執單刀的青年,正是夜飛鴻沒錯。夜飛鴻單刀直貫屋簷,刀如月翻身閃開,一記飛腳同時踢出,夜飛鴻左頰硬生生的挨了一腳。說時遲那時快,如月已落到地面,拔腿便跑。與此同時,夜力宏經已趕至。

  失卻了左手指食,夜力宏已不能再使印手結,他右手持鎗,以準星瞄準了奪去他食指的人。手鎗裝了滅聲器,斃了刀如月也不會太大聲,好為同伴爭取時間處理屍體。手鎗、子彈、滅聲器,構成了一個致命的組合。

  可是,這個組合還不及運作就解體了。鎗身被削成兩段。這一次,夜力宏保住了他的手指,是他的好運,不是如月留情。刀如月舉腳橫掃,眼前的的歐吉桑隨即跌個四腳朝天。背後冷不防射來兩支鋼鏢,其中一支打偏了,另一支卻直取刀如月背心。如月回身就是一刀,將鋼鏢擊落,腳步不停,住外面的馬路衝去。

  如月在行進的車子間飛奔而過,縱身一躍,身子在車頭一閃而過,與擋風玻璃才距隔幾十公分。驚魂未定的司機,反射性地破口大罵,「靠」字出口,車頂震動,另一男子又翻過了他的汽車。從視覺、聲音、風速,刀如月得出車輛的距離和速度,所有的計算均靠本能完成。夜飛鴻的觸覺略遜一籌,在馬路上耽誤了幾秒。刀如月轉進小巷,人已不見蹤影。

  楊曉文與許弈星並肩而行。「怎麼吃一頓飯也可走這樣遠?」許弈星不耐煩地道。楊曉文有點受不了,應道︰「飯都吃完了,你要抱怨到什麼時候?」說著,迎面衝來一名女性,後面跟著幾個人。這女的正是刀如月﹗

  一人住刀如月背後砍去,短刀揮空,正欲再斬,卻被楊曉文制住了手腕。只見楊曉文猛喝一聲,使出背負投將這人摔倒地上。突如其來的攻擊無疑於宣戰,楊曉文剛奪了刀,另外一人已向他連劈三刀。只學過雙手刀的他,使起單手刀來笨拙得可以。刀刃間迸發火花,楊曉文招架不住,連連後退。楊曉文一刀不中,寒光破空,臉上已多了一道血痕。猙獰的臉孔,殺氣暴騰騰的眼神,恐懼感侵蝕著楊曉文的意識,勢將壓倒一切﹗
  
這傢伙有沒有長腦袋的﹗?

  「怎麼打起來了?」許弈星惱道。有什麼原因值得楊曉文出手,把他們兩人捲入事端當中?許弈星見情況危急,也顧不得自己文弱,住敵人撲去。刀客腳步一錯,左手一探,已扣住許弈星手腕。楊曉文不禁大驚,短刀垂直猛揮。血花綻放、解體、四散,妖異的紅瓣帶著血腥。刀客把刀丟了,使勁壓著傷口,鮮血不住從指縫湧出。見他血湧如泉,大概傷的不輕。

  一人從小巷撲了出來,刀如月弓身避開,銀光一劃,血光一閃,刀鋒已砍到脛骨上去。刀如月隨即轉身擲刀,刀刃夾帶嘯聲破空,那人閃避不及,染血的刀子貫穿了他的小腿。

  被摔的那人蹣跚地站起,腳未站穩,臉上已遭重擊,刀如月又補了幾腳,免他再次站起。「如月……」楊曉文正想說話,卻被狠狠瞪了一眼,遂改口道︰「刀同學,妳為何會惹上了這些人的?」刀如月沒有回應,只從他手上搶過了刀。刀上沾滿了人血,楊曉文對真刀並不陌生,不過,拿來斬人還是第一次。

  「哼﹗」

  刀如月轉過身去,剛踏出一步,背後即傳來楊曉文的聲音︰「現在鎮上危險四伏,我說還是找個地方避一下吧——」如月沒有回頭,她冷冷的道︰「用不著你來管。」楊曉文稍為停頓了一下,卻沒放棄。「要藏的話,我倒知道一個地方。」他自信地道。

  「哦?」

  刀如月打量著曉文,眼中帶著有點好奇的目光。事情鬧這麼大,避一下也是必要,被捲過來的許弈星也沒有反對。

作者時間︰
終於完成了,一回要分開五次來貼,無言……而且一人一天只能回五次……=.="(我不能回帖了嗎?)如月和映雪那段對白會看不懂嗎?看不懂就好了,這是叫大家看下一回的意思。
希望將來不用分六次來post。易言之,我不希望要分兩天來p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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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發表於 1-9-2009 16:08:17 | 只看該作者
用源碼吧...高級回覆時右邊有一個小格子, 叫源碼
按下之後再貼就可以貼更多的字了

不過, 字有點難看
為什麼要弄粗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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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發表於 1-9-2009 18:06:26 | 只看該作者
  「怎麼打起來了?」許弈星惱道。有什麼原因值得楊曉文出手,把他們兩人捲入事端當中?許弈星見情況危急,也顧不得自己文弱,住敵人撲去。刀客腳步一錯,左手一探,已扣住許弈星手腕。楊曉文不禁大驚,短刀垂直猛揮。血花綻放、解體、四散,妖異的紅瓣帶著血腥。刀客把刀丟了,使勁壓著傷口,鮮血不住從指縫湧出。見他血湧如泉,大概傷的不輕。

  一人從小巷撲了出來,刀如月弓身避開,銀光一劃,血光一閃,刀鋒已砍到脛骨上去。刀如月隨即轉身擲刀,刀刃夾帶嘯聲破空,那人閃避不及,染血的刀子貫穿了他的小腿。

  被摔的那人蹣跚地站起,腳未站穩,臉上已遭重擊,刀如月又補了幾腳,免他再次站起。「如月……」楊曉文正想說話,卻被狠狠瞪了一眼,遂改口道︰「刀同學,妳為何會惹上了這些人的?」刀如月沒有回應,只從他手上搶過了刀。刀上沾滿了人血,楊曉文對真刀並不陌生,不過,拿來斬人還是第一次。


你經常看金庸的嗎?描寫得很仔細啊。

我寫不出呀![[onion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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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樓主| 發表於 2-9-2009 02:25:07 | 只看該作者
金庸小說對我來說是很久已前的事了,後來改看田中芳樹為主,最近又改看乙一,以及一些其他的作者。(個人特別喜歡空之境界^^)
如果我說——
拙作的文戲是受acg影響,武戲受布袋戲影響,不知兄台會有什麼看法?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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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發表於 2-9-2009 16:54:29 | 只看該作者
會張大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我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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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樓主| 發表於 7-9-2009 01:01:34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聞語騫 於 7-9-2009 01:08 編輯

                   第五回 有關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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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明姬輕輕推開了門。

  刀刃寒光閃爍,自然勝於楊叢雲家裡的燈泡,刀如月舉刀指向來者。殺氣冷冽,凍結了空氣,眾人不禁屏住了氣息。倒是明夜神態自若,不把那柄利刃當一回事。刀如月緊握了刀柄。一刀在手,刀如月身前的人,十個有九個都逃不掉。「刀同學,請冷靜一點﹗」楊曉文喊道。說著,整個人站了起來。比他更激動的,是刀如月。

「她可是夜家的人啊﹗」

  打量著如月,明姬嘴角微揚,說友善非友善,說揶揄也不是揶揄。與此同時,楊曉文向伯父道︰「大伯﹗快解釋一下是怎樣的一回事﹗」楊叢雲只教法術,別的一向不提,難不成他與夜家有關係?要是如此,也不能怪大伯出賣自己,只能怪自己自投羅網。

  「沒大沒小的,」楊叢雲道,「與其質問你的伯父,還不如叫這位小姐先放下刀。」楊叢雲瞥了如月一眼,曉文也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夜明姬住前一步,輕輕的,著地不留聲。刀如月倏地撤了短刀,往後一躍,刀鋒恰好抵住楊曉文頸項。冷不防一句咒令,空氣中怪力暴長,短刀鏗然脫手。楊叢雲的咒語非常短促,大概就只有幾個音節。

  「要買東西我絕對歡迎,但請不要砸了我的地方。」楊叢雲厲正嚴詞的道。如月恨恨的瞪著這個男人,曉文想要扶她,卻被甩開了手。

   ---------------------------------------------------------------------------------------------------------------------


                         I

  刀如月一臉不悅的坐了下來。楊曉文瞧見這表情,不禁想起如月穿裙子時的樣子。注意到曉文的視線,如月側過頭來,不屑與他對望。楊叢雲也是不發一語,向刀如月遞出了咖啡。如月本是不予理睬,見眾人都喝了,才悄悄拿起擱在桌上的馬克杯。一般來說,楊叢雲會炫耀一番,說自己沖咖啡的技術怎樣怎樣的,只有這次例外。

  替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楊叢雲望了明姬,開門見山道︰「這位確是夜家的大小姐沒錯。不過,她目前在我的古玩店打工。」聽到古玩店,許弈星眼前頓時一亮。楊叢雲心生一念,待到事情結束,定得向許弈星推銷推銷。怎樣夜明姬說道︰「這家店的貨品決不同於你的想像,這個將來再解釋好了。」

員工刻意放了羊牯,做老闆的卻只有默默接受。要是沒了明姬,這家店一定虧更大,多騙十個蠢材也賺不回來。楊叢雲回到原來的話題,好讓自己免於無建樹的嘆息。

「不論怎樣,她現在已經不管夜家的事了。」
  
  夜明姬補充道︰「正確來說,是夜、刀兩家的事都不管了。」聽及夜刀兩家,如月的雙眸閃過一抹寒光,明姬隱約感到當中的殺氣。「身為『夜刀追殺令』的通緝對象,妳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明姬冷冷的道。終於進入正題了,楊叢雲不禁屏住了氣息,曉文和弈星卻聽得一頭霧水。

  「妳說妳不管事,所以才一直沒有插手?」

  「是的。」

  只見明姬一臉嚴肅,簡短有力的回覆,聽起來理直氣壯。

  「天真﹗」刀如月冷笑道,「妳叫我別殺這兩人,這不就已插手其中了嗎?。」

  明夜不甘示弱,駁道︰「既然不認同我,怎麼妳又不殺了他們?」不是不殺,而是殺不了。如月當然不會承認失手。楊曉文雖聽不太懂,卻還是默默聆聽著,倒是身旁的許弈星按奈不住,提出了質疑。

  「什麼夜家、刀家的,是黑道嗎?還有,這個『夜刀追殺令』請講明白一點。」

  畢竟,楊曉文已放棄了作為普通人的資格,許弈星縱使有多優秀,由始至終還是個普通人。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思考框框,這是個簡單易懂的道理。「黑道?」夜明姬笑道,「你當是這樣好了。」她真的笑了,不是裝出來的。眼前的秀才哥覺得在哪裡不對,卻無以確實道出。

  「那『夜刀追殺令』呢?」追問的不是弈星,是曉文。他知道事情絕不是黑幫仇殺這麼簡單。明姬答道︰「很久以前,兩家建立了契約,彼此借助對方的力量,對付相同的敵人。名字列入『夜刀追殺令』的,便是兩家的敵人。事情就這麼簡單。」最後一句明顯是說給許弈星聽的,她不希望一個普通人知道太多。

  這樣一來,如月不但不容於刀家,更與夜家為敵了。

  作為法術師,楊曉文不過是半調子,他比任何人更清楚這點,卻不願袖手旁觀。許弈星站了起來,不疾不徐走向那位夜家大小姐。明姬打量著眼前的青年,青年不激動,不慌張,無表情就是他的表情。

  「我被嚇了一跳呢。夜大小姐。」許弈星嘆道。明姬感覺到他快虛脫了,這就是普通人的極限了。夜明姬沒有乘勢追擊。畢竟,嚇唬普通人不合她的興趣,更有損自尊。「那裡,怎麼突然客氣起來了?」明姬輕聲道。

  「好吧,明姬,」許弈星道,「如果笨拙的我沒猜錯,妳應是採取中立的吧。要怎樣才能容許我和曉文忘記今晚的事?」

  「要忘記是你們的自由。但我並不能保證什麼,因為夜明姬已不是夜家的繼承人了。」換句話說,許弈星的談判以失敗告終。

  「弈星,連累到你我非常抱歉。很遺憾地,這件事我無法視若無睹。」

  一個不識趣的傢伙﹗

  楊曉文等於是否定自己的一切協助了,許弈星不由得對他怒目相向。這人一臉剛毅,在弈星眼中,卻不過是初生之犢不畏虎,逞強、逞英雄罷了。「到處惹麻煩都算了,事後又不讓我幫你﹗」許弈星喊道。持刀傷人,這麻煩夠大了吧。

  說著說著,不自覺就激動了起來,連弈星本人也感驚訝。楊曉文輕輕搖頭,道︰「謝謝你一直在幫我,但這次是例外。」弈星望了明姬,也望了曉文,一個是系上同學,一個是他老死黨,陌生之感驟然湧上心頭。「不論怎樣,外面就是不大安全,過了今晚再說吧。」一句似是而非的總結,楊叢雲旨在替眾人找下台階。

  然而,效果並不理想。楊叢雲也懶得理他們,自顧自沖咖啡去。弈星、明姬先後走開,客廳的中央便只剩曉文、如月兩人。楊曉文靠著發沙,正要躺下,卻被刀如月叫住。

  「到頂樓去,有事找你。」從語氣判斷,這絕對是「如月」,不是「映雪」。

  楊曉文沒頭沒腦的跟了上去。走了幾步,刀如月忽然停了下來,道︰「要找你的不是我,是映雪。」說畢,腳下不停,繼續前行。刀如月沒有回頭,楊曉文自然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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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樓主| 發表於 7-9-2009 01:03:33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聞語騫 於 13-9-2009 23:57 編輯

II


  常識告訴我,眼前的女生是刀如月。常識也告訴我,我只是順她意思,把她當作「映雪」而已。常識是一回事,感覺又是另一回事,我不否認自己有點期待「映雪」的出現。只見刀如月仰望長空,雙手交疊在後,此刻的她應該是映雪沒錯。「楊同學。」映雪回首道。好陌生的稱呼。

  「很久沒見了,映雪。」我笨拙的道。

  「今晚的天色不太好。」莫名奇妙的開場白,很符合映雪的作風。不自覺地,我抬頭望了天空。也不知是因為密雲還是光害,今晚的星星比平日稀少得多。眼前密雲流竄而過,飛絮般的光華偷偷越過黑暗的縫隙,散落到小鎮之上。

  「是的。」我答道。映雪轉過身來,臉上是意味深長的微笑。「決定了。」映雪道,「我要告訴你,有關我們的事。」

  「我們?」

  「就是姊姊和我啊。」

  刀如月既是一個人,同時又是兩個人。這種超乎常理的存在,有人稱之為人格分裂。人格分裂……我要將此加諸刀如月身上嗎?這不是有權無權的問題,而是更單純的,做與不做的問題。硬朗的如月,慧黠的映雪,任何人都不能否定她們的存在。絕對不能﹗楊曉文決不會把這個詞說出口,假以時日,或許就能將它自腦海徹底摒除。

  我不及回應,映雪便繼續說了下去。正確來說,她並無等我回應的理由。

  「我和如月姊姊是雙生兒,與許多雙生兒一樣,我們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像是體形、外貌、髮色,還有眼神。更甚者,我們還分享著彼此的感覺。」

  「妳們的感情真好。」一句毫無個性的說話,面對映雪,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到詞窮。

  「是的。」映雪輕聲道,「不過重點並不止於這些。」聽映雪的口吻,就像一個耐心向學生講解的小學教師一樣。我當然不會自認是小學生,但沉重的氣氛讓我講不出話來。與此同時,映雪繼續未完的解說︰「我們是直接分享感覺,一個接近但不等同的說法,就是不需由語言充當『中介物』。」

  「接近……但不等同?」

  「沒錯,因為感覺不能直接轉化為語言,反之亦然。以這點為基礎,人們不過是根據語言的描述建構出感覺而已。由此而來的感覺,是同理心的產物。問題是,它連複製都稱不上。我和姊姊之間,卻是貨真價實的感覺複製。」

  語言本身能否成為一個中介物也是一個問題。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所謂的心靈相通。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情況在雙生兒間還不少見。雖然科學不能解釋,但尚在常識的範圍之內。再說下去,就有可能超出這個範圍了。楊曉文你這混蛋﹗跟隨大伯以後不就應該捨棄常識這鬼東西了嗎?

  「然而,感覺的分享還是有限的。我們能讀取彼此的感受,甚至記憶,前提是獲得對方的允許。刀映雪與刀如月始終是保持著『我』的姿態,各自存在著。起初是這樣,後來也是這樣。」

  「後來?」

  只見映雪抬著頭,凝視夜空的雙眸流露出陶醉的目光,視線彷彿去到比天空更遠處。天空,明明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後來……這是後來的事了……刀映雪不再是獨立的形體,而成為了『刀如月』的一部份,也就是你眼前所見的刀如月。可以說,『刀如月』既是我,也是如月姊姊。」

  「要比喻的話,這形體是一台電腦,硬盤被分割成兩區,如月和映雪則是兩作業系統,安裝在不同的區域。與電腦不同的是,這兩個『系統』能作一定程度的資訊交流。姊姊和我將之稱『聊天』。」

  「站在我身前的,是『刀如月』的形體,而『她』同時是如月和映雪?」我問道。

  如此一來,我無疑是把常識這傢伙甩在老遠的地方了。大伯曾經說過︰「常識也好知識也罷,不能接受與不能理解是兩碼子的事。若果連這種程度都做不到,那人就失去了法術師的資格。」要是給弈星聽到他一定會昏倒。

  我完美地貫徹了大伯教誨。想到這裡,連我也不禁想誇一下自己。然而,我來不及自誇,她就已經走了過來。頭上冷不防被映雪拍了一下,感覺很奇怪,但稱為楊曉文的呆瓜很樂意接受。映雪會心的笑了。撇開之前幾回不說,現在的她真的笑了。最真實的笑容,絲毫沒有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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